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师傅这个样子,很显然估计他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徒弟,这黑毛煞,在茅山里面也是冷门,这样你也不要着急,为师有一些道友的联系方式,我帮你看一看,一定会帮助你想办法!”师傅连忙说道。
我一听连连点头。
此时钟雨系着一个小围裙,正端着两盘菜走进来,她看着我。
师傅微微一愣,看着面前的钟雨:“丫头,你什么时候来了?”
“师傅,我那个刚刚和林洋一起进来的,只不过我看你们聊得太投入,所以就没多说,给你们做了点东西吃!”钟雨小脸红红的。
师傅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起身对其说道:“不错不错,就是女孩会心疼人,你可比我这个不孝的徒弟,可是要强太多了!”
“哎哎哎,师傅您这么说,搞得我虐待你一样,没有钟雨的时候,不也是我照顾您的晚餐吗?”我无奈的说道。
师傅与钟雨哈哈大笑。
芹菜炒鸡蛋,小炒肉,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个蒜苔炒肉丝,几道十分简单的菜,钟雨得意的拍了拍手,刚刚想要去那汤,师傅对着其说道:“丫头,我和你们吃饭的时间不太一样,我已经是吃过了,你们小两口在这里待着吧!”
一听到小两口这两个字,钟雨脸色顿时红了。
我也是一阵的尴尬,师傅大笑一声,缓缓走到了书房。
“那个,你腿脚不利索,我去给你添饭吧!”钟雨看着我打算起来,连忙拿起了我面前的碗。
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让他照做了。
香喷喷的米饭,还有紫菜汤,以及四道家常菜,我握着筷子的手有些迟疑了。
也许是从小缺少母爱的缘故,我好像已经是很久没有吃到这样的家常菜了,在洛河村的时候,爷爷他们经常没白天没有晚上的捞尸,而我一般就是在学校自己吃,而如果要是在村子里面,一般就是去小卖部买一些熟食,随便对付两口。
我的母亲很早的时候,就离开我了,父亲我和他见面不多,看着钟雨扎着围裙,忙活了半天做出来的东西,我不知道为何心里面有些苦涩。
“怎么了?不和你的胃口?”钟雨看着我问道。
我笑着摇摇头,看着面前的饭菜,抬头看着钟雨。
钟雨被我看的低下头,有些脸红的缓缓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你这么一直看着我?”
“钟雨!”我的声音有些低沉,神情十分的认真:“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日后如果要是在遇到一些危险的情况,不要管我,你先跑知道吗?”
“这……”钟雨微微一愣。
可我却十分严肃的看着他。
我没有在开玩笑,不知道为何从这一刻开始,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女人我一定要好好的守护他。
“林洋,你是不是今天有些不舒服,我感觉你怎么有些?”钟雨问道。
我叹了一口,神情有些哀伤:“没什么,我生活在捞尸人的家族,母亲早早的就去世了,父亲我一年都见不到几面,我很多时候都是在一个人度过的,像是这件的饭菜,也许我过年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吃到,所以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因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原来是这样!”钟雨微微点头。
她脱下了围裙,今天的穿着一件米黄色的毛衣,下面配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
当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她缓缓的站起身,轻轻的伸出了胳膊。
我微微有些迟疑,她对着我说道:“我现在就是亲人,我知道你这个时候最需要就是一个拥抱,现在我就可以给你!”
淡淡的笑容,让我有些恍惚。
我曾几何时,以为这个小妮子变了,但是现在看到她温柔的笑容,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她真的没有任何的变化。
当初还是在我校园的时候,我与钟雨认识是通过段雨澜,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而令我没想到性格清冷的段雨澜,居然有一个如此活泼可爱的闺蜜,这让我有些感觉不可思议,记得那个时候我和段雨澜一起在小院中心的人造湖写生的时候,这个小妮子非要跟着,但是她不是一个能静下心的人,于是她便带着自己收养的一直叫做米琪的流浪猫,一起在我们旁边逗猫。
比起清冷的段雨澜,我发现钟雨的笑容是那个的柔和,就像是午后的太阳一样温暖,我曾经去写生的时候不止一次偷看她,然后悄悄的临摹画像,不过当时我一直不敢让段雨澜知道,毕竟是他的闺蜜,让她看到不太好。
我缓缓的站起身,轻轻的抱住了钟雨。
淡淡的茉莉花香冲入了鼻孔,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刚刚洗好的床单,在阳光下晒了半天发出的味道,让我感觉十分的舒服。
“小雨,答应我,日后无论是遇到什么危险,不要管我一定要走,我是茅山传人,我有很多的办法解决,但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知道吗?”我缓缓说道。
钟雨微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我也想和你说一下,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去干危险的事情,让我再担心了,可以吗?”钟雨默默的说道。
“好,我答应你!”我深吸了一口气。
两人就这么抱着,可我的心却在这个时候十分的温暖。
“对了,林洋,那个段雨澜其实一直在我们市!”钟雨明显有些犹豫的突然提起了这个名字。
我一听,苦涩的笑了笑,不过却已经是十分的平静了:“额,我知道!”
“知道?你就不惊讶吗?”她突然起身看着我。
我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出秀发:“不了,过去了都过去了,那个时候还年轻,我也没有必要在一直痴迷着这个东西,那样会让我一直回到过去!”
“真的,嘿嘿嘿,那好,你可不能反悔,不过我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我允许日后你和她见一面,就允许你见一面,不允许说什么过分的话,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钟雨嘟着嘴。
我笑着连忙答应。
在不远处,师傅默默的看着,欣慰的笑了笑。
但手中的一张黄纸符却让他无比的痛苦,他深吸了一口气,无力的将手落下。
黄纸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的落下来,最终只见上面写了一个字孤!
“洋洋啊,师傅也许这是在害你,可是师傅与其让你抱憾终身,也不愿意让你过着一辈子都薄情寡淡的人生啊!”师傅无奈的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