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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原来是你

宇文婕听完兄长的故事,不知是感动还是终于舍下,她泪如雨下,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脖颈儿,心里渐渐清明起来。

“九哥对她如此情深,她又可知?”宇文婕看着兄长,仿佛看到了以前那个痴情错付的自己。想来他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人。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宇文携用她的话来回答她。

宇文婕为之语塞,心里感慨万千。她终是答应了兄长回宫向他们的父王说明事情真相。

其实,宇文婕又哪里敢说是秦珞雅推她下水,更何况她回宫之后听说四殿下和秦珞雅马上就要成亲的事情,她更加不会说了。

殿上,夏溟王狐疑地看着宇文婕,加重语气问了她一句“你说你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女儿是自己落水的?”宇文婕跪着,头埋在双腿上,不敢与夏溟王对视,怕被看穿她的心思。

夏溟王听到回答,整个人变得有些松散,随手翻了翻奏折,不甚在意地问“那你之前为何说是涵姑娘害的你?”

“女儿就是因为去看她才落的水,那不是她害的还有谁?”宇文婕强词夺理地狡辩道。

“够了”夏溟王不悦地呵斥,“你害人家无缘无故被羁押大牢却没有半点愧疚之心,你的公主德仪哪去了?”

宇文婕惶恐地扣了下头,承认错误道“女儿知错了!请父王恕罪”

“你太让孤失望了!回去面壁思过,抄一百遍女诫,去吧!”夏溟王挥手斥退了宇文婕,然后对侍立身侧的荀公公吩咐道“去传孤旨意立即释放涵姑娘,并赐玉如意加以宽慰。”

“诺!”荀公公领命而去。

涵朵终于无罪释放,出了刑部大牢,她抬头看了下天空,蔚蓝的晴空,白云似棉絮飘散开来,多么美丽的一副景象。

“涵儿,让你受罪了!”宇文携看到涵朵出来连忙迎上前去,他语气很是自责而愧疚。

“殿下知道这里是关不住我的!”只因为不想让宇文携为难,涵朵才没有一走了之。只是经历了这一切的涵朵对大夏已经没有想要继续待下去的意愿。

“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宇文携对涵朵承诺道。他看到了涵朵眼里的决断,只怕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她会选择不辞而别。那是宇文携最不愿看到的。

两人正要乘坐马车离开,荀公公过来宣读了夏溟王的旨意,对涵朵百般慰问,还赐了她无数珍宝。

回到王府,涵朵洗了汤浴洗去一身晦气,而后宇文携摆下宴席与涵朵在水榭对饮。似乎此事就这样过去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就在这月圆之夜,涵朵在听风楼强行冲关却无法上去,使得她气息逆流,脸色骤白,冷汗淋淋。

危急时刻,宇文携突然出现运气助涵朵一臂之力。其实一直以来宇文携都在暗中护着涵朵,就怕她逞强而为造成今晚的危局。

得到宇文携的助力,涵朵逐渐缓了过来。

“涵儿,此刻正是关键时刻,容我为你助力!”宇文携出言阻止涵朵意欲撤回功力,他明白涵朵的心思是不想欠自己人情,可此刻机会难得,他不想涵朵错过,哪怕以后涵朵会恨他,他也无怨无悔。

听得宇文携劝说,涵朵不再纠结,重新运功冲关。

良久,两人皆是香汗淋漓。涵朵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一些记忆的碎片,零零散散终于拼接在一块。

那时的涵朵正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水灵动人。灵山上当年跟她一起学艺的还有她的师兄秋月白。师兄对她关爱有加,涵朵也把他当成自己的兄长。

正是花开时节,她院子里的玉兰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花香总是伴随着她入眠。那一晚的玉兰花特别的香甜!

涵朵正打算歇息,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涵儿!”

她正奇怪谁这么晚了还来敲她房门就听到了师兄的声音。她整理了下衣裳走到外室去开门。

月光下的那束身影很修长,年纪轻轻的秋月白就已经有了玉树临风的姿态。涵朵觉得今晚的师兄神色跟平时很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师兄,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涵朵疑问道。她不知道迎着月色的那张脸有多么的迷人,惹得秋月白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不请我进屋坐坐吗?”秋月白有些贪婪地看着涵朵的容颜。他也不知道此刻的他让涵朵不自觉地心生不安之感。

“师傅说了,男女有别……”涵朵正说着,突然一阵晕眩袭来,她不禁打了个趔趄。

“涵儿你怎么了?”秋月白急忙上前扶住了她。身体接触的那一刹那,秋月白感觉浑身的血液倒流,一股冲动油然而生。

“师兄,我有点头晕”涵朵浑身发软,只能无助地抓着秋月白的手臂。

秋月白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涵朵抱起,进入屋内,一脚将门踹上,抱着涵朵快步来到内室。

“师兄你要做什么?”涵朵无力地躺在床上,她的眼前渐渐模糊,秋月白的身影在她脑子里晃来晃去,影影绰绰。她已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

涵朵终于一举冲破关卡,武学到达新的境界。

“噗!”然而不知因何缘故,涵朵口吐鲜血,一脸痛苦之色。

“涵儿!”宇文携大惊失色,以为涵朵是受了邪气冲撞,急忙上前扶住她。不料涵朵突然发力,只见衣袖翻飞便将宇文携甩了出去,直直撞在围栏上。

宇文携口中吐出鲜血,震惊地望向涵朵。他似有不明白,又似明白了什么。

“师兄!”涵朵看着他,神情转冷,眸中似有恨意。

“你,终于还是想起来了!”宇文携苦笑两声,牵动伤势呛出一口鲜血。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看着涵朵,同样痛彻心扉。他年少轻狂犯下的错,此生都难以赎罪。若是可以重来,他定不会做下此事。然而世间没有后悔药,这件事终成为他一生中唯一污点,怎么都难以清洗。

涵朵不再看他,心灰意冷地闭上了眼睛,落下两行泪水。她心中明白定是师傅怕此事成为她心中魔障,影响她日后的武学成就才封住了她的记忆。可如今,她还是想起来了!她该怎么办?她想问秋月白在她昏迷后对她做了什么?可她终究问不出口。那是个难以启齿的秘密,更是个不能见人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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