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帮我~”正当阿怪想偷偷绕到对面去看看是不是他的魂戒之时,一声沙哑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是谁。”阿怪几乎在一瞬间就运转了五周天魂力,同时在右手死死的捏着他的宗牌,丽特告诉过他,只要遇到致命的危险,就捏碎宗牌,这样宗门就会第一时间知道你的位置,好赶去营救。这也是他目前最大的安全保障。
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又是在这湖底深处,要是被人偷袭成功,那恐怕真的只会变成湖底尸骨了。
仔细的观察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就连一丝波动都没有,阿怪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朝着湖草背面走去。
“人类小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现在最好过来帮我,要不然等我腾出手来,我生吃了你。”正当阿怪走出几步之后,诡异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到底是谁,给我出来,别装神弄鬼的。”阿怪喝到:“我乃元宗的内门弟子,手中有着元宗宗牌,不知你是哪位,潜伏在我元宗内部有何做为,但我想,你定不是我元宗之人,你现在出来,交出此地宝物,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不然我立刻捏碎宗牌,到时候宗门的真人们赶来,就算你是三头六臂,你也休想逃出生天!”
“可笑,这里就是我家,我凭啥要逃,还有你一个小小的低阶魂师,也敢这么嚣张放肆,要在以往,我挥挥腰身,就能杀死一片。”
阿怪这次听的真切,声音是从前方那株湖草传来的。
“你是一株湖草?”阿怪问道:“会说话,成精了?”
阿怪只听过一些高阶魂兽可以幻化成人形,却没听过灵药也能口吐人言。
“愚蠢的小子,本皇乃是神魔血液遗种,你却以为是一株湖草,真是该死!”
知道发声的是眼前那株湖草,确定了湖底下没有别人之后,阿怪定了定心神,“什么遗种,没听过,看你这模样长的,也不像高阶灵药啊。”
听得阿怪的话,那株湖草明显激怒不少,要不是为了抢夺这一个月一次的月圆之夜才能汇聚的精华,它早就把这个人类血液吸干。
“你这个蠢货,本皇可是魂兽,不是灵药,本皇是凌驾于世间万物之上的神魔血液。”
“哎,先不管你什么种了,我看你现在也是不行了,不管什么原因,先把你连根拔起带回去再说。”阿怪故意说道。
对于这个修行的世界,他还只是一个新人,很多的东西,他听都没听过,什么神魔血液遗种,一株能口吐人言的湖草怎么得也不是个善茬,阿怪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自己的血脉魂戒,其他的都可以先放一边。
“哎,要是实力再强点,就可以直接把你挖走了,不过眼前怕是只能剁点枝叶回去炖炖汤喝了。”阿怪一边打量着一边心里琢磨着。
这玩意说话这么嚣张多半是有点厉害的,毕竟一株湖草能开口说话,就表明了它的实力不俗,可是眼前这一幕,似乎是这株口出狂言的湖草有点腾不开手,特别是那几片实质性月光已经开始朝着它对面的黑暗处偏移。
情况不明就痛打落水狗的事阿怪不去做,万一阴沟翻船把自己交代在这里就不好了,他也只能口头上说说,过过嘴瘾,让自己加点神秘感,好继续寻找他的魂戒。
阿怪也很好奇,在那黑暗处到底是什么神秘的人物再牵扯着这株湖草,不过他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他的血脉魂戒。
正当阿怪绕着湖底寻找之际,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波动。
不好,他们的对决恐怕结束了,阿怪感觉到身后的波动开始传来。
忽然阿怪右手一震,一枚暗红色魂戒快速融入体内。
阿怪心神一动,不由得大喜,魂戒回来了,看来和自己猜测的没错,自己这血脉传承的魂戒,是会自己认主的。
阿怪没有时间去考虑魂戒刚刚一段时间去干什么了,既然魂戒已经到手了,阿怪也不停留,马上转身,一溜烟的就跑。
至于刚刚说要剁点枝叶回去炖汤,那完全已经抛到脑后去了。
不过等他跑了没多远,他就发现周围已经没路了,整个岩石周边就像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牢笼,连湖水都不断的往外头泄去。
不一会儿,这里头已经没有一滴湖水了,阿怪看着周围都被岩石壁包围了起来,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可以出去的地方。
他知道这肯定是刚刚那株自称是什么神魔血液的什么遗种搞的鬼。
既然找不到出路,那就只有拼了,乘着现在自己还有主动的机会,先看看有没有机会,毕竟刚刚可是有个神秘的东西在牵制着它。
而这神秘的湖草封闭了这里,肯定不是为了留住他,估计是刚刚的对决中,落了下风。
“给本皇出来,你这个卑鄙无耻,只会暗地里刷手段的小人,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本皇都要活吞了你,啊~”
阿怪听的湖心传来沙哑的愤怒声音,更加的验证了自己的猜想,阿怪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刚刚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人物不要走,不然自己恐怕就要承担那株神秘湖草的愤怒了。
那可真是无妄之灾了啊。
忽然阿怪感觉到自己的魂戒一热一冷,不停地变化着,等他心神察觉到魂戒内部的时候,连他自己也吓的一哆嗦。
只见那魂戒的内部正有条绪的摆放着几片刚刚的那种实质性月光,阿怪仔细的看了才发现,这些实质性的月光上散发着极为强烈的魂力波动,这种波动很强大,很像这几天他从书中了解到的高阶灵药。
原来刚刚隐藏在黑暗处的居然是自己的这枚血脉魂戒,想到这里,阿怪哭笑不得,自己一直在心里祈祷的对象居然就在自己体内。
看到刚刚魂戒和湖草的对抗,阿怪有信心能够安稳的走出这个湖底,毕竟刚刚自己的血脉魂戒已经占据了上风,待会那株湖草过来了,只要再祭出自己的血脉魂戒,那逃出生天就绝对不是问题。
想到这里,阿怪原本紧凑的眉头也松弛了开来,看来老天对他不薄,自己竟然会身怀至宝,怪不得爷爷会对自己说,再没有足够强大之时绝对不能暴露这血脉魂戒。
不过下一秒他就面如死灰了,他发现,这枚血脉魂戒已经不受自己控制,无论自己怎么做,那枚魂戒都没有一点动作,好像睡熟了一般。不管了,当务之急,还是跑出这个地方再说。
阿怪还没想好怎么逃出这个被封闭了的湖底,他的面前拐角处就传来了淅淅飒飒的动静,那声音就像是秋风在吹拂这地道上的落叶一般阴凉。
“看来本皇刚刚看错你了。”
阿怪第一次看到这么恶心的灵药,特别是被一株没有五官的灵药看的后背发毛,也明白了为什么刚刚会发出那种淅淅飒飒的恶心声音,这是一株湖草,上面只有一片叶子,下面布满了细密的根须,根须不停的摆动着,像是被风吹起的胡子,而这也是这株湖草前行的动力。
“你只是一个低阶的魂师,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魂师。”湖草离阿怪还有一段距离就停了下来,看来它也是有点畏惧阿怪体内的那枚魂戒。
“要是你现在把本皇的东西还回来,本皇可以考虑放了你,如若不然,纵使敌不过你,但是还没有人能够走出本皇的魂阵,到头来你也只能困死在这里面,到时候你们人类的宗门找不到你,定会认为你已经叛变,你就算死在这里,也得背一个叛徒的骂名。”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魂师,我想你肯定是误会了,我和你刚刚发生抢夺对象肯定不是一个人,而且那些月光一样的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怎么会和你抢夺。”阿怪对着一株会走路会说话的湖草尴尬的笑道。
“你骗不了本皇,你身上也有那种味道,就算你不是,那你们也是一伙的。”这次湖草的声音恢复了点平静。
“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魂师,你到底是谁,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说到最后,几乎是咆哮着。
看着眼前湖草的奔溃,轮到了阿怪纳闷了,这些月光有这么的重要?既然重要,再搞点不就行了,何必要在这和自己浪费时间。
阿怪初步判定这株湖草的智商并不高,它的思绪很乱,想到这里,阿怪故意加重了声音,问道。
“你是什么魂兽,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告诉我这两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我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当真?”湖草疑惑的语气问道:“人类是最狡猾,最不讲信用的。”
“自然当真,你若是想知道你想要知道的,就先回答我的问题,反正谁也走不出去你的魂阵。”
阿怪一边说道,一边寻找着这个魂阵的破绽,在这个阵法内,他的宗牌都失去了颜色,他不敢保证还有原来的功效。
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眼前这个人类说的不无道理,湖草开口道:“本皇乃上古神魔血液遗种之一,蒲英树。”
“至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我出生在这里。”
“蒲英树?”阿怪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名字,阿怪第一次觉得自己胸无点墨感到丢人,回去一定要去天阁去置换点书籍,好好的恶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