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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暑假生活与开学

在晃荡了十分钟之后,苏洛尘回到了家中,家中饭菜已经备齐,妈妈在一旁等着他回家一起吃饭。当然,一顿训斥是免不了的。

“对了,你考的怎么样?”饭桌上,妈妈问道。“也就平时那样。”苏洛尘回答道。“你啊,你啊,从不把学习放在心上。现在这个社会,不学习,没文凭就什么也没有你知道么,我天天一遍一遍的说,你倒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着熟悉的碎碎念,苏洛尘内心对于这种一直重复的话早已不敏感了,虽然表面上像是在听着这历经半生总结出来的大道理,实际上心里那颗心早已飞向别出去了,飞到刚刚那把热血的游戏里,飞到前几天偷偷买的零食里,飞到那曾经和同学相处的点点小事里。心可以到达的地方,远不是肉体所能匹敌的。

按照每年中考毕业生的惯例,第二天上午是去学校拿着答案估分的时间。于苏洛尘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好估的,从考场走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个大概——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成绩,大概可以上一个中等偏上的高中。估完分数之后,就是相处三年的同学们最后的分别——不舍得的两个人堆在一起说着体己话、有人招呼着大家拍照留念、有三年没什么交集的人说着以后常聚。

初中毕业之后其实是最让人无奈的假期,难得没有作业的一个暑假,处在叛逆期的孩子想着的是欢乐玩耍,严厉的家长想着是在暑假时预习高中内容,总少不了能碰撞出些激烈的火花。毕竟高中这个阶段,在家长眼中远比初中重要的多,要争分夺秒。

在暑假的某一天中考成绩公布了,和苏洛尘当时估计的差不太多,不上不下的分数,勉强上个重点高中。在选择高中的时候还有个小插曲,轻县本地的唯一一所高中特地来过电话,用愿意免除一部分学杂费的条件来招收苏洛尘这样未来有潜力冲刺一本线的学生。父母自然是不乐意的,毕竟这个轻县一中的口碑并不好,能考上一本的都算得上是凤毛麟角。经过父母的精挑细选,选择了一所不错的市级高中,当然,这个山城市的市级高中也不少。

在报名的那一天苏洛尘是和母亲一起去的,弯弯绕绕,倒了几路公交,历时2个多小时。学校坐落在一个之前苏洛尘从来没有听过的村子里边,除了学校有点儿略显小之外,环境总体上来说还算不错,宿舍楼外有一小片森林,想象一下,每每醒来之后,一出门外,闻一闻大自然的香味,还是很美妙的;宿舍的名字很文雅——卧龙轩,听起来比统一格式的男生宿舍档次高了高多倍;校园里有一处凉亭,在酷热的夏天在此处乘凉,读着某位名家的大作,想起来倒是十分惬意的事情。后来苏洛尘才知道,这种生活,仅仅存在于自己的脑海当中,并不能付诸于行动。

不知不觉就到了8月份中旬,学校要开学的日子。这是第一次苏洛尘远离家到外边上学,第一次住校,第一次不顿顿吃妈妈做的饭。生疏的走着开学需要的程序,找宿舍、铺好床上用品、摆好生活用品,当然,妈妈也在场,他只是个孩子,不能独自干好这些事情。收拾完宿舍的事宜之后,开始找教室,教室的讲台上站着班主任,微笑着和来往的家长与同学们打着招呼。家长们在送孩子到达教室之后,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有些选择去和孩子未来的班主任、课任老师聊聊天,剩下的该工作的去工作,该回家的回家。

苏洛尘到教室的时候人来的并不多,教室里三三两两的坐着不到十个人。他选择了教室最后一排的位置,初中时一直在第一排,除去个子较同龄人低这个原因之外,更多的是老师的偏爱与照顾,因为没有做过,所以苏洛尘选择了这个位置,第一和最后,两个极端。

慢慢的,教室里的人多了起来,三三两两变成了人头攒动。坐在苏洛尘旁边的是一个同宿舍的孩子,之前在宿舍里见过,在他来了之后,看到苏洛尘在这里,自然而然的就做到了苏洛尘旁边。

看到人齐之后,讲台上的班主任向这群新到的孩子们说着开学和军训的事宜,以及军训服的分发,之后就是这群十四五岁左右的孩子们接受下午残酷的军训。

正值八月的天,自然是热浪滚滚,恶毒的太阳在天空上照着,一群孩子们在太阳下站着。好心的教官会专找树下或者建筑物旁边的阴凉地儿,但阴凉地儿就那么几块,总不能后来者居上吧,所以很多孩子还是得饱受太阳的摧残。

军训的孩子们盼着下雨,开始求雨天,旁观的人盼着不要下雨,开始求晴天。两边都在求,老天爷也不知道帮哪边,只能互不相帮,两边都不偏袒。苏洛尘运气还不错,在军训的十天里下过几场大雨,其中还有几天阴天。

军训的最后一天是军训汇演,汇演完之后教官排着队离开。多年后在大学军训的苏洛尘看到了教官被叫走去排队,就会和身边的人说和我们高中时军训一样,被叫走之后就走了,不回来了。人生之中像这样的过客还是挺多的,不过苏洛尘比较相信缘分这一说,所有的一切相遇,哪怕是出去逛街遇到人、经过的店铺,皆是因为和他们有缘分。

军训之后是一个短暂的假期,开学的日子是九月一日,这个短暂的假期大概是5天。精神、身体高度紧张之后的放松,是最让人觉得惬意的。

在军训的这段时间里苏洛尘和几个同学相交甚欢,那年微信还没有在年轻人里全面普及,大多数像苏洛尘这样的孩子依然用着QQ。在这短暂的假期里,苏洛尘会和几个刚认识的同学们在QQ上聊着一些东西,比如初中在哪上之类的话题,当然也有苏洛尘的一些初中同学们会和他聊着他们的不同的学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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