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风回到木屋,花茗央见他归来,忙问怎么回事,伤着没有。
“放心吧,我没事。”
花茗央见他不愿多说,也就没再多问。
秦流风又道:“央姐姐,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会。”
花茗央点头,便没再打扰他。
秦流风回到房中,回想起以往的种种:
自己从小学的东西、接受的训练。
父皇交托给自己的大任以及对自己的期望。
羽亦将军曾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一年前在业阳县时浮萍散人说起救世主在京城一事,当时自己还纳闷父皇怎么会不知道呢。
还有父皇本来打算让自己到八大派去历练的事。
……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可以印证那人的说法是对的。
如果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之前身边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对自己隐瞒着呢?而且他回忆起浮萍散人当时的话,又觉得好像不仅仅只是瞒着自己,是根本就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这个人又为什么特意来告诉自己这事?
还有,我今天才刚到这里,他都没问我是谁,就认定是我了?难道他一直跟着我们?
如果他知道,浮萍散人也知道,那么……
秦流风忽然一拍脑袋,我知道童掌门为什么会破例收我为弟子了!她肯定也知道这件事!
“让我去八大派历练……这么说来至少八大派的高层应该都是知道的了,那么这人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个?”
秦流风想着想着不禁苦涩一笑,他现在已经丝毫不怀疑了。可是……救世主?谁封的?还是命中注定的?
这个名号看起来似乎很威风,但上面的责任却也一样重大。
也许那些知道的人让自己不知道是对的。
那这个特意来告诉自己的人又有何用意?
……
三天时间过去了。
三天来,秦流风一直被自己这个新身份所带来的问题困扰着,以至于有些寝食难安。
这天一早,晋回雪便来到秦流风房前,对他说今天要进行一项考验。
秦流风问道:“什么考验啊?”
晋回雪道:“通过这项考验,你就算是望南天真正的弟子了。”
秦流风眉头一挑,道:“那要是通不过呢?”
“那便是假弟子。”
“有什么区别?”
“假弟子低人一等。”
“那现在望南天有多少假弟子?”
晋回雪摇头,“我也不知道。”
秦流风正想着我是做真弟子还是做假弟子呢。忽然又听晋回雪道:“还发什么呆,跟我来吧。”
秦流风随她往北而去,走了许久,忽然又瞧见一座小山峰,这山峰也不算高,可说是望山的子峰了。
晋回雪道:“这座山峰是经过我望南天历代先辈打造过的,专门用作新弟子的考核,每一层之间都有阶梯相隔,你若是能闯到第七层,便算是通过考验了。”
秦流风看向晋回雪,笑道:“掌门的弟子,不可能是假弟子吧……那就好,论真正的实力,你还未必是我的对手。”
晋回雪道:“看来你还想再和我比一场呢。况且,这个考验也未必是你实力高就能过的。”
秦流风摆了摆手道:“算了,待会让雪姐姐丢了面子就不好了。”
晋回雪脸色异样地瞧着他,欲言又止。
秦流风已然从侧面走了上去,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
只见这第一层全是密密麻麻的松树,秦流风还没走两步,那些树似乎又随他的脚步变换着方位。
他又往四周一瞧,暗道:机关阵法?不禁轻笑一声,“小意思!”
不多时,秦流风便走出了这个“松树阵”,在他看来,这个迷阵却算是简单的了,真正厉害的阵法,里面蕴含成千上万种变化,倘若不是通晓其中变化数理之人,即便实力再高恐怕也只有被困住的份。
他看到面前果然有一个由青石铺成的阶梯,阶梯不高,细数来只有十一级。
他没有犹豫便径直走了上去。
到了第二层,秦流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又往上走了一会,忽然看见一面石壁,不由心生疑惑。
他正思虑该怎么做,又见那石壁上缓缓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旁边还隐约有一棵树。
只是这石壁上浮现出影像太过粗糙,只能大概辨认出“人”是个女子模样,至于那棵树是什么树,则是难以看得出来了。
秦流风茫然,不知这是什么意思,晋回雪也没告诉他呀。
他又向四周望望,仍没发现什么,正焦急间,忽然瞥见石壁上还挂着什么东西,便走过去看看,原来是刺绣用的针线,不过它实在也太细小,挂在石壁上根本就不引人注目。
不过在这里挂上一根针线是什么意思?
思索一会,他又瞧向石壁,忽然想起一种刺绣,叫做“十字绣”,上次回去的时候,他曾在素晨依那里看到过,还了解了一下,觉得颇为有趣。
这“十字绣”便是给你一个大概的图案,然后拿针线照着绣,把那个图案绣出来就是了。
秦流风愕然,做你望南天的弟子还要懂得刺绣啊!不错这个也太粗糙了吧,根本反映不了什么。
这个石壁拿针线肯定是没法绣的,只能……以刀为针,以元力为线,把这图案打通了,想必也就过了这一关了。
秦流风取下大风刀,照着石壁上人与树的模样便刺了过去。
他持刀来来回回,不一会已将那两个图案劈了一层下来,完完整整地没有丝毫缝隙。
接着只见这道石壁缓缓移动,露出一道门来,秦流风心道果然如此,便一脚跨了进去。然后便见面前又有一层阶梯,细细数去有二十二级。
秦流风顺着阶梯走上,后脚刚踏出最后一级,便听见一声吼叫,紧接着只见两个大巴掌向自己砸下。
秦流风反应及时,连忙往地上一滚,堪堪躲过这两掌。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头大棕熊,身高丈许,一个巴掌差不多有他半个身子这么大。
他还来不及多想,只见大熊又是一掌朝他拍了过来,他连忙抽出刀,拿刀去抵挡。
大熊一掌直直地拍到了刀上,惊奇的是,熊掌只是略微破了一块皮,连血都没见到。
要知道,这可是一柄玄阶兵器,比起常人眼中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刀还要高级一些,这样都没能吧它的熊掌切开,看来这头大熊也不简单呀。
不过大熊也痛,当即又大吼一声。秦流风见状,也不管这许多,拿起刀随便挥舞着,已然不成章法。
然而他还没挥舞两下,大熊忽然一掌拍中刀身,秦流风的力气哪里能跟大熊比,大风刀一下子便被拍飞,脱手而出。
瞧着近在咫尺的大熊,秦流风心中也难以镇定,手心、后背已惊出了冷汗。
忽然,秦流风虚叫一声,翻了个白眼,便晕了过去。
大熊伏下身来打量着他,又拨弄拨弄,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死了没有。
它又张开大嘴向秦流风哈了一口气,秦流风一闻到这股气味,实在无法忍受,忽然张开双眼,握紧双拳,使出太祖长拳来,一拳又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大熊肚皮上。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两拳竟然打得大熊捂着肚子哇哇直叫。秦流风不禁愣了一下,看来它的熊掌练得如此坚硬,弱点原来在肚子上,早知如此,又何必这么麻烦?
秦流风正想走时,忽然又听见一声鹤唳,连忙回过头去,只见一只白鹤正向自己冲撞而来,他当即搭弓拉弦,一箭射了过去。
那白鹤反应与速度竟是不俗,扇动翅膀一摆身间便闪过了这一箭。
这一箭虽然没射中它,但也减缓了它的速度,给秦流风争取了时间。
他当即又是连着几箭而去,不过这白鹤敏捷度实属上上等,以秦流风这样的箭术竟是一箭也没能射中它。
不过白鹤虽是能躲过这个箭,但似乎也有些怕了,见秦流风还不停手,便盘旋一下,又连忙飞走了。
秦流风见状也是舒了口气,终于搞定了。
他歇了一会,便从第三个阶梯走了上去,而这一层阶梯,有三十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