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兮”程其修叫住她，陈兮探头出来，“新年快乐！”
陈兮低头看看手腕的表，已经十二点多了，“新年快乐！”说完关了门蹑手蹑脚的回房。
元旦当天，正是午饭时间，程其修还是出现在陈兮家门口，这次学乖了，特意买了东西才上门，比起前天的唐突这次倒是得体了很多，开门的是陈兮，他们一家子正围在餐桌前包饺子。
程其修看她素着张小脸，脸上沾了面粉，头发懒散的贴着脑袋，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陈兮没想到来的会是他，昨天才和他说完这两天不要见。
“你怎么来了！”陈兮压着声音问他，没一手压着门，没让他进来。
“来拜访叔叔阿姨。”程其修笑得一双桃花眼弯弯。
陈兮，“……”这笑真犯规。
程其修腾出一只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里面传来莫念慈的声音，“囡囡，谁呀？怎么不进来。”
陈兮，“那个……”
程其修抢先回了话，“阿姨，新年快乐，我是其修，闻着饭香就来了。”
看他话都说了，也没再阻拦，开门让他进了。
莫念慈看他大包小包提着东西进来，“我这还没开始呢你就闻着香了。”
程其修把东西放在客厅往餐厅走，“包饺子，我会呀，我可在行了，我先去洗个手。”动作熟稔，语气诚恳，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客人的感觉。
他们用的是包饺子的模具，模具只有两个，陈教授擀皮，陈兮和莫念慈用模具压饺子成型，程其修洗了手直接用手捏。
“包得不错呀，比陈兮用模具压出来的还好看。”莫念慈看他包的有模有样的，说道。
“以前有包过一次，包之前特意练了几次。”程其修嘿嘿笑着。
陈兮想起大学那年冬至，那时候陈教授和莫念慈还在任教，心思都在学生身上，陈兮也没回家。
冬至的前几天陈兮和他念叨着想吃白菜馅儿的饺子，冬至那天程其修带她去了之前的公寓给她包饺子，那不是陈兮第一次包，之前和姥姥住一起的时候看看，教过她，可她怎么也包不好看。
陈兮看他包出来的饺子和姥姥包出来的好像，饺子馅儿鼓鼓的，弯弯的看着很饱满可口，陈兮那时候还夸他饺子包的好看，没想到是第一次包，为了给她包饺子吃还特意学了。
莫念慈很认可的点了点头。
包完莫念慈去厨房煮饺子，陈教授和陈兮他们在客厅坐着聊天，陈教授虽任职教授几十年，但平日里话不多，教的还是让人打瞌睡的高数，三人在客厅坐着也不怎么说话。
程其修手机响，跑到阳台去接起来，“喂，妈。”
“儿子，哪儿呢？今晚回来吃饭吗？”薛女士问他。
“在你儿媳妇家呢，今晚再说吧，可能就在这吃饭了。”
“可以啊，老程，你儿子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你管不管。”程再林应该就在旁边，薛女士玩笑着说。
“不管了，有人肯要挺好的，儿子没啥用，女儿贴心，能帮你骗个女儿回来也行。”程再林声音不大，他刚好能听得见。
薛女士接着说，“要不你今晚带回来一起吃个饭？”
“不了，还没骗到手呢！”这时陈兮从客厅过来，低声问他是谁。
程其修很自然的说，“我妈让你今晚跟我回家吃饭。”
陈兮赶紧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程其修笑得一脸狡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