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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训练

在广场的前面,一位妇女挺着大肚子,右手牵着一个七岁大的孩子,站在一副棺材前,小麦肤色,头发长发挽与脑后,用一根木头簪子固定住,面庞清秀,原本平时笑容满面的她,此时却是一脸平静而又忧愁,眼底是浓浓的思念。妇女名为琴氏,以前的姓,在嫁人后,便没有了,有,也是姓禹了,在十几年前,与她的丈夫禹林,禹家村最为强大的男人所认识,后来通过双发父母的撮合而在一起,与她一起长大的闺蜜们,也都是羡慕的很,禹林为人憨厚老实,对她也是百般呵护,但今天却是天人两隔了。

“放心吧,我们十好几个人,不会出啥事,岩儿,你可要看好你母亲啊,她可怀了你妹妹了,好了,我走了。”“我...我快不行了,岩儿,以后父亲不在了,母亲和你妹妹就要靠你了,眼瞅着没几天你妹妹就要出生了,我是没机会见着了,你是一个男人,一定要照顾好你母亲和妹妹,琴,我这回是真走了,呵....不要伤心了,能有你们,我已经很满足了,就是不能再陪着你们了。”

回想着丈夫的话,琴氏闭着眼睛,轻抬头,深呼吸了几次,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怕自己哭了之后便控制不住自己再去回想更多的以前的美好。

感受着母亲握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禹岩抬头看了看母亲,然后另一只手便环抱着母亲的手,想安慰,却发现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

因为自己也很想哭,以后那个总是对自己严厉的父亲不在了,总是逼着自己吃肉,吃菜,干这干那的人不在了,那个总是因为自己做错事,而被他打的皮开肉绽的人不在了,以前总是想着长大了就离他远点,可现在突然发现以后再也,见不到听不到了,却又那么的想哭,心里那么的堵。

以后,家里就他一个男子汉了,自己还有母亲,还有个未出生的妹妹,父亲曾经撑起了家里的一片天,虽然父亲不在了,但还有我,我一定不能倒,也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任性了,生活的压力和对未来的期许,禹岩握紧了右手,眼神也越发的凌厉,他......想要报仇,等将来自己强大起来,找到那头荒兽,宰了。

“娘,我想学打猎。”禹岩抬头望着娘的眼睛说道。

“等你长大再说吧,你还太小了,不是还有你二叔吗,没事的。”琴氏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微微一叹。

“可是,娘....”话还没说完,便被琴氏拉着回了家,明天,这几位勇者,将会被村里,统一安葬在禹家主坟那里。次日,一大早,兽角的呜呜声,打破了宁静早晨的平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慢行于村东头,哪里的大片区域,都埋葬着整个禹家村的上百代亲人,朋友。

一上午的时间,都随着沉默且压抑,庄重而严肃的气氛度过。

中午,母子俩回到了现在已经冷清的家里,似乎家里之少了一个人,但是却突然冷清了许多,这让禹岩特别的难受,或许是感受到了儿子的心绪,琴氏,轻抚了儿子的头,走向了厨房。

“娘,让孩儿来帮您把。”看着自己的母亲,挺着大肚子,还在厨房忙碌,禹岩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前,还有个宽广的臂膀,可以让自己任性,以后,没了...

“嫂子在家吗?”此时,门外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禹岩就小跑这去开门“二叔,您怎么来啦呀!”禹岩不解道。

“扬子,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吗?”琴氏也是一脸懵逼。

来人叫禹扬,是村子里面狩猎队的,也是禹岩父亲的妹夫,禹林死了,剩下孤儿寡母的,况且琴氏还有着身孕,所以和媳妇一商量,就打算以后做饭就多做几个人的,能接济就接济一下。

听了禹扬的话,琴氏微微皱眉,并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这样久了可能会让别人心里不好受,毕竟这个年代,养个吃闲饭的在家,搁谁,谁也不好,虽然沾亲带故的,但日子久了,就不好了。

可能是看出了嫂子的为难,扬子便马上劝慰道“嫂子,古训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现在大哥不在了,我和琳琳也想报答大哥的恩情,嫂子就别为难我了,你们要是不去,我回家,肯定得被琳琳数落的,嫂子,跟我走吧。”说完,还轻轻拉了拉禹岩的衣袖,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禹岩也是聪慧,马上就明白了二叔的意思,虽然禹岩也觉得总是这么蹭二叔家的饭,不太好,但是看见母亲那肚子,也只能如此了,自己又不会做饭,大不了,自己学会打猎后,多给二叔家送点就是了。

所以,禹岩马上抱着琴氏的手臂,抬头说“娘,走吧,你要为妹妹考虑啊,现在爹不在了,但是你还有我和妹妹啊,再怎么也要等到您把妹妹生下来再说啊,您说是不是啊。”

看到儿子这么突然这么懂事了,琴氏也是十分快慰,便接受了。

虽然北域人人彪悍,女子也是如此,但是一个怀胎近十月的女人,再如何彪悍,也是很柔弱的。

吃过午饭,俩女的在哪聊家常话八卦的,扬子也没打扰,就出门去了训练场,哪里是村子里面狩猎队的训练场,位于村子的西面,只有成年的男性,且强壮,才能外出狩猎,没通过的,只能每个月在城里和村子当中往返,售卖一些村里打来的野兽皮,筋骨或者草药。

看到二叔出了门,禹岩也个娘亲打了声招呼就跑出去了,偷偷的跟在二叔的身后,他也想去训练场训练自己,他想要去打猎,甚至把那头荒兽给杀了。

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了训练场大门处,门外有好几根大石柱,需要至少三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抱住,高也有七八米,上面雕刻了先代禹家人最伟大的战士,他们有的以一人之力,对抗了兽潮,保住了村子,有的为村子开辟了一大片狩猎场,杀绝了哪里的荒兽,都是最为英勇强大的禹家战士。

之间二叔在大门口和那守门的老头聊着天,禹岩就站在一根石柱子后边,伸着个小脑袋望着,隔着十来米,他们聊天的声音又小,根本听不清,可是突然,禹岩好像知道他们在聊啥了,那老家伙往他这边望了一眼,二叔也跟着看了看,不用想也是暴露了。

那老家伙叫禹鹰,所以说,这名字真是他娘的没取错,本来还想偷偷混进去的禹岩,瞬间被发现,没办法,只能乖乖过去问声好,然后回去考虑考虑怎么翻墙进去。

禹岩低着个头,脑袋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主意,走到禹鹰和禹扬面前,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握拳横于胸前,微微鞠躬道“鹰爷爷好,二叔好,小儿禹岩。”

这个礼节是禹家村晚辈拜见长辈的礼节,禹鹰看着禹岩那小机灵劲就喜欢,打小就觉得这臭小子和其他同龄孩子不一样,太聪明了,连自己的孙儿和外孙女都被他骗的昏头转向的喊他大哥。

“你小子是不是想进去啊?想进去就跟爷爷说啊,还想偷偷进去。”禹鹰没好气的说到。

“真哒。”以听这话,可给禹岩给高兴的,小脸都笑开了花,看他这模样啊,禹鹰立马哈哈大笑了起来“嗯,那你想进去吗,啊?小鬼。”

“想,我想进去训练,我也要和我爸一样强。”禹岩激动的回复!

“噢,是这样啊,可是不行,你这个年纪,就应该好好待学校去学学知识,等你长大再说吧!”禹鹰看着这么激动的小子,于是想逗逗他,便马上一副老赖皮的样子和语气说道。

“嗯?阿勒。这.....剧情好像有点不对啊!”禹岩歪着头,瞪大了双眼盯着禹鹰,眼神疑惑无比,自己好像被耍了,禹岩想到。

“哈哈哈哈哈....”两声大笑,从二叔和禹鹰的那双大嘴里发出,看到如此,禹岩马上想到,自己好像又被这俩老小子给耍了。

“哟哟哟,扬子,你看,我就说这小子聪明吧,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老赖皮,哦,不对,是鹰爷爷又一副流氓样的语气说着。

扬子也是赞赏道“嗯,是啊,这臭小子,才八岁,就学了老子当初学了十来年都没怎么学会的知识,不愧是我大哥的种,嘿嘿...”

“那么,二叔,老鼻子,哦不,鹰爷爷,我是不是可以跟二叔进去锻炼锻炼我自己了?”意识到口误,马上改口的禹岩,目光希翼的盯着禹鹰,但又有点忐忑,毕竟刚刚自己被这老货给连着耍了两次,所以,一时激动,吧平时给他取的外号给说出了口,谁让他鼻子比被人长点,尖点儿的。

“你这臭小子,刚夸两句就上天是吧,赶紧跟你二叔滚蛋。”禹鹰温怒的架着禹岩然后一脚撩着他屁股给喘进去了,边喘边骂骂咧咧的,不过,一看就是喜欢的紧,禹岩被喘进去,就是疼了点,但啥事没有,而且看那老货喘了禹岩一脚,也是咧嘴一笑,然后就往旁边的椅子一座,暇寐起来。

二叔看着这俩,也是笑着摇摇头,走进了训练场地。

场地很大,差不多有十来个主球场那么大,而且还有一个门,那是通往后山的,里面也没有野兽什么的,是用来也人们锻炼负重爬山或者丛林里面狩猎小队的配合来用的,场地里面的一些训练设施也有很多,比如那磨盘打小的石头,上面还定着链子,放石头的地方都有个一米深的大坑坑了,要知道,这个场地的地面,可全是最为坚硬的石头铺筑而成,可想而知,那个石头被多少人聚过头顶然后就放下如此往复。

还有那些密密麻麻被吊起来的木桩子,高矮不一,长短大小不等,被吊在空中无规律的晃着,一个一个的人在里面左摇右晃的走着,竟没有一根木桩子挨着他们的。

目光右移,禹岩又看见了那一排排的武器,长矛,大刀,长柄锤,盾牌,弓弩等,在哪里还有三个或者五六个在一起训练着。

禹岩这是第一次进来这个地方,被这个地方的“景色”给深深吸引着,父亲曾经也是在这里训练的,并且成为了整个村子里最强的那个人,我以后能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吗?不,我不要成为父亲那样,我要超越他。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禹岩握紧了小拳头,目光犀利的盯着一个又一个训练器械和项目以及那些比他年龄和辈分大的人,那一个个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强大的人,发出了心底里的挑战,他要一个一个超越他们,然后超越父亲。

感受到禹岩的气息变化,二叔也是欣慰的摸了摸禹岩的头,然后带着他到了一个大操场前,左手指着道“这个操场大约有两里【和我们的计量单位都一样】,你今天刚开始训练,就围着跑几圈吧,量力而行啊,提醒你小子一下,在这里因为训练量过大而死的人可是不再少数,别累坏了让你娘伤心啊”说着,二叔便走向了武器训练那边去了。

看了看二叔的背影,有看了看这操场,轻舒了口气“那么,开始吧。”

一开始禹岩想着多跑几圈,试试自己的极限在哪,于是就狂奔了起来,十来分钟后,跑了三圈的禹岩,累倒在地,大口喘息着,前两圈还好,第三圈真是要了禹岩亲命了,跑着跑着,腹部开始疼痛,然后没一会,心脏位置也开始像针扎一般的痛,第三圈,剩下的半圈,可以说的慢步加小炮过来的。

累躺在地上后,疼痛也减缓多了,可是禹岩对自己很不满意,才跑了一小会就这样了,真是...真是太弱了自己。不甘心的他,想要站起来,继续跑下去,刚做起来,就看见个头发稀疏发白的老头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个类似半个南瓜的瓢,走了过来。

老者名为禹勇,属于村里的退伍军人了,老了,跑不动了,打不了猎,膝下无儿女,所以村里都会养着这些为村里做出贡献的人,让他们在这里打扫打扫卫生啥的。

“小岩儿,来,喝口水再跑吧,看给累的。”禹勇和蔼可亲的说着,并弯腰递给了禹岩,别看这老头七老八十没几天好活的样子,可那脊梁骨依然那么笔直。

禹岩接过水并开口道谢了句勇爷爷,便大口喝着甘甜的泉水。

喝完水后,又道谢了勇爷爷,禹岩打算继续跑,“小岩儿啊,这跑步啊,是锻炼你的毅力的耐力,跑的时候呢,一定要记得控制好自己的气息,一定要均匀,不然是很吃力的。”慈祥的声音,越走越远,禹岩却楞在了原地,暗骂自己一声傻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怪不得跑着那么费力呢。

收拾心绪,继续开始锻炼。

天边的太阳渐行渐远,二叔也锻炼完来到操场前,看到禹岩正好跑完,躺地上闭着眼一动不动,走过去轻轻踢了踢,感受到有人,禹岩睁开了双眼,看到是二叔,就又继续闭上了眼睛,他现在脑袋很疼很晕,可能是跑太久了,累得吧。这时,禹勇缓步走了过来轻声言道“小扬啊,岩儿今天下午跑了差不多三千来圈,估计现在是累的动不了了,你把他扛回去吧,记得给琴氏好好说啊,她这宝贝儿子,这么小我们就放进来训练来了。”

听到背后的话,二叔立马转过身行礼并说道“原来是三大爷啊,好勒,我知道怎么做。”禹勇在他那辈,实力排行第三,现在老了,一些小辈也都这么叫的,毕竟“老三”这个外号,他可是用了几十年了都。

“嗯好!”说完,三大爷便转身,慢悠悠的出了门,还说句“走后记得关门啊,我去老村长那喝酒去了。”

“放心吧您就。”二叔笑着回到,然后转过脸看着禹岩“没想到你小子可以啊,第一天来就这么行,跟你爹当年有的一比,不错,不错。”连说了两个不错,便弯腰准备去提禹岩。

“诶,二叔,等下,让我自己起来吧,我能走回去的。”看到二叔要提着自己,禹岩马上就拒绝了,虽然自己现在很累,腿上一点劲都没有,跑的时候没啥感觉,这一停下来,要是不摸着腿,都感觉不到存在了,好在休息了一会,无力的感觉也恢复了那么一丝,也感觉到自己还有双腿了。

“哟呵,你小子还真是跟你爹一样的倔啊。行吧,那再休息会吧。”二叔瞪着双牛眼赞赏道。他就喜欢小岩这倔脾气,男子汉该当如此。

又休息了一会,禹岩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虽然没力,但是咬咬牙,也能坚持着走回去了,就当做一种训练了。“二叔,你说我爹当时有多强?”禹岩边走边闲聊着,听了禹岩的话,扬子也是嘿嘿一笑,“你爹当年可是.............”这一老一少的就这么吹牛打屁的走出了训练场。

二叔吧禹岩送回了家门口,走时,给力禹岩一株草药,让禹岩晚上泡澡的时候,放在水里,一块泡着,说是能让他第二天的腿不至于太疼。

刚回到家的禹岩,马上就坐在一楼的餐桌前,双腿开始发酸了,这时,听到楼下俩叔侄声音的琴氏也从二楼走了下来,琴氏,微微皱着眉头,眼神当中有不安,有不舍,有心疼。

看着儿子小小年纪,就去训练成这样,当母亲的,能好受的了吗?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了解吗,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的,况且这也是村里的决定,现在丈夫不在了,儿子又从小展现了他的聪明才智,村里想要培养他,这时琴氏一开始就知道的,但还是会为儿子默默的心疼着,可怜天下父母心!

开着娘从楼上下来,禹岩开口道:“娘,我回来了,您别担心,一点不累的。嘻嘻...”禹岩知道娘亲很是担心他,所以他不想让娘亲这么担心自己让娘亲心里不好受,便撒了个谁都不信的谎。

见儿子这样,琴氏抱着自己儿子的头,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还没吃饭吧,诺,这是你琳姨给你留的,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娘去给你烧点热水泡泡。”边说,边吧桌上一个用木藤条编制类似锅盖的东西拿起来,露出了里面的一块块烹煮好的兽肉,还有一碗切成丝儿的小菜。

看着桌上的食物,禹岩二话不说便那手抓着往嘴里放,然后还抬头说到“谢谢娘亲,谢谢琳姨........”“行了,慢慢吃,别噎着了,这有水。”琴氏打断了禹岩的一番话,便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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