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一元硬币大小的粘土玫瑰,我七、八天才捏好一朵,白天得空了,弄个一两片花瓣粘在粘土花苞上,没等粘上,娃儿醒了,接着哇哇大哭,她这天生的急脾气,容不得我有半点儿迟疑。
就是在捏一两片花瓣的两分钟内,我的思绪遨游幻境去了。
想着花神从粘土花里长大,行侠仗义,打抱不平。
凡是有缘遇到她的凡人,求财得财,得偿所愿。
有仇的报仇,有冤的申冤。
当然,走在江湖上,也遇到不少有眼不识泰山的狂妄之辈。粘土花神不与愚昧无知之类计较,隐去了仙身,只落下残花一朵。
我幻想自己是个…愤世嫉俗的隐士…以…卖花为生…在荒郊野外,得遇一朵残花,惜她芳华不再,揣入怀中。
“幻音”问我,“难道是“农夫和蛇”么?
“灵感陀螺”把“幻音”赶到一边去,“去!去!去!不要影响我发挥!本来我上场的时间就不多…话说,这隐士有什么来头呢?他是…”
“哇~哇!”
娃儿醒了!
“灵感陀螺”突然不转了,急得冒火,“他是…他是…”
“哇~!哇!”
“别他是他不是的了!娃儿醒了!下次再想吧!”“幻音”催我去哄娃儿。
娃儿一边哭,一边左右摇头看,听见我的声音,哭得更大声了,听起来十分委屈。
“不哭不哭哈,妈妈在呢,妈妈刚才…嗯…刚才捏土了,等会哈!洗个手,马上抱你哈,等会等会。”
娃儿看见我出现在她眼前,又忽地消失去,刚消停了哭闹,又开始撇嘴哇哇大哭。
我紧搓了香皂,洗了三遍手,没来得及擦拭,赶紧蹦跳到床上去哄娃儿。
“哇呀呀…不哭不哭啦哈…妈妈来了…嘛,嘛,来,叫嘛,嘛,叫妈妈…”
娃儿看我像小丑一样做各种鬼脸,破涕而笑。
就这样哄她玩,哄她睡,过了一个小时。
其间,“灵感陀螺”转了一两次,我看着熟睡的娃儿,耳边响起,“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
自语了一句,“隐士是个破产商人么?”
“灵感陀螺”没应答,估计是“死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