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定要身份证复印件吗？”吴辉犹豫地问。
“一定要，这是工作诚意，毕竟我给的薪水也高。”林云说。
吴辉听到薪水也高四个字，犹豫渐渐变少了，是啊，薪水高，要求高也正常，只是留下身份证复印件，不算太难接受。
“那行，我现在去复印给你。”吴辉说着，就跑出去打印。
几分钟后，吴辉拿着身份证复印件回来，交给林云。
林云接过身份证复印件，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事先准备的联络信息表，说：“填下这个表，然后就能拿派单去派了。”
“好的。”
吴辉填写信息，填完后又交给林云。
林云将联络信息表和身份证复印件一起收起，拿出一叠传单给他，让他出去派发。
之后又陆续来了几个人应聘兼职，林云提出同样的要求，留下两个人，分别叫许志东和张恺文。
现在有三个人出去派发传单，人数够了，林云便撤下招聘告示。
半天过去，临近傍晚，林云将三人召回，统计三人的派发情况，吴辉派发25家、许志东派发20家、张恺文派发19家。
“速度还行，有一天时间的话，应该可以每人都派发三十几家吧。”林云点评完，将相应的薪水发放给三人。
“谢谢老板！”
“多谢林老板！”
三人拿到薪水，纷纷眼睛亮起，异口同声地道谢。
虽然因为时间不多、目标限定等原因，拿到手的只有十几、二十元，但这是个信号，正如林云所说，以后有一天时间派发，可以派发三十多家，拿到手的也会有三十多元。
这样一算，一个月就有一千多元，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
更别说还有做成生意后的两百元奖金。
“你们明天还来吗？”林云问。
“来！”
“当然来！”
三人同时说。
“那以后呢？你们是只做一两天，还是打算长期做？”林云又问。
“可以长期做吗？”吴辉却面露惊讶。
“为什么这么问？我开这家店，总不可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吧？”林云笑了。
“呃，可是这商业街大概也就七八百家店吧，肯定不超过一千家，我们三个人派下来，一个星期就能派完了，然后你的传单……好像也就那么多张。”吴辉说。
“你观察得挺仔细的。”
林云夸奖一句，说：“这你放心，我是长期经营的，最少五年内不会倒闭，传单可以一星期印一次，派发目标也可以不仅限附近，整个汉州市那么大，你们还担心没有目标派送？”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会长期做下去的！”吴辉解决疑惑，立即表态。
“我也会！”
“我也是！”
许志东、张恺文也说。
“很好，我也希望兼职人员可以固定，免得隔两天就要找。”
林云点头，继续说：“这几天你们继续在商业街里派发，每天来领传单时看看其他人派发过的目标，避免重复派发，等附近每家店铺都知道万林宣传后，我另有安排。”
“好！”
“明白！”
三人又同时说。
“那今天就这样，明早再见。”林云宣布解散。
第二天，吴辉派发33家、许志东派发39家、张恺文派发36家；
第三天，吴辉派发35家、许志东派发41家、张恺文派发37家；
第四天，吴辉派发36家、许志东派发42家、张恺文派发39家；
第五天，吴辉派发29家、许志东派发33家、张恺文派发26家；
第六天，吴辉派发22家、许志东派发25家、张恺文派发24家……
转眼七天一过，又是一天傍晚。
这天吴辉派12家、许志东派发16家、张恺文派发15家，几乎整条商业街的店铺老板都收到万林宣传的传单。
“林老板，到今天应该已经把传单发遍整个商业街了，剩下大部分是拒收的，少数几个可能是遗漏的。”吴辉说。
“是啊，差不多该往商业街外面发展了。”许志东也说。
“也可以从附近远点的地方开始。”张恺文附和。
“不急，商业街几百家店铺呢，还没一家找上门，往外发展，恐怕吸引力更少。”林云却说。
“那怎么办？兼职结束了吗？”吴辉问。
林云摇头：“我说过另有安排吧？”
吴辉三人面面相窥，不明白他的意思。
商业街的传单派发完了，又不给往外面派发，还能有什么安排？总不会是做其他兼职吧？
“安排就是交换派发区域，你们互相去其他人派发过的店铺再次派单，顺便问问意愿如何，是否愿意合作，是否记得收过传单，依旧是一店一元。”
林云说：“如果有做成生意的，无论是之前派单还是之后派单的，都有两百元奖金。”
“交换派单！？”
吴辉三人大吃一惊：“这样会不会有点打扰人家？”
“是啊，说不定人家确实不感兴趣呢？”
“感觉会被厌烦吧？”
三人的态度一模一样。
“如果会感到厌烦，那就算不去打扰人家，人家也不会过来做生意，有什么问题？”
林云从容不迫地说：“可如果是有意愿或者想观察的，你们上门交流，说不定反而推动人家的意愿，恰好做成一单生意。”
“那……那还不如去新店铺派发传单有用啊！挖掘新客户总比推动一个低意愿的客户好吧？”许志东说。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我现在需要你们去交换派单、做意愿调查，如果觉得拉不下脸面，可以拒绝，但以后的兼职可就没有了。”林云淡然地说。
他在一周前就想好这个计划，交换派单，除了加深潜在客户的印象，还是一次对派单员的考验，看看前面七天时间里，是否所有派单员都在认真派单。
如果其中有一两个甚至全部派单员都在弄虚作假、混水摸鱼，肯定果断开除。
吴辉三人沉默半晌，没有一个开口表态。
他们是拉不下脸面，还是担心弄虚作假、混水摸鱼的行为暴露？
林云对此不感兴趣，就算全部都不愿意做，大不了重新招聘其他派单员，他花得起这钱。
十几秒过去，第一个表态的是吴辉，拍胸膛说：“没问题，明天我就去交换派单，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