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他们即将成婚
如果不是那个凡间女子出现,或许,他们会是幸福的。
这一世,是他给了她爱与被爱的机会,也是他教会她如何去爱,亦是他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就在刺红离开穆华晨之后,他在外出之时,解救了一个家境落魄:被狠心的父母强行卖入青楼的女子。他有时是善良的,也是多情而又花心的,他是不可能只爱上刺红一个人,他有着如此好的家境,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唯有刺红一直不知而已。
他只对她说自己爱她,并未承诺自己今生今世只爱他一个人,爱与独爱是不一样的。
他解救的女子名曰阮和玉,曾是官宦人间的小姐,因父亲贪赃枉法,被朝廷查封家产,而她的父母散尽唯一所剩的钱财,才得以保住性命,逃离风浪尖口。他们一家三口逃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边界之城木阳城,方觉放心,然,一家人无以为生,她的父亲只好将她卖入青楼,以便供求自己后半生。
曾经贵为官家大小姐,尊贵无比,现在要她卖笑于青楼,谈何容易。她哭着求自己的父亲,可那个肥胖的老头根本不顾她,揣着银子笑嘻嘻的往回跑。
人都是自私的啊,即使是至亲至爱的人!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
“小娘子,哭啥子,快过来陪爷喝酒!”一个醉汉抱着一坛酒,踉踉跄跄的跑来拉住阮和玉的小手,柔软的感觉煞是舒服,他流连忘返的亲吻着她的手,一脸色相。
“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的手!”阮和玉带着哭腔哀求。
“哟!小娘子,你哭什么,来,爷一定将你逗笑!”话说间,汉子突然扔掉酒坛子,扛着阮和玉就往里面跑。
“哟,有姿色:又装着楚楚可怜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老娘这桩生意赚大了!”见状,老鸨得意洋洋的挥挥手娟掩着嘴离开了。
辞画楼的花魁被穆华晨带走之后,生意大不如以前。但是,近几日穆华晨再次光顾这里,使得老鸨喜滋滋的。
将他安排在雅间之后,又亲自忙着替他挑选姑娘。
“啊你要干什么?放开我!”穆华晨正在喝酒,忽然听到楼下有人在哭喊。
“干什么?你说呢,小娘子,来,让爷先亲一个!”屋里又传来男人愈加不堪之声。
“不要!啪!”一声脆响之后,房门被打开,随即有人咚咚的上楼。
“臭婊子,敢打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你还敢跑!”那个人似乎已经紧追出来。
“公子,救我!”突然,正当穆华晨看好戏的推开房门,一名衣衫不整:发丝散乱的女子正冒失的闯进来,扑进他的怀里。
他的身体猛的一僵!
“臭婊子”追来的汉子一句话未完,穆华晨早已一扇子朝他的额头打去。
哀叫一声,汉子直挺挺的摔下楼。
“处理好他!”穆华晨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子,在她泪雨莲莲的目光中,他慵散的笑了笑。
送上门的桃花运啊!
突然,他横抱起她,转身将她扔在床上,床头磕得她眼冒金花。难道刚脱离虎口,又入狼窝?
但是,抬眸的瞬间,她呆住了,眼前英俊潇洒的男人,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情郎吗?
对于她痴迷的目光,他一看便知她的心思,果然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喜欢长得好看又有钱的男人。
当然所有的男人同样喜欢漂亮的女人!
他顺手撕掉了她身上残留的衣服,当窗外的冷空气袭来,她一阵阵的发抖!
闭上眼睛,咬着牙轻声道:“自从被父亲卖入青楼,我深知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你看着不是坏人,如果你想要,我一定顺从!”
“哦?你看得出我不是坏人?但你知道我是谁吗?”穆华晨撑着双手,却故意把头埋得很低,在她耳边低语。
“我不知道!”阮和玉低声回答。
与他相隔如此近,她已经快无法呼吸,而身体抖的更加厉害!
“不知道?”他意味深长的重复这句话,侧身躺在床上,折扇挑起她的下颌,又是一张不错的脸。
可比起那个人,她还不能让他为她着迷。
但是,美餐在前,不入口,岂不是浪费?
折扇掉落在地的那一刻,他早已粗鲁的将她抱起,他的火可以驱走她的冷。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可以的!
“啊”她的惨叫声只延续在短暂的一瞬间,顷刻她的唇被他封住,纵然她此刻想要尖叫,但是,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含在嘴里。
香汗淋漓,面容惨白,呼吸愈加急促,眼前越来越黑,最终,她昏死过去。
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遇到途中昏死过去的女人!
但,他不会让她扫自己的兴,继续吻她,手将她后背的穴道打通,终于,她苏醒了。又羞又恼的悄悄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后干脆闭上眼睛。
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刺心的痛还在加重,直到象征她贞洁的液体缓缓自身体流出,她才感觉痛不在那么强烈。
他抱着她翻身的时候,她侧头偷看了一眼床褥上的落红,那一刻,她暗暗地告诫自己:从今以后我是他的人,无论他是谁,都没有资格抛弃我!
而此刻的刺红,正在穆府焦急的等着他的归去。
那一夜没有星星,而她不想打扰他的父母,正一个人坐在屋顶等他。白色的衣裙衬托出她的纯美,对爱的真诚,不惨有一丝的瑕疵,仿佛洁白无瑕的雪花。
而这身洁白,在黑夜中尤为醒目。
“将军,屋顶上似乎有人,属下怀疑是刺客”突然,屋顶下有侍卫在走动。
“这样都能被发现,我还是藏在他的房间里等他好了。”想了想,她眨眼间不见人影,已然去了他的房间等他。
不知等了多久,还是未见他回来,她只好趴在他的书桌上睡了。
“你不用待在这里,跟我走!”破晓时分,阮和玉被他叫醒,听了这话,忍住浑身的疼痛,她艰难的穿戴完毕,悄然跟在他的身后,心中却在暗喜。
“你不要妄想在我身上下功夫,你昨晚的付出换来的报酬是我帮你赎身,买你回穆府。下月我即将成亲,你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侍女,到时候伺候我的夫人。”捕捉到她眼里的亮光,他冷冷的提醒道。
“什么?侍女?”她努力使自己冷静,沙哑着声音反问。
“从今以后,我不希望我的话必须重复一遍!你叫什么名字?”他完全不是昨晚的那个人,此刻的他让她感到心悸。
“阮和玉!”她咬着牙,答道。
“行了,走吧!”他再次道。
“是!”她酸痛的手脚不听使唤,只得扶住墙壁才能勉强行走。
侍女?放心,我不会只做你的侍女!
盯着他的背影,她在心里暗暗发誓。
穆华晨回到穆府,天已然大亮,府里的仆人已经开始干活,见到他,恭恭敬敬的请安,他点头示意他们起来。想到昨夜一夜未归,父母定有气,正琢磨着回房梳洗之后再去向父母负荆请罪。
他住在北院,父母住在东院,此刻父母还未起床,他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走路有些踉跄的女子,仆人虽心生疑惑,却也不敢过问,只是带着狐疑的目光盯着她看。
众人的目光让阮和玉感觉浑身不自在,却也无法,只得低着头跟在那个人的身后。
“少爷请!”仆人替穆华晨打开房门,道。
“啊!”由于阮和玉一直低着头,未看路,此刻穆华晨突然停下来,她一个不稳,只好撞到他坚实的后背。穆华晨回头扶住她,目光却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这道目光让她感觉极为不安,只得小声向他道歉“少爷,对不起!”
“自己以后走路注意一点!”
“是!”
当他踏进房门,恰好看到刺红趴在书桌上已经睡着,面色一缓,猜到她可能是等自己等到睡着了。心疼的抱起她,将熟睡的她放在床上,然后守在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那是阮和玉第一次看到穆华晨即将迎娶进门的女子,虽然她已经熟睡,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美貌。她的美,来自天然般的纯美,不惨有一丝的杂物。甜美的睡姿让他痴迷,却使她嫉妒。
“为什么你可以嫁给他,我就不行?我早已是他的人,他非娶我不可!”阮和玉狠狠的盯着穆华晨和刺红,在心中阴狠道。
“穆华晨,你终于回来了!你昨晚为什么一夜未归啊?”刺红睁眼就看见了穆华晨,心中甚是欢喜,但想到他一夜未归,又回想着柯萱的话,她表面平淡,不喜不忧。
“我昨晚有事,所以就没回来,红儿,你真是的,怎么不知道吩咐侍女伺候你休息?趴在桌上睡觉,最容易生病,我们大婚在即,我不可不想到时候娶一个病怏怏的妻子!”穆华晨猜到刺红可能有些不太高兴,所以也就玩起他的花言巧语,来哄刺红。
“我才没有那么娇弱呢!”刺红撇撇嘴,反驳道。“咦?她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
“她是你的侍女,小玉。”穆华晨简单的介绍阮和玉的身份,回头又吩咐她,“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替主子打洗漱水!”
“是!少爷!”阮和玉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转身扶着墙壁出去了。
“穆华晨,她怎么了?走路好像很艰难的样子?”瞧着阮和玉奇怪的走路步伐,刺红不解的仰头问穆华晨。
如此一问,穆华晨不免回忆起昨晚的销魂时刻,神情有些回味,刹那间却又回过神,将刺红拥入怀中,敷衍道:“她刚不小心在门外摔了一跤!”
“这样啊!”刺红人若有所失的回了一句。“她很漂亮!”
“怎么?夫人吃醋了?”穆华晨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戏虐道。
“你知道啊?”刺红回道。
“既然敢吃醋,怕不怕?”穆华晨突然将她放到在床上,就在刺红茫然间,再次吻住了她,手开始去解她的衣服。
“少爷,水来了!”恰在这时,阮和玉刚好一步跨进来。
“先放在旁边!”穆华晨在刺红有些惊恐的挣扎下起身,捋了捋她的发丝,扶起她过来,“红儿,先洗漱,等一下我们去陪爹娘用餐!”
“嗯!”
自此以后的两个月里,都是阮和玉在照顾刺红,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发觉刺红的身份可疑。而又看出穆华晨的父母并不喜欢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于是,正在想办法查询她的身份。终于,就在他们大婚的前几天,她准备上街去采办货物,路过刺红的房间,无意间偷听到刺红和一个陌生女子的谈话:
“刺红,跟我回去,你真的不能嫁给他,相信我,我是为你好!”阮和玉附耳在窗户,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子似乎在劝说刺红。
“不行!柯萱,你为什么老是阻止我?你不是说过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是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吗?”刺红不解的反驳。
“刺红,你怎么就不明白,穆华晨现在娶你只是因为你的美丽和一时兴起,如果他过了这股新鲜劲儿,你能保证,他还会对你一心一意?”
“我不相信他会变心!再说,我是谁,我们花妖国的人修炼几百年,亦能活到几百岁,容颜定不会改变,我怕什么?”
“花妖国?活到几百岁?难道她不是人?”在外偷听的阮和玉听到此话,不由掩嘴惊呼。
“刺红,你还不明白我担心的到底是什么?就因为你是妖,他是人,注定不可能长相厮守,所以我才会阻止你!自古以来,妖与人:仙与凡结合都会令世人不能容忍,你为何就如此执迷不悟?”无论柯萱如此苦口婆心的劝说,刺红就是不听。在她的世界里,不存在诸多繁琐的规矩:道德伦理,她们修炼成人不容易,而这些凡人只有短短的几十年的寿命,都不容易,既然如此,何必在乎那么多?
“妖!妖!她既然真的是妖,难怪一直觉得她的身份很奇怪,竟是妖!天啦,我既然伺候了妖精两个月。不行,为了我的未来,也为了保住那个男人的性命,我一定要想办法除掉她!”阮和玉再也听不下去,吓得连连逃走,谁知不小心碰到刺红挂在窗边的铃铛。
“谁!”屋里的刺红和柯萱发现异常,推门而出,却看见阮和玉挎着一个篮子,摔倒了。
“你怎么在这里?”刺红皱皱眉头,质问道。
“我奴婢要上街去采办大婚礼品,想过来问问小姐有无需要奴婢代办的事情!”阮和玉假意拍拍身上的灰尘,毕恭毕敬道。
“无事,你去吧!”刺红舒缓眉头,道。
“是!”阮和玉俯身准备离开,目光却停在柯萱身上半刻。柯萱今日前来是借了彩儿的身体,所以面貌虽是彩儿,神态:气质却是她自个,自然引起她的注意。
刺红不想节外生枝,于是就结束了柯萱的身份:“柯萱,这个是我的丫头小玉,她正好要出去,你不是也想回去吗,就一道吧。”
“好!表妹,你想想表姐的话,或许对你有帮助!”柯萱顿了顿,接过她的话,道。
“小玉,柯萱是我的远方表姐,专程来看我,她对城里不太熟悉,你送她出城吧!”刺红又道。
“是!”阮和玉应道。
柯萱无奈的看了一眼刺红,也只有摇头离开。
瞧着二人迥异的神色,阮和玉却别有深意的扯出一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