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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相遇

逃脱了王城先遣部队追捕的莱恩三人,已经在格林镇收拾好了行囊。

“沃德,我们俩的相貌已经被看到过了,下批的通缉令很可能就会有我们两人的像,在正式出发之前我们两个人还是不要一起行动了。”莱恩做着行动前的分配。“你就跟着盖伊一起去找贝内特,王城不知道他的存在,也能给你起到掩护的作用。”

“那你自己是什么打算?”盖伊一边对自己的长枪做着最后的擦拭,一边问着。

“我先悄悄回主城一趟,最后再想办法确认一下我们的计划是不是都被泄露了。”

“喂,现在这种时候回去,不会太危险吗?”沃德给莱恩包扎着背后的伤口。

“谁也不会想到刚发出了通缉令,我就一个人独自回去吧。更何况就算用‘天眼’查也不会这么快就查到我们的行踪的。放心好了,我确认之后会尽快想办法和你们联系的。”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盖伊收好自己的兵器,站起身来。“那我们就赶紧出发吧。”

“啊。”莱恩抬头看看天空,这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即将迎来亡命生涯的第一个夜晚。

在第九副城,夜幕已经悄悄来临。路上,建筑里,包括住户里,由能力者制作出来的灯光系统也亮了起来。

并不像南方城市那样很多是以娱乐或者旅游为主的街道,即使晚上也是人潮涌动。第九副城虽然白天是进出口贸易的大城,不过到了晚上,商人们的交易大多完成或者搁置,街道上更多的是城市里的居民。一些酒吧里面倒是会聚集一些当天卸货的工人或者留宿的商人。

酒吧外,走在街道上的尼克的兴奋劲依然没有消退。看着自己不理解的一切,将他们都归于大城市的繁华,不可思议。从城东的关口逛了几个小时,逛到了城西。精力旺盛的少年一点也没觉得累。

走出一条街道之后出现在尼克眼前的是一片广场,广场的对面有一栋很明显就能看得出来是官方的建筑。尼克看见了上面的字样。

“空间转移站。”尼克拼读道。“看来那位大叔说的就是这里了吧。”

说着尼克就往空间站走去,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的设备也没有什么太花里胡哨的,都是一些检测关卡。

走完这些流程之后尼克就跟着指示牌到了空间转移台。大厅内有大小不一的空间转移台。都由一圈圈金属皮围起来,在进行转移的时候就会完全关闭,进出人的时候就会像门一样打开。

因为尼克是单人,所以对应的也是供单人使用的空间转移台,需要来维持它运转的能力者也最少,所以也是最便宜的一种。但是即使是单人的,一个能力者也不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全程工作,基本上分三班倒。一个单人的空间转移台一天需要三个拥有空间能力的人轮换工作,才能正常的运作。更别说其他更大的空间转移台,需要的人数也自然更多。基本上东大陆所有在录的拥有空间能力的人都是被安排在这一工作之内。除非能力特别拔群或者能力还没得到很好的开发的人才没有在这里面。

走近转移台之后,尼克看见前一个人走进了转移台,但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又让尼克大吃一惊,轮到他的时候急不可耐的走进去,观察则四周上下。还用脚轻轻踩了两下地板。

门关上之后,还没等尼克研究出来怎么回事。一阵轻微的头晕目眩(这应该是能力者的熟练度还不够运用自如的后果),等到恢复过来,站稳身子,门已经打开。

尼克向外张望了一下,发现好像和刚才不一样了。心中想着难道已经真的被转移了吗?但是依然不能完全相信,张着嘴巴,呈“喔”的嘴型,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当完全走出转移台之后,发现整个大厅真的与刚才完全不一样,大厅里的人也和刚才完全是两批人。嘴巴张得越来越圆。

这时候尼克晃眼看见了大厅出口处的上面有几个字样“欢迎来到主城”。

“喔~~~!!!”尼克激动的大开四肢,全身紧绷。“喔!!!这是什么?!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还是不肯相信刚才就在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连忙向出口跑去。等到了大厅之外,主城庄严的建筑,排列有序的灯光、街道映入他的眼中。

“喔!!!”这次尼克是彻底相信了,他已经到了另一座城市,就在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瞬间移动——这个小时候孩子们经常想象的超能力,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的身上。

突然一束光从他的后脑勺方向照向远方,尼克回头一看,夜晚的王城显得更加的高耸,每个瞭望塔都有射灯射向整座城市的四面八方。加上外墙壁的警示灯,让整个王城的轮廓在夜晚无比清晰。

因为王城太近太高,尼克抬头抬得太高,加上这一系列对他的震撼,稍微有一点飘飘然,失去平衡。

“呯!”尼克索性顺势仰躺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尼克此时的眼中也放着光芒。“真好啊,世界!”

从地面向上看去,还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工人们正在修复今天上午被一个“恐怖分子”破坏的其中一座高塔的塔尖。而王城之下,空间站大厅任然有很多人进进出出。直到夜里十二点空间站才会关闭,第二天六点重开。现在是晚上九点,正是出差、旅游、聚会等各路人群返回自己城市的时间,所以相对于白天,进出主城空间站的人数有增无减。

尼克躺在地上,回过神之后。一跃而起,转身扫视他目光所能及的主城风貌。

“要不要先找个地方住下呢?”尼克自言自语道。“好像是还要办什么登陆注册之类的东西吧,不过现在大家应该下班了,果然还是找个地方先住下,明天在去吧,哈哈。”

决定之后便向城区走去。

离王城有一段距离之后,在一条街道上,尼克正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身旁的一些商店摊位的时候,在前方传来喧哗的人声。

顺着声音看过去,已经有不少的人围在那里了。初来乍到觉得一切都很新鲜的尼克自然不会错过看热闹的机会。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近处。穿过人群看到的是一辆马车,马车前面有一个大概70多岁的老婆婆坐在地上,满脸愁容。另外有两名士兵正在询问情况。

“我就驾着车,走着走着她就出现在路上了,完全没反应过来。”应该是马车车夫的人在和其中一名士兵反应情况。“又不可能直接看着撞过去,我已经急刹勒马了。结果可能还是碰到她了......”

地面之上,还有一些从车上掉落下来摔得稀巴烂的水果。

“长官,你看我这两匹马都是原种马,没有装配加速装置,速度不快,当时确实是......”

“好了,好了。”其中一名士兵用一种特质的笔在手上笔画着,这种笔写出来的文字都会被吸入笔内并记录下来,由专属部门的能力者制作分发,之后回收并导出到纸张上。“细节了解的差不多了,如果双方有分歧的话到时候会通过‘天眼’调查的。”

这时候另一名士兵正站在老婆婆的面前,打量着这个坐在地上的老人。

“喂,老人家。有家里人吗?”士兵虽然这样问着,但其实也是走个流程。“这次事故你要承担主要责任,除了赔付他这车水果的损失之外,如果他还要求检查马匹车辆,也是由你负责支付费用。如果马匹车辆出了问题,赔得就更多了。如果你有家人的话还是......”

“为什么噢?!”士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士兵和人群纷纷看向声音的出处。当然是刚到这片大陆的尼克发出的疑问。尼克也看了看纷纷把目光投向自己的人们,干脆走上前,慢慢扶起坐在地上的老婆婆。

“没事吧婆婆?”

老婆婆只是摆摆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几个音,五官挤到一堆,可能是被撞之后的疼痛还没有得到缓解。

近处的这名士兵并没有再多理会他,毕竟一天的工作枯燥又乏味,眼看要交班了还出了个交通事故。他只想着尽快把事故处理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然后上报有关部门。自己就可以轻轻松松下班回家了。

但是尼克看着转身要去找他同事的这个士兵,觉得他的判罚有问题。虽然在远离俗世的岛上长大,但多多少少也从来往的商船和岛上的大人们那里听说过一些事情,知道这种穿着盔甲的是管理、保护、赏罚普通人的存在。

“先生,请等一下。”尼克扶着老婆婆叫住了士兵。“刚才那位先生(车夫)说的明明是他撞到的这位老婆婆不是吗?而且这里又不是森林,老婆婆怎么可能像猴子一样突然跳到马车前面呢?”

尼克之所以这么说,也是经过理性的分析的,因为他小时候在岛上的森林里玩儿,跑得太快的时候偶尔会有猴子或者其它什么动物突然跳出来蹦到他面前导致相撞的,这种时候他也会怪那些动物。但是事后也会反省是不是自己跑太快,惊到了那些动物。但是今天的情况当然和突然串出来的动物不一样。

人群中传出几声笑声,然后又立马收住。士兵也显得有点没有耐心。

“既然是他撞过来的,老婆婆又没有突然蹦出来,为什么还要老婆婆赔他钱呢?”尼克这样说道,并且心里想着,就算是老婆婆突然蹦出来,但毕竟这么大年纪了,驾车的人还那么年轻,又没有受伤,只是掉了些水果而已。难道不也应该他给老婆婆道歉吗?

“因为这里是车道,《东大陆律法城市建设法》第六章第三十七条明确规定了,行人是不能够踏足车辆专属道路的。”

在士兵背出这条律法之后,他和尼克就这么四目相对了一阵。

“那是什么?”尼克皱起眉毛,一脸严肃的问。他哪里知道什么律法,只觉得感觉像什么很专业很深奥的东西。从小他们这些在岛上长大的孩子,不惹事不害人,别把自己小命丢了,就是他们要遵守的全部“律法”。

这时候围住现场的一些人已经小声议论起来了。

“行了行了,快走开吧小鬼。”士兵也已经不耐烦了,仗着自己执法者的身份,用手去推尼克,想让他离开。

“别碰我!”尼克放大了音量,倒不是因为士兵不礼貌的行为而生气。他现在扶着老婆婆,如果突然被推开,老婆婆肯定也会失去平衡再次摔倒。

“请不要妨碍我们执法。”士兵趾高气昂的说着。“你再闹下去,我们一样有权利逮捕你!”

“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只是在跟你们讲道理而已。”

“小伙子,你还是先走吧,不用管我。”老婆婆终于稍微缓过来了一点,小声对尼克说。

“那怎么行,明明是他做错事了,怎么能让婆婆你赔钱呢。”

“你不走是吧,还要在这里闹吗?”士兵说着从身后掏出一副铁拷,就抓住尼克的手往他手上拷。“我现在以妨碍城市卫兵执法的罪名,正式逮捕你。”

士兵想的是完全没必要跟这个小鬼说这么多。无论你是不是真的妨碍执法,都可以找这个借口利用自己的权利,抓起来就好了。你不让他痛快,他也不会管你这么多,仗着自己是执法者,你不得不听他的。送到牢里睡一天,治治脾气,第二天放了就是。也省得一直在这里闹,影响他下班。

不过尼克可不吃这一套,在士兵拿出铁拷要来拷自己的时候,尼克终于生气了。自己明明没有做坏事,怎么可能让别人抓起来。但是现在既没法躲开,也腾不出手挣脱,索性抬脚就是一蹬,把士兵蹬开一米远。然后慢慢松开双手让老婆婆自己稳住身子。

但在他看来完全属于自卫的这一行为,在当场所有人看来却是公然袭击执法人员。无论怎么解释都已经晚了,铁定要被抓起来“教育”一番。

“你干什么?!”另一名士兵见状也走过来冲着尼克喊道。

而被他踢中的士兵早已经怒火中烧了,心想自从自己当兵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个平民敢这样对自己,这对他简直是一种侮辱。

尼克这时候也捏紧拳头摆好了打架的姿势,从小在岛上长大的他,也经常和野生的动物或者身边的野孩子“切磋”,在打架方面倒是有点实力。不过转念一想,出发之前大人们交代过,不要惹事。自己刚到大陆,虽然错的是他们,但是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免得到时候是麻烦事更多。

在两名士兵不断靠近尼克考虑着怎么下手制伏他的时候,尼克却突然转身逃跑。士兵当然立马追了上去。

“正好这样就不会为难老婆婆了。”尼克心里想着,把士兵带离现场。

有几个看热闹的年轻人,也跟着追了几步就停了。现场留下来的人慢慢散去。车夫见到今晚发生的事,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他觉得刚才那个少年说得也在理,何况自己本来也没打算找这么一位老人家要赔偿,只要别被讹上就好。因为出事的地方就在人行道边上,这里还是个拐角,万一被说成是把人从人行道撞下来的就麻烦了。不过刚才的士兵都已经确认不是他的责任了,也不用顾虑太多了。

“婆婆,你还好吧?”车夫走上去询问老婆婆的状况。“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赔偿的。你没受伤就好。”

“没事,没事。谢谢,谢谢。”老婆婆连忙回应着车夫。

“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急着运回去。”车夫指了指车上的水果。“您也早点回家吧,以后小心点。”

“啊啊啊,好,好。”老婆婆依然应和着车夫频频点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自己的损失也不大。车夫回到马车上,慢慢牵引马匹绕开老婆婆,然后驾车远去。

“哎,就当日行一善吧。老人家也这么大年纪......”车夫一边驾车一边想着。

另一边,尼克已经成功甩掉一名士兵。只剩那个被尼克踢了一脚,没有消气的士兵还在强跟着,不过一身的盔甲,哪有十八岁的少年灵活,跟在后面已经气喘吁吁了。

本以为可以轻松逃脱,但是尼克初来乍到,自然对地形环境什么的丝毫没有概念。这里又不像岛上四通八达,跑着跑着就不小心跑进了一条死路。被堵在高墙之中,正打算调头另外找路的时候,士兵已经赶到,拦住了唯一的出口。尼克四处看看,没有什么能够攀爬的地方,三面都是光滑的墙壁。

士兵一步步的靠近,尼克正想着该怎么放倒他的时候。士兵身后的出口突然闪出一个身影,接着就是一记横踢飞向士兵的侧颈。下一秒,整个人双脚离地失去平衡,像是被猛兽扑身一样,飞倒在一侧的墙上,头盔也被踢飞掉落在一旁。尼克自然也是大吃一惊,向那个人影看去,因为刚才那一脚的原因,现在是背对着尼克的。短发,健壮的身体,比尼克高出半头。

那人转过身子,走向被他踢飞的士兵,原来是趁着天黑潜入进城的莱恩。

“喂!你认识我吗?”莱恩蹲下身子抓着士兵盔甲前颈的空隙,把他提到自己面前。

好在有头盔的保护,士兵还没有失去意识。只是被刚才的冲击吓到,面对莱恩的提问只是摇摇头,不敢说话。

“那个......你好......请问你......”尼克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但出于礼貌向莱恩打着招呼。

“那你知道巴兹这个人吗?”莱恩可能是因为神经紧绷,并没有听见尼克的声音。

“巴兹大人。”士兵一边迅速点头一边说出他们对巴兹的称谓。

“今天见到过他吗?”

“今天......城西北发生暴动。是巴兹大人负责追击,我只是在他回来的时候见过他。”士兵点了点头说道。

“那他回来之后,你们收到了什么新的文件或者指令什么的吗?”

尼克见莱恩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显得有些尴尬。

“嗨,你好啊。请问......”尼克也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于是又打了声招呼。

“没有没有,巴兹大人回到王城之后,王城方面并没有下达任何新的文件。”士兵现在也无暇顾及尼克了,身前这个男人现在才是他首先要应付的麻烦。

莱恩死死地盯着士兵。

“真的,真的没有什么新的文件和指令,我发誓。”士兵勉强翘起两根手指。

“走吧。”莱恩放开士兵,起身让开,对士兵说道。

士兵见这个男人好像没有要杀害自己的意思,赶紧拖着厚重的盔甲,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莱恩往士兵逃跑的方向看了看,四周无人,这时候才稍微放松了神经。

“那个......”

听见背后的人声,莱恩猛地回头,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阴暗处。

“是谁?!!!”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尼克的相貌,被惊吓到的莱恩大喊一声。

“这是我的问题好吧!”尼克本想好好的打个招呼,结果被莱恩这么一吼,自己也吓了一跳。也大声喊了回去。

“你一定也是刚才在场的人吧?”尼克以为莱恩是刚才事故现场的人,站在自己这边,现在特意来帮自己解围的人。

“啊?”

“啊?”

尼克简单的说明了刚才的情况,莱恩这才知道眼前这个白发的少年是被那个士兵追赶到这里来的。就在刚说完情况,两人就听见外面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就在那里,就是前面那个拐角。那个人刚才就在那里!”

士兵带了更多的人手回来,盔甲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

“总之先离开这里吧。”莱恩了解到尼克只是想做好事却惹祸上身之后,决定顺便帮他也脱离困境。

“不过这里没路了,外面......”

尼克还没说完,不过莱恩知道尼克的意思过后,没有太多考虑的时间,确定他没办法自己脱身,只能先跟着自己。于是一手抓住尼克的衣服,双腿微曲,猛的一用力。提着尼克像提着一只小动物一样,跳到了高墙之上。

尼克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莱恩捂住了嘴巴。这时候刚才的士兵也带着人马来到了这条死路。

“可恶,果然被他逃跑了。”尼克的事现在早就被士兵抛在脑后。“四处找一找吧,一个短发的男人,挺壮的,大概有一米八。只穿了一件浅色的短袖。”

等到士兵们都散去,莱恩才放开手,而且从士兵的语气,看来自己的事暂时确实没有泄露。于是带着尼克从高墙后面离开现场。

“什么呀,我还以为你也是看不过去他们的所作所为才特意来帮我的呢。哈哈哈哈哈。”两人躲进了一个巷子,尼克知道莱恩只是碰巧帮了自己后说道。

“虽然他们的做法确实过分,不过你想想,如果明明知道路上危险,又不可能阻止这份危险。你会不会让你的家人朋友去路上呢,你能做的也只有阻止你的家人朋友了吧。”

“嗯,的确也不可能不让车辆存在,不然会多很多不方便的事呢。”尼克思考起来。“不过我还是觉得肯定有更周全的方法吧,也不能为了方便就不让人们走自己想走的路,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啊。人总归是自由的啊!”

“喔?!”听到尼克这么说,莱恩眼睛一亮。“哈哈哈,小鬼,你是第一次来东大陆吧。确实其他的岛国上律法要人性化得多呢。”

“啊,没错。不过既然你不是来帮我的,为什么会攻击那个士兵呢?”

“嗯......因为别的一些事。不过不怎么方便说。”

“啊,没事,我感觉你并不像坏人。不想说就算了。”尼克笑着说。“话说回来,你的力量真的好大啊,一脚能把人踹飞,还能带着我跳那么高!好厉害啊!”

“哈哈哈,因为我是能力者啊。”

“好厉害啊~~~”尼克重复着上句话,睁大眼睛盯着莱恩。因为他并没有理解莱恩这句话的意思。

尼克的这句话让莱恩感觉这小鬼好像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但是明明离这么近,不可能没听见啊。但是这反复的感叹是什么意思。

两人对视了几秒,莱恩冒着冷汗,做出了自己心里的推断。

“喂......你是......第一次来这个星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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