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愁云惨淡
出了王爷府，除了那个香囊和香囊里装的东西，周云晰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当了。她雇了辆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扬州。
周云晰在客栈里找到了小翠，主仆俩哭作一团。
“小姐，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小翠有多担心你多想你。”看到主子安然无恙地回来，小翠高兴到不行。
“我也很想你啊。”从小到大小翠都没离开过她，不想才怪。
“小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啊？你不是说老爷和夫人得救了吗？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回来啊？”当她看到主子向她走过来时，还以为老爷和夫人会在主子后面出现呢，但好像没看到老爷和夫人啊。小翠觉得很奇怪。
“哦，他们想留在京城多玩几天，很快就回来了。”周云晰撒了个小谎。对于她的不辞而别，爹娘应该很担心吧，但那时她真的不想再呆在王爷府了。
老爷和夫人怎么可能让主子一个人回来？小翠一脸不相信。
“那姑爷呢？姑爷怎么没和小姐一起回来啊？”那个冷冰冰的姑爷怎么也没跟主子一起回来啊？
“没有姑爷。”如果可以，周云晰一点都不想想起冷宇昊，虽然在回来的路上每天夜里她都回想起他。
“没有姑爷？”这下小翠傻了。“小姐，你不是说那个冷冰冰的男人是姑爷吗？”
“小翠，你没有姑爷，有也不会是他。以后不要再提起他了。”忘了吧，他不爱她。
“哦。”看见主子都快哭了，小翠马上住嘴。
“对了，小翠。现在周府和周家的生意怎么样了？”那时她的家和家人赖以生存的生意啊。周云晰着急地问。
“小姐你放心。”小翠安抚着急的主子。“自从宰相被抓以后，严公子就接管了周家的生意，周家府邸也没有被卖掉。”
“严哥哥？”周云晰想起了与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严宏冠，不禁心存感激。
“严公子真是个大好人。”小翠称赞道：“现在我也是住在府里，只有白天才会来客栈。”就怕主子回来找不到她。
“那我们马上回府吧。”离开了那么久，周云晰真的好想家。
“嗯。”小翠点点头。
周府大厅里。
“世侄，真是感谢你帮我们打理周家的生意。”周永福感激地看着严宏冠，要不是他帮忙接管周家的生意，生意恐怕就没了。还留住了周家的府邸。
“世伯，您不用客气。这是我该做的。”他父亲和周永福是好朋友，而且他从小就暗恋周云晰，当然得趁周家落难时好好表现咯。严宏冠谦虚地笑笑，要想娶到周云晰，就得先巴结好她爹娘。
周永福和严宏冠又相互寒暄了一番。
和周永福夫妇一同回到周府的冷宇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眼看着周永福和严宏冠的客套。一路上都没找到周云晰，回到扬州也没看到人。冷宇昊不禁有点担心，那个小女人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周夫人走到冷宇昊身边，拍拍他的肩，“放心，她会安全回来的。”只有她知道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人有多在乎女儿，没天夜里他都会先去找人，早上又回到他们身边和他们一起赶路。而她相信女儿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冷宇昊点点头，但愿如此。
严宏冠也注意到了这个和周永福夫妇一起回来的男人，只是猜不出他的身份。
周永福看见严宏冠在看着冷宇昊，脑袋一转。
“来来来，世侄，我给你介绍一下。”周永福笑着对严宏冠说：“这是小女的夫婿，冷宇昊。”明眼人都看得出严宏冠对自己女儿有意思，恩是要报，但女儿的幸福更重要。
夫婿？听到周永福如此介绍眼前的男人，严宏冠如遭到晴天霹雳。
冷宇昊只是看着周永福，没说话。
周永福笑笑，他也不想对恩人那么残忍，但女儿已心有所属，而且他也看得出这冷冰冰的冷宇昊对女儿的感情，女儿已被误会伤了一次，他可不会再给误会一次机会去伤害宝贝让女儿，连可能都不行。
走进家门的周云晰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四个人都站着，没人说话。其中严哥哥傻愣着，爹脸色有奇怪的笑，娘则是站在爹的旁边看着昊，昊还是一贯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
等等，昊！
周云晰瞪大眼睛，昊怎么会在这里？周云晰想都没想就转身，她不要看见昊。
发现周云晰站在门口，发现周云晰转身，发现周云晰想逃，冷宇昊轻功跃到周云晰面前。
“去哪？”还想逃？冷宇昊眯着眼，露出了危险的气息。
“啊！”周云晰又撞疼了鼻子，不过这次她清楚地意识到她撞到的不是穿着衣服的墙。看来昊是和她爹娘一起回来的，但他来干嘛？
“晰晰。”周永福夫妇高兴地看着女儿，终于回来了。
“爹、娘。”听到爹娘的声音，周云晰转身想离开冷宇昊的势力范围。
冷宇昊没有让周云晰离开，伸手把她捞到自己怀里。
“昊，你快点放开我啦！”被冷宇昊抱着，周云晰完全忘了伤心事，大声嚷起来。昊怎么可以这样啊？爹娘在看着呢。
冷宇昊当作没听见，还是抱着不放。
“昊天，先把晰晰放开吧。”周夫人看着女儿红着脸，笑笑说。
冷宇昊依言放开周云晰。想算账，有的是时间。
逃离冷宇昊魔爪的周云晰连忙跳到爹娘旁边。那么多人看着昊抱着自己。
严宏冠看着他们俨然一家人一样，完全没有自己插话的份，心里有点不高兴。
“世伯，侄儿还有要事在身，想先行告退。”不过他时不会放弃的。
“好。世侄啊，改日我定登门拜访。”说完，周永福送走了严宏冠。
“小姐，你不是说没有姑爷吗？”怎么那冷冰冰的人会在家里？小翠真是不明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周云晰瞪了小翠一眼，你想害死我啊？
闻言，冷宇昊不满地看着周云晰。这小女人真的很欠打。
“平安回来就好。”周夫人连忙打圆场。“走，和娘回房去。跟娘说说你是怎么回来的。”说着把周云晰拉走了。
“昊天，我们到书房吧。”周永福也把冷宇昊带走了。在回来的路上，冷宇昊答应会留在周府，毕竟他只有一个女儿，女儿时一定要留在周府陪他们二老的。周府的生意从官府手中拿回来又到了严宏冠手里，要把生意过来，很多事要做呢。
只有小翠一个人留在原地，没人理她，也没人回答她的问题。
随娘回到房里，房里的东西都没变。周夫人拉着女儿在床上坐下。
“晰晰，你怎么不等爹和娘突然就回来了呢？”虽然知道原委，但周夫人还是忍不住想唠叨女儿两句。
“娘，女儿想家，所以才先回来了嘛。”周云晰不打算告诉爹娘她和冷宇昊之间发生的事。
“你呀，真是让人放心不下。”明知道女人在撒谎，周夫人不打算拆穿她。
“娘，对不起，让你和爹担心了。”她真是个不孝女。
“你和昊天……”虽然答应过昊天不管这件事，但当娘的怎么能不问啊。
“娘，我和他没事。”是没事，除了那些恩情来恩情去的事，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在字条上说什么要给昊天自由，那是什么意思啊？”周夫人单枪直入，不想让女儿逃避问题。
“娘，这件事你不要问，行吗？”周云晰流出了眼泪。刚才在大厅里看见冷宇昊时她一直忍着，不想让他看见，也不想让爹娘担心。但现在娘以提起，她就忍不住了。
“好好，娘不问。”周夫人心疼地抱着女儿，“但是你要答应娘，好好对待这件事，要想清楚再做决定。”她知道，感情是事她帮不上忙。
“嗯。”周云晰流着泪点点头。没什么好想的，事情就是那样了。虽然他也不想。
一个月过去了。
周云晰又过回了以前大小姐的生活，除了生活中多了个她又爱又怨冷宇昊和一个苍蝇似的严宏冠，生活似乎没变。
早上，周云晰幽幽醒来。
“小翠。”那丫头跑哪去了？周云晰站起身，走到旁边的柜子里想拿套衣服来穿。
今天穿什么眼色的衣服好呢？周云晰皱起眉，好麻烦哦。
紫色？绿色？黄色？红色……红色？想到了早该想起的什么事，周云晰脸色大变。
“小翠，小翠。”完了完了，小翠你快来啊。
“哎，小姐我来了。”听到主子的叫喊，小翠忙小步跑到主子的房间。主子这是怎么回事啊，一大早叫那么大声？
“小翠，我问你。”周云晰抓住小翠的手，很严肃地说：“上次，我来‘那个’是什么时候？”
“‘那个’？上次？”小翠歪着头认真地想。“哦！上次小姐来‘那个’好像是老爷被抓前吧。”
“什么好像啊，你说清楚点。”这下周云晰可真的急了，不会真的……
“就是那个时候。”怎么了？小翠奇怪地看着主子脸色大变。
“你确定？”完了完了！
“是啊。”她记得那时她还去给主子熬药呢。
看见小翠点头，周云晰呆坐在床上，完了，她好像是……怀孕了！
“小姐，你怎么了？”小翠看见主子呆住了，着急地问。
“小翠，快，你快去找个大夫来。记得，除了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或许不是，周云晰安慰自己。这段时间来她受了那么多刺激，那个不来也是情有可原的！没确定之前先不要慌，镇定！镇定！
“好的。”看见主子那么心急，小翠没想那么多，跑着去找大夫。
“周小姐，恭喜啊。您有喜了。记得要多多保重身体，多喝补品，多到花园走走……”大夫一边向周云晰贺喜一边收拾东西。
后面大夫说了什么，周云晰都没听见，她是彻底呆住了。她有了昊的孩子……怎么办？
“小姐。恭喜啊。”送完大夫，小翠笑眯眯地走到走走面前。她真的是太高兴了，主子前段时间写信给她刚提到她可能快有小少爷了，没想到就真的有了。
“小翠。”周云晰抖着声音和小翠说：“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爹娘也不行。”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能让他们知道。
“为什么？这可是件大喜事啊，为什么不能告诉老爷夫人？”小翠这就想不明白了。
“我叫你不要说你就不要说！记住，千万不能说。”周云晰脸色凝重地叮嘱小翠。她知道这对爹娘来说是件大喜事，她有了昊的孩子，她也好高兴。但，昊呢？昊又不爱她，有了孩子对昊来说肯定不是件好事，可能还会叫她打掉孩子。而她也答应会给昊自由，她不会用孩子来绑住昊的。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谁都不要说，等昊走了，她再告诉爹娘，然后她会生下她和昊的孩子，一辈子爱他。
“小姐，那姑爷呢？”孩子肯定是小姐和姑爷的，有了孩子不让姑爷知道，那对姑爷太不公平了吧。
“他就更不能知道！小翠，如果你还当我是你主子，是你好姐妹，你就答应我，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好。”那么重的话都说出来了，她能不答应吗？只希望当老爷夫人还有姑爷知道她知情不报时，可以对她从轻发落。小翠命苦地想。
在房里坐了一个上午，中午时周云晰听从小翠的话走出房门到花园里走走，大夫说这样对孩子好。
可她刚来到花园，天天上门的严宏冠又来了。
“晰妹妹。”看见周云晰在花园里赏花，严宏冠远远就叫。这些天来他天天到周府报到，就想掳得美人心。
看见严宏冠又来了，周云晰真想当作没看见。这阵子严宏冠天天都来，她都烦了。
“晰妹妹在赏花呀。”严宏冠坐到了周云晰身边。
“是啊！严哥哥又来了啊。”周云晰坐直了身子，严宏冠都没事做吗？不然怎么天天都跑到她家里来啊，而且一来就是一整天。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忍着不叫小翠赶人。眼睛瞄见冷宇昊正走向花园。昊来这里干嘛？
没有理会身旁喋喋不休的严宏冠，周云晰掉进了自己的思绪里。
虽说她认定是昊伤害了他，但这半个月来，昊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想到这周云晰撇撇嘴。爹开始把家里的生意交给昊打理，昊那冷冰冰的脸可能不是个能出面做生意的料，但却有很强的管理能力。娘呢，简直就把昊当儿子了，在她这边处处帮昊说好话。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这段时间来昊话都没和她说一句，即使是擦肩而过。同坐着一张桌子吃饭，看着爹娘和昊俨然就是一家人，倒完全把她当隐形人了。
严宏冠看着在发呆的周云晰，他知道周云晰完全没有听他说话。本来，在听到周永福那样介绍那个冷冰冰的冷宇昊给他认识时，他心里已经想放弃了。但这段时间他来周府，没见过周云晰和冷宇昊说过一句话，两人见面就像陌生人一样，这样的情形让他心里燃起了希望，觉得他还是有机会的。
“晰妹妹，今天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去画舫游河如何？”他得加把劲才行。
“严哥哥，今天妹妹我身体不是很舒服，改日吧。”她一点都不想出去，周云晰婉言拒绝了。
“晰妹妹身体不适，可有请大夫来看？”严宏冠关心地拿起周云晰的手。****的小手啊！
“我没什么大碍，只需休息一两天就行了。”周云晰不留痕迹地抽开手。
“晰妹妹，你可要注意身体啊。”严宏冠说着朝周云晰靠过去，想再拿起周云晰的手。为了能一辈子牵着那么嫩的小手他一定要掳得美人心！可他还没抓到周云晰的手就被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小石头砸到了手背。
“啊！好痛！是谁？”严宏冠看了看周围，是谁敢拿石头仍他？
冷宇昊光火地朝他们走过来。那只猪蹄居然敢碰他的小女人！
看见冷宇昊走过来，周云晰赶紧起身，她才不要看见他。
看见周云晰想离开，冷宇昊快步走过去，抓住周云晰的手。
“放开我。”被抓住手走不了，周云晰只有瞪着冷宇昊。
冷宇昊没有动，定定地看着周云晰。
被冷宇昊看得想低下头，周云晰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她又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刚才被严宏冠摸手又不是她有意的。而且，就算是她有意让严宏冠摸手，关他什么事，他不是说不爱她不想和她厮守终身吗？
“喂，你点放开晰妹妹的手。”看见美人有难，严宏冠赶紧站出来。
冷宇昊抽空了看严宏冠一眼，然后继续看着周云晰。
被冷宇昊扫了一眼，严宏冠赶紧收声。好冷，莫非这周府大白天也有鬼出没？严宏冠搓搓法凉的手臂。
周云晰还是不服输地瞪着冷宇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冷宇昊越来越模糊，一滴泪流出了眼眶。
冷宇昊伸手接住了滴落的泪，把周云晰搂在怀里。够了！
周云晰在冷宇昊怀里嘤嘤地哭起来，发泄般把眼泪鼻涕全往冷宇昊身上抹。每天夜里醒来一想起他的摇头，她的心就会痛，她就忍不住会哭。为什么他明明摇了头还跟爹娘一起回来，为什么他的视线明明跟着她却又不里理她，为什么看着她的眼神里有那么多话他却一句都不和她说……为什么他要呆在她身边，让她看得见爱不到****受煎熬……
“放开我。”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周云晰用力地推开冷宇昊，她不要他抱，不想让自己再对他抱有希望。她还要保护她的孩子，不能让他发现。
“你是我的。”天知道刚才他看见严宏冠摸着她的手时他有多生气，差点忍不住剁了严宏冠。冷宇昊收紧手，不让周云晰挣扎。
“我不是你的，你不要我了。”听到冷宇昊的话，周云晰更不想让他抱着她。什么她是他的啊，他又不爱她，她才不要是他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这个小女人在挑战他的脾气。
“你还说没有？”周云晰硬是推开冷宇昊的胸膛，与冷宇昊对视。“那天，九王子问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是不是要和我厮守终身，你不是摇头了吗？还把辛辛苦苦找到的玉送给了华玉格格。你这还不是不要我，那是什么？”虽然心很痛，但周云晰还是流着泪把话说完了。
冷宇昊没有回答，他知道周云晰是因为那件事在闹别扭，但她为什么不来问他，不来找他要答案？
看见冷宇昊没有反驳她，周云晰以为冷宇昊是默认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流下来。“你不用在意鬼佬老伯的话啦。”周云晰忍着心痛把话说下去：“鬼佬老伯因为要报答我才叫你娶我，你因为要报答鬼佬老伯才娶我，你已经帮我救出我爹娘了，为了报答你，我跟你解除婚约给你自由，你走吧。”说完周云晰用尽全力推开冷宇昊，她要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舔伤口。
冷宇昊抱起周云晰，把周云晰带到了她的闺房，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拖鞋上床，抱住她。
“我爱你。”解释，一句就够了。冷宇昊说出了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说的话。
听到冷宇昊的话，周云晰的身体一震。本来背对着冷宇昊，马上转过身看着他。昊说什么……昊是说……他爱她？
冷宇昊擦了擦周云晰突然又猛落下的泪。他都说爱她了，她怎么还在哭啊？女人，果真麻烦。
“你……爱我？”周云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天他不是摇头了吗？为什么现在又说爱她？
冷宇昊点点头。有那么难接受吗？难道小女人要的不是这个？冷宇昊皱起眉。
“真的？”周云晰还是不敢相信，干嘛皱眉？难道他想收回那句话？
“不准质疑我的话。”这小女人，真的是在挑战他的脾气。他说的话就那么不可信？冷宇昊的眉头拧得更紧。
“那天在王爷府花园里，九王子问你爱不爱我时你明明摇头了。”她没看错啊，那时她可是屏住呼吸等他的答案，谁知道答案让她心碎了。
“我是笑着回答他们的，答案是肯定。那时有一只蜜蜂停在我头上，我摇头把它赶走。”冷宇昊生气地解释。居然还不相信。
周云晰一脸狐疑，有那么巧？
冷宇昊闭上眼睛深呼吸，镇静！他还没跟小女人算账呢，不能先被她气死。
“为什么不来问我？”他以为他表现得已经够明显了。
“呃？”周云晰无辜地眨眨眼。当时她已经够伤心的了，怎么可能还去问他啊。
“难道你不相信我？”想到有这个可能，冷宇昊真想打周云晰的屁股。
“我怎么相信你啊。”周云晰说着又哭了。“华玉格格说得没错啊，你是因为要报恩才和我在一起的，你心里一定很委屈啊。而且，你没跟我说过半句承诺的话，也没说过你爱不爱我。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嘛。”周云晰幽怨地看了冷宇昊一眼，他确实没说过嘛。“还有，你说你……爱我，那你怎么还把辛辛苦苦找到的玉送给华玉格格啊？”她介意死了！
“那是华玉骗你的，我的玉根本就没找到。”既然没找到就没有送玉的说法。
“那你的事你都不跟我说，我一点都不了解你。”这也是她没有安全感的原因之一。
“以后你就知道了。”没什么好说的。冷宇昊想让周云晰一点点地发现。
“那……”周云晰还想说点什么，脸红红说不出口。
“还有什么？”快点一次性说完。冷宇昊无力看着周云晰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你说爱我，是真的？”她还是不敢相信嘛。
没想到他冷宇昊杀不死毒不死居然是被一个小女人气死。冷宇昊吻住周云晰的嘴，手开始忙忙碌碌地解开周云晰的衣带，脱掉周云晰的衣服。等下她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