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的血液似乎在提醒洛凡,刚刚的确有一人在这里。
眼眸一瞬间放大,洛凡黑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长剑穿过洛凡的胸腔,血液从剑上滴落,那么一瞬间。疼痛感瞬间炸裂开来,洛凡感觉他此刻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有无尽的疼痛。
眼泪涌出眼眶,跟不要钱似的。
“阿凡,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仁慈永远是多余的。这世上,善良仁慈是最多余的,最不需要的。”
洛凡什么都感受不到了,除了疼痛。他看着那个被毁的面目全非的脸,原本应当躺在稻草堆内的男子,此刻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腔上。
他发誓,如果在有下一次,他不会在做这么蠢的事了。
意识一点点的被剥离,洛凡似乎看到父亲那嘲笑的眼神。
“洛凡,你果然还是不适合继承啊,你还是继续做你的纨绔少爷吧。”
像处于无尽深渊之中,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洛凡,听说你家又新开发了一个度假区,怎么,不打算带我们这群兄弟去。”
“诶,正准备跟你们说呢,我都已经定好了,明天早上,怎样,够意思吧。”
“这里的温泉还真不错。”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全身,洛凡只觉得一身的疲劳都没有了。
原本很是舒适的水流突然变得寒冷刺骨,像是针扎一般。就在洛凡快承受不住准备离开时,原本寒冷刺骨的水瞬间变得滚烫无比。
洛凡一声尖叫,起身准备离开。一双双冰冷的手搭在他肩上,周围的同学似乎变得陌生起来,再也无法看清他们。
他们拉住洛凡,似乎不愿让他离开,那些手如同桎梏一般,让他无法脱离。
熟悉的草屋,洛凡整个人如同虚脱般,手无力的放下。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住整个手臂,此时洛凡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泡在水中。
他不是死了吗?难道再次重生了?
“嘭”
一声巨响,原本松懈的洛凡瞬间再次防备的看向门外。
“你!”全身血液如同停止流动般,进来的男子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脸上敷满了草药。
“我要真想杀你,你现在早就下阎王殿了。”沙哑的声音另洛凡整个人都不舒服。
来到洛凡身边“你救了我?”
“我觉得还是让你在山林里喂狼的好。”冷笑一声。
男人没在说什么,对于自己前面的行为他未做任何解释。
“如果你不想等下整个人萎缩瞬间死去,你尽管出来。”
一分钟过去了,洛凡终究还是继续坐在浴桶内。中药味不断包裹着他,低头看着浴桶内深褐色的水,他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胸膛。
光滑的皮肤上全是水雾,光滑?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男人。他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把剑刺向自己时的感觉,疼的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种感觉。
男人没说话,只是把一把野草丢进了浴桶内。
“喂,那谁?”
“蒋易。”
嘴角不住的抽搐起来“行,蒋易,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日落时。”
洛凡眉头皱起,日落时,那还不得皮子泡烂了。
不过,他可是记得很清楚,那把剑可是穿胸而过。可现在他整个人虽然不说是活奔乱跳吧,但是至少还有呼吸。
“阎王爷不收?”洛凡下意识的自言自语到。
蒋易再次走了进来,这次他手中拿着一本竹简。
“你既然救了我,那这本我便送你吧。”沙哑的声音毫无感情的说着。
缓缓抬头,洛凡揉了揉双眼,“难道穿越一次就变文盲了吗?一个字都不认识了吗?”
虽说他没多高学历,但是好歹他也是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毕业生,在怎么说多多少少还是懂一点的。
“记住,这本秘籍不能给任何人看到,待你学成那天,即可烧毁。”蒋易递给了洛凡三片金叶子“这三片金叶你留着自用,记住,不能给任何人知道秘籍的存在。”
眨眼之间,蒋易便消失不见了,洛凡僵在原地,不在动弹。一瞬间,流动着的血液似乎开始逆流,全身汗毛竖起。
“这一定是个梦吧,一定是梦。”
洛凡傻眼了,那么一大个人,就这么活生生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不会自己遇到鬼了吧?
哐当一声,竹简掉在地上,传出的声音提醒着洛凡,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遥远的边塞,黄沙飞扬,而在飞扬的黄沙下,一座神秘而华丽的宫殿屹立于此。
“少主,秘籍被他转移了。”
宫殿之上,少女身着雪色长裙,手持一柄流苏长扇,拖着的铃铛被摇的伶仃做响。
“没去巡?”
柔媚的声音与少女的外表丝毫不符,卷曲的青丝上被一支素玉发簪挽住,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透出那么一丝楚楚可怜的模样。
少女眉黛微皱,“没有找到,怎么办呢?”白嫩的双腿在长椅外不断晃动。
“少主,在给我一天时间,我肯定能找到。”年轻男子上前,跪在女子身边,将白色绣鞋替女孩穿上。
“不用,师叔的女儿出生了,我得去看看,你跟我前去吧。”双手展开,男子十分默契的起身将女孩抱起。
“那可是我的第一个侄儿,去,把我的琉璃盏拿来送与我侄儿。”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洛凡觉得自己的身体从上次药浴后,体质似乎变得更好了。
今日二蛋告诉他,镇上将举行一场盛典,城主夫人生了一个女儿。
“啧啧,这就是所谓的资本主义剥削劳动人民。”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野果子。
富人富的流油,穷人穷的举步维艰,这就是现实,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改变不了的现实。
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响声,摸了摸自己这几天明显瘦下来的肚子,叹口气,继续吃起自己的野果来。
“洛凡,明天我就不来找你了,这些你留着明天吃。”二蛋将一个破布包放到地上。
好奇的打开那个看着脏兮兮的包裹,几个荔枝滚了出来,中间还有两个早已被压扁变形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