第84章

虚空之中，真正能够切身感受到这种穿行的，与想象中是截然不同的，至少牛是这样认为的。特别是在主控室里，驾驶着织女星的战舰。与织女星的战事多了，许多东西自然就学会了，除了他们通常的战略部署之外，还有他们的兵器，以及战舰等等。这是必备的技能，能够拯救自己，也能够扭转战局，所以在很早的时候，崮将军就开始规律的教授这些了。除了他之外，菲和盖，以及库都掌握着操控敌方战舰和战艇的技能，只是有的熟悉，有的生疏而已，毕竟当初他们学会的时候，没有太多实操的机会。但是现在，他们正在操纵一艘战舰，“牛，那个织女星的将军在临死的时候，究竟说了什么？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在意？”盖随口一问，但谁都知道，三人的疑惑不解，等待牛的解释。牛沉默了片刻，他似乎在犹豫，终于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关于河鼓一星恶战的一些事，当时他搜寻了我们每个人的记忆，似乎在我的记忆中发现了一些什么，可惜我记不清了。或许是被他删除了吧，如果那段记忆真的有用的话。”牛如此说道，他还是没有将所谓救了织女星人，所谓天帝的女儿等等说出来。众人也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琢磨牛的话，似乎在琢磨别的。终于，菲向外看了一眼，冷冷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操纵了这艘战舰，我们还是成功了，是真正的赢家。而那个不可一世的崖，还是死在我们前面，无论他们怎样奸诈狡猾，还是败了。我想这也是他们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他们死的其所，这片虚空给了他们最高的荣誉。”这些话是毫无意义的，没有谁愿意听，所谓操纵了战舰，也是暂时的，要知道，这艘战舰上还有上万兵将。崖副将死了，群龙无首，却也还有既定的规则和制度，他们也一定会将四人碎尸万段。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现在虽然驾驭着战舰，竟有些迷茫。菲似乎也意识到这些，他拍了拍前面的屏幕，笑着说道：“可以告慰崮将军了，以及死难的那些战士了。无论如何，相比较而言我们是幸运的，虽然这份幸运可能不会持续很长时间，但已经足够了。足够让我们冲过他们层层的封锁，到达织女星了，我倒是有要好好看看‘神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对于菲而言，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有意义，或者毫无意义。生死以及别人的生死几乎是微不足道的，重要的是要打倒目的，就像当年他饥饿的时候宁愿死，也要抢一口吃食一样。当然他知道，这样的言辞可能其他人无法接受，因为他们还在冠冕堂皇地说着生命的意义，当然他自认为对生命有足够的理解，对人生也有足够的感悟了。盖也是咬牙切齿，忽然间嚎叫了一声，他的伤口因为主控室的医药，做了很好的包扎：“夺下天琴座，夺下织女星。我们有这个能力了，既然能走到这一地步，我们就能做到，一定能。有一天，牵牛星人，就能长驱直入，来到织女星，挖掘这里的能源，驱使这里的人口，到时候，我们就是真正的主宰，我们就是‘天神’。”“牛，你说对不对？”他看了看牛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禁嘲笑起来，在他的眼里牛即使经历了战争，和生死的淬炼依然保持着天真的秉性。或许相对其他人而言，牛更容易选择忘记，所以至今在他的眼神，和心灵中竟然看不出战争的创伤。虽然他也伤痕累累，但他的内心始终有所期待。牛仍旧沉默着，盖笑着对牛说：“看到这一切，我几乎要朗诵一首藏在内心深处的诗歌，可惜记不清诗句了。就是当初你教会我的几句诗歌，现在还能记清楚吗？那时候，你曾经说过，要成为诗人，现在沾满血腥，还有没有梦想？牵牛星的诗人——牛郎？”虽然说的轻松，但谁都知道，十分沉重，即使这样，众人还是故作轻松地笑起来。终于牛有了反应，他有些气愤地说：“盖，我说过不要再叫我牛郎，我现在已经是牵牛星的勇士——牛。当初崮将军答应的，到达神域的，都可以称为勇士，现在我兑现了承诺。”似乎意识到牛会说些什么，盖便自嘲似得对牛说：“牵牛星的勇士，我们都可以为彼此见证。不过，相比较而言，我更希望的是你能成为诗人。在我的眼里，你是真正的诗人，牛郎才是你真实的称谓。这也是我的真心话，毕竟我们的梦想早就没有了，而你还存着，这就是执念，这才是最珍贵的东西。”牛听到之后，默不作声，他实在想不到，盖会有这样的讲述。或许听到盖的话，菲当下来了精神，整个人身体也笔挺了起来：“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织女星到底有什么？还是让我来亲自揭开你的面纱吧。这没有什么难的，天琴座固若金汤的防线不一样被我们冲进来了吗。牛，你也可以在织女星上做诗人了，如果你真的愿意成为一位诗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