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你怎么了？”钟海问道。
吴子玥哼了一声，然后念道：“第一，在钟海假装把黄一一当做恋人期间，即使两人单独相处，钟海可以拉黄一一的手，可以接受黄一一主动的亲吻，但除此之外，决不能对黄一一做出任何轻薄的动作；第二，作为对钟海的补偿，黄素芬将会和王一鸣商量，钟海将成为一个具有双重工作身份的人……”
钟海终于明白，这是黄素芬曾经起草的一份协议意向，是他太大意，把这张纸落在了床上，现在又落在了吴子玥手里。
随着吴子玥不停地念，钟海的脸红得像猪肝，她看看吴子玥，只见吴子玥的脸色早已苍白，他扑上去，把纸片夺了过来撕成了碎片。
“见不得阳光了吧，你多么伟大呀，要被动接受一个精神病人的爱抚。”吴子玥冷笑了一声。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看明白了，当时黄素芬那个老妖婆只是为了治好她女儿的病，所以才起草了这份文件，玥，你真的以为我会找一个精神病人。”
“可人家现在已经不是精神病了，你可以考虑一下了，家财万贯，素面如花，能成为两个女人的中心和重心，多么诱人。”
“这事你也知道，在河岸上，我和她……你就尾随在我们后面，我……”
吴子玥坐起来，推了钟海一把，钟海往前踉跄了一步，还想解释，吴子玥连鞋子也不穿从床上跳下来，想把钟海从卧室推出去，钟海知道吴子玥在气头上，就趁机搂住吴子玥，想一亲芳泽。吴子玥倒也大方，把嘴巴凑了上去。哪知她趁机咬住了钟海的舌尖，钟海大叫一声，推开了吴子玥。
“你去死吧。”吴子玥喊叫道。
吴子玥浑身颤抖，伸手指着钟海，看样子钟海的罪行已经十恶不赦。钟海打了个哆嗦，擦擦嘴，说了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会等你一辈子。”说完转身走人。
身后，传来了吴子玥嘤嘤的啜泣声，钟海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头也没回，说道：“请把门关好，你房间里藏着那么多钱，不安全。”
“不要你管。”吴子玥吼道。
钟海垂头丧气地走出市府，步行在大街上。
节气已经步入了冬天，大街上人烟稀少，孤独的路灯拉长了钟海孤独的影子。静下心来，钟海设身处地站在吴子玥的立场上想了片刻，认为她发脾气理所应当，这恰好说明，吴子玥把钟海当做了唯一的蓝颜知己。等待时机，等钟海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他坚信，吴子玥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不知哪家窗户里传出了一声鬼叫般的声音，也许是音响的效果所知。钟海由此受到了启发，他嘿嘿一笑，自言自语地说：“三天之内，玥一定会求我留在她的身边。”
但钟海目前必须和黄一一正面接触，只有近距离地接触，他才能掌握更多的内幕。钟海掏出电话，拨叫了黄一一的号码。
黄一一领着钟海进门。
这是钟海第一次主动提出来要在黄素芬和黄一一的房间过夜，这对于这对母子来说是极大的喜讯。
“妈，海哥今晚要住在这里，要和我住在一起，你可不要阻拦我们。”黄一一一脸喜色地说。
黄素芬从沙发上站起来，绕过黄一一拉着了钟海的手，把钟海从上到下仔细端详了一番，大有丈母娘相女婿越看越喜欢的劲头，喜滋滋地说：“钟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上一一，像一一这样的女孩子，不是我王婆卖瓜，你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只要你点点头答应娶了一一，你一辈子都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来，坐下，你们两个都坐下，坐到我身边来。”
黄素芬说着，同时也牵住了黄一一的手。
三个人刚坐在沙发上，黄一一就站起来，叫喊着要和钟海坐在一起，黄素芬挪动一下，给黄一一腾出了位置。黄一一挤在两人中间，握住了钟海的手，斜靠在钟海身上，撒娇道：“钟海，你真好，你终于想通了，今晚咱们就睡到里间去，我要你和我睡一张床，医生说了，我的病情好转了许多，已经基本痊愈了。”
“是呀是呀，有钟海在身边，你什么病都能痊愈。”黄素芬附和着说。
“妈，咱们过两天就去再买辆车，海哥，你喜欢什么车。”黄一一看着钟海问道。
“你们看着办，反正有辆车就行。”钟海说。
“不但要买车，咱们明天还要去看房子，我要在安州市最繁华的地段给你们买最好的房子，如果钟海同意，下个月就给你们举行婚礼。”
钟海摇摇头，轻轻咳嗽了一声，说：“车子房子我都能接受，但我现在要提出几条建议，希望你们能接受，第一，房子和车子必须写上我的名字；第二，我住在这里，但决不能和一一同居，我虽然也受过高等教育，但毕竟来自农村，在这方面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同时也是对一一的尊重；第三，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结婚。先提出这三点要求，以后如果再想起什么，我可以随时补充。”
黄一一撅嘴，黄素芬却拍手，无一例外地答应了钟海的条件。黄一一见母亲答应了钟海的条件，知道无可逆转，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说：“海哥，我就提出一个条件，每天睡觉前，我要你给我洗脚，我给你捶背，给你做好多好多事。”嗲声嗲气的，不摸底的人真的以为她患有精神病。其实钟海心里清楚，这是黄一一故意放出的烟幕弹。装清纯是不错的主意，很多男人都会轻易上当。
“不行，还没结婚就给你洗脚，会让人笑话的，顺便声明一下，我不是小白脸，也从来不吃软饭，以后你们不能仗势欺人。”
“那我给你洗脚好不好，咱们都是恋人了，你还见外么。”黄一一笑着说。
钟海正要拒绝，黄素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黄一一的话说：“钟海，为了一一的病情，你就委屈一下，答应了她的要求吧。”
钟海点点头。黄一一看见钟海点头，就拉着钟海的手站起来，低声地说：“海哥，咱们洗脚睡觉去。”
黄一一端来一盆水放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条洁白的毛巾，坐在了床上。
“海哥，你答应过我的，请吧。”黄一一挥动毛巾说。
黄一一脱掉了袜子，把脚放在盆子里，钟海蹲下来，给黄一一洗脚。
撇开黄一一的品德和过去不提，如果只从表面说，黄一一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别的先不说，只说她的腿脚，小脚玲珑，长不过一拃，宽不过三指，脚面光滑，脚底柔软，捧在手里，软绵绵的柔弱无骨。脚趾挨着脚趾，不留一点缝隙，乍看都像光滑圆润的珍珠。
给黄一一洗完脚，黄一一穿上拖鞋，把洗脚盆端了出去。
“我要睡觉了，别来打搅我。”钟海看着黄一一的背影说。
钟海关门翻身上床，刚钻进被窝，黄一一又折了回来，手里端了一杯牛奶，说：“海哥，睡觉前喝一杯牛奶有助于睡眠。”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钟海。钟海犹豫了一下，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黄一一果然守信用，等钟海喝完牛奶，接过杯子就走人。钟海目送着黄一一，直到她走出了房门。钟海下床去反锁门，可是发现门闩坏了，无法反锁，心想自己有言在先，黄一一已经答应了不和自己同居，她不会不守信用，半夜再次偷偷跑进来，钻进自己的被窝里。
黄一一说的没错，牛奶确实有助于睡眠，三分钟后，钟海打着哈欠，连灯都没来得及关就浑浑噩噩进入了梦乡。
半夜，钟海梦到了黄一一。黄一一先给他脱了衣服，然后就对他动手动脚，他想睁开眼睛，却感到四肢无力，动弹不得。他想说黄一一不讲信用，可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黎明，钟海醒来，他感觉到身体上压着什么重物，睁眼看看，梦幻变成了现实，黄一一的上半身趴在钟海的胸膛上，正在微弱地呼吸着。
钟海推掉了黄一一，然后翻身坐起。
“黄一一，你醒醒。”钟海歇斯底里地大叫道。
黄一一睁开眼睛，看着钟海，脸上现出了得意而又满足的笑容。
“你为什么不讲信用？”钟海质问道。
黄一一卷曲着身体缩成一团，低声地说：“你吼叫什么，又不是我要你进来的，是你昨晚叫我进来的。”
“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还要问你呢，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黄一一反问道。
“我什么也没对你做。”
“这就对了，既然你没对我做什么，我怎么会对你做什么？你也不想想，男人不动手，女人怎么会这么不知羞，起床吧，我去给你预备早餐。”
黄一一开始穿衣服，钟海闭起了眼睛。他默念道：“我没主动，所以无论她对我做了什么我都没罪，玥，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发誓永远都不做对不起你的事。”
黄一一死活要送钟海到学校，钟海当着黄素芬的面不好拒绝，只得听任黄一一的安排。
在安州这个经济并不太发达的城市，奔驰车并不多，据说全市也只有十几辆，所以，黄一一的奔驰行驶在马路上，引来了不少羡慕的目光。
也许，吸引目光的除了这辆豪华的奔驰，更有奔驰美丽的驾驶者黄一一。两缕头发自然地垂在胸前，衬托出少女的美丽，眉毛淡青，朱唇微红，无论男人和女人都会对她产生羡慕甚至嫉妒。
而黄一一手握方向盘直视前方，和钟海谈笑风生，旋转的车轮压碎了无数个滚烫的眼球。
钟海在校门口下车，离开时把头从车窗里探出来潇洒地给了钟海一个飞吻，并撂下一句话，说从此以后她就是他的司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