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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撞运气马荣赌厅遇虾蟹 探虚实民丁细细道由来

马荣在白鹤楼门前与狄公分手后,沿着大街一路闲逛,嘴里哼着轻快的小曲,很快就找到了乐苑里最繁华的大街。

各色人等在横跨街道的装饰得五彩缤纷的拱门下川流不息,赌馆高大的门前可见挤进拥出的喧闹人群,因此糕点面食摊的小贩不得不扯开嗓门高声叫卖。每当喧闹声稍微减弱些时,便可以听到赌馆大厅入口处的壮汉摇动一个大木盆里的铜钱所发出的当当声。这声音整夜不停,因为据说这是吉祥之声,会给人带来好运,当然,这也吸引了不少客人。

马荣走到最大赌馆的厅门旁边,在一个高大的木制台前停了下来。台上堆满了盘子和碗,里面盛放着糖果和蜜饯果脯。上面的台架上放着一排排纸糊的房子、马车、轮船及各种家具,另外还有一堆纸做的衣服。这是从农历七月初便搭起的一个祭坛,专为那些死后仍游荡于人间的灵魂而设。祭事持续整个鬼节,幽灵们可以来品尝这些食物,或从这些纸质用品中挑选他们来世所需要的东西。一到七月三十,也就是鬼节的最后一天,食品将分发给穷人,而祭坛和纸制物品则会被焚烧,烟雾将带着被选的物品去它们神秘的终点。鬼节提醒人们,死亡不是最后的分离,因为去世的人每年都会回来一次,与他们亲近的人待上一阵子。

马荣赞叹完这些布置,咧着嘴对自己笑道:

“彭叔的灵魂不会在这里吧!他可不太喜欢吃甜食,但一定长于赌博,在他的节日里,看看他留给我的两个金锭就一定会交好运。我打赌他的灵魂正游向那张桌子,没准会给他年轻的侄子一些有用的提示呢!”

他走进大厅,付了十个铜钱便来到大厅中央围着密密人群的大赌桌前,这里正开着最常见的赌局,即赌客来猜碗下所压铜钱的准确数目。他驻足观看了一会,就挤出人群上了后面的楼梯。

在楼上的大房间里,赌客们围坐在大大小小的赌台前,正玩着发叶子或摇彩骰的赌局。来这里的赌客个个穿着讲究,马荣发现一张桌子前还坐着两位头戴官帽的玩客。房间背面的墙上悬挂着一块红色招牌,上面书写着十个黑色大字:“输赢盘盘清,结算须付金。”

正当马荣心中盘算着究竟要加入哪个赌桌才好时,一个小驼背从他的侧面过来。他身着整洁的蓝色衣裳,与身材不相称的大头顶着一头蓬乱的灰发,一对珠子般发亮的小眼睛打量着身材高大的马荣。他朝马荣尖声叫道:

“想赌的话,必须先让我看看你带了多少银子。”

“与你有何相干?”马荣气愤地问道。

“相干!”一个深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马荣转过身去,正与来者打了个照面。此人个子与他一般高,可胸部圆得像个桶,而他的大头看上去就像是从他宽阔的肩膀上直接长出来似的,突出的胸脯像是螃蟹的壳。他稍稍凸出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马荣。

“你是何人?”马荣奇怪地问道。

“我是大蟹。”大个子声音疲惫地解释道,“这是我的伙计,小虾。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的吗?”

“你们有盐吗?”马荣问道。

“没有。要盐做啥?”

“那样我就可以把你们两个一起放在开水里煮了,好让我美餐一顿呀。”马荣傲慢地回答道。

“取笑我?你说呢,”大蟹装作可怜巴巴地问驼背者,“我可不把他当回事。”

小虾没有理他,只是抬头望着马荣,尖声问道:

“你看不懂吗?那边的招牌上写着输赢必须现金结清,为了不让大家扫兴,新来的客人若未带足现钱,不许开局。”

“这倒也在理。”马荣勉强地同意了,“你们俩属于这里?”

“我和小虾是冯里正的民丁,专管乐苑的治安。”大蟹温和地说道。

马荣用疑惑的目光注视着这不相配的一对,然后弯下腰从靴子中拉出他的官署牌符递给大蟹,并自我介绍道:

“我是浦阳狄县令的手下,大人现正代理金华衙署事务,我想和你们谈谈。”

两个人仔细察看了牌符后,大蟹将它还给马荣,叹息着说道:

“好吧,马爷,咱们坐到外面的露台上,用些茶饭。”

他们三人坐在露台的一角,从那里大蟹可以观察到房间里的所有赌客。不一会,仆役端上一个盘子,将炒饭和三壶酒放在了桌上。

一番寒暄之后,马荣得知大蟹和小虾均系本地人氏,当听到大蟹是个拳术高手时,马荣更是立刻兴趣十足地与他讨论起各种拳术搏击的优劣。那个小驼背由于插不进他们内行的交谈,便专注于狼吞虎咽那盘炒饭,眼看盘子里已所剩无几了。马荣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靠在椅子上轻拍腹部,心满意足地说:

“现在第一步已经顺利完成了,再说我也该着手处理公事了。关于李琏公子的自杀案,二位知道些什么吗?”

大蟹迅速与小虾交换了一下眼色,小虾道:

“这就是大人要你打听的?好吧,告诉你个大概。李琏公子这次来不管是开始或结束,都不太顺利,但我想这期间还是有很多乐趣的。”

突然屋里传来一阵吵闹声,大蟹立刻站起身,尽管身形如此笨重,但他却身手矫捷地迅速进到屋里。小虾一口喝干了酒,继续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十天前,也就是十八日,李琏公子和他的五位朋友从京城坐大船来到此处。他们在船上花了两天时间,每天从早到晚都是在觥筹交错的欢宴中度过的,连船夫也食了剩下的酒宴残羹,所以全都喝醉了。那天正好起了大雾,他们的船撞坏了我们冯里正的船,船上坐着冯里正的独生女,她是从居住在上游的亲戚家中准备返家的。船撞得很厉害,一时无法起程,李琏公子不得不拿出一笔可观的款子赔偿了事!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他这次来一开始就不顺利的缘故。后来他和他的朋友到了永乐客栈,他自己便住进了红阁子。”

“那正是我们大人住的地方!”马荣不禁惊叫起来,“不过他不怕鬼。我猜想李公子就是在那儿自杀的。”

“我没有说自杀,也没有提到鬼。”驼背直截了当地答道。

大蟹回来,正好听到他们最后一句话,便道:“不要这样若无其事地谈论鬼。”他重新坐下,又道,“李公子不像是会自杀的人。”

“为什么?”马荣奇怪地问。

“因为,作为一名民丁,我在这里的赌桌前观察过他。无论大输大赢,他都无动于衷、泰然自若,根本不像那种自裁者。”小虾答道。

“我们在这里已有十年了,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对人也算是颇有了解。像那个举子贾玉波,每次在这里输了钱便发火,此类人物,稍一不慎,便有轻生之举。而李琏公子绝对不是这类人。”大蟹补充道。

“听说他迷恋上了一个烟花女子。”马荣又说,“女人常常让男人变成傻瓜,有时,当我想起我曾经为她们做过的蠢事……”

“他绝不会自杀。”大蟹呆板地重复道,“他是个冷峻精明的家伙,假如遭女子抛弃,他只可能用卑鄙的手段对付她,而不是自戕。”

“那么说,是谋杀了?”马荣冷冰冰地说道。

大蟹吓了一跳,忙问小虾:

“我可没有提到谋杀二字,是吗?”

“没有!”驼背肯定地答道。

马荣耸了耸肩问道:“他迷恋哪个女子?”

“在乐苑逗留的七天里,他与花魁娘子过从甚密。”小虾说,“但他与前面那条街的石榴、玉兰和牡丹也有往来。他可能与她们只是逢场作戏罢了——这你可得要去问那些女子了,而不是问我,我也没有封住她们的嘴。”

“那一定是一次有趣的调查!”马荣大笑道,“不管怎么说,他们曾共度过好时光。后来还出了什么事?”

“三天前,也就是七月二十五日的早晨,”小虾继续说道,“李公子租了条船,送他的五位朋友回京城。随后他自己回到了红阁子,一个人在那里用了午膳,整个下午他都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是他第一次午后不去赌局,也是第一次独自用晚膳,然后就把自己锁在屋里,几个时辰后被发现割了脖颈。”

小虾忧郁地搔了搔他的长鼻子,继续说道:

“这绝大部分都是传说,你听过便罢了。我们亲眼看到的只是,古董商温元那天晚膳过后去过那间客栈。”

“他见过李琏公子?”马荣急切地问道。

“官府的人总是喜欢教人说话,是吗?”驼背哀怨地问大蟹。

“这是他们的习惯!”大蟹耸耸肩无奈地答道。

“我说,朋友,是我们看见温元去了客栈,这就是全部的事实!”小虾耐心地解释道。

“这么说,除了外边来的客人外,你们二位还要观察所有的当地人?那你们可不是要忙坏了!”

“我们不需要注意所有的当地人,仅仅是监视温元。”大蟹道,小虾确定地点了点头。

“在这里,三大商贾收受着乐苑带来的巨额利润,”大蟹继续说道,并用他凸出的双眼盯着马荣,“第一,赌馆妓院,是我们冯老爷的产业;第二,饭庄酒楼,是陶员外的产业;第三,珠宝买卖,那是温员外的产业。这三家一向坚守着紧密连在一起的原则。例如,有人在赌馆赢了大钱,我们会给陶员外和温员外的人传送消息,这人可能会办一个奢华大宴,也可能去收购一件古董——当然可能是件精致的赝品。相反,若有人在赌局输得很惨,我们便会去了解看他有没有什么漂亮姑娘或丫鬟可以卖,如果没有,温员外的人便会与他打交道,看看他是否有好的古董想要转让。如此这般情形,你自己可以去想象。”

“听上去倒像是个商行什么的!”马荣评论道。

“完全正确。”小虾同意地答道,“这样,我们这里就有了冯、陶、温三大家。我们的冯老爷是个正直诚实的人,因此被官府任命为乐苑的里正,这给了他参与事务的机会,也使他成为三大家中的首富;但他也必须为乐苑的繁荣效力,你说是吗?如果里正是个诚实可靠的人,这里的每个人都会获得丰厚的利润,客人也会心满意足,因为除了傻子,没人愿意被欺诈。如果里正是个不诚实、不可靠的人,利润再高,却是中饱私囊,这样乐苑很快就会毁了。幸好冯老爷是个正直的人,可惜他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故若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职务就要交给其他人了。陶番德像个文人学士,不喜欢管闲事,因而不可能去做里正。现时,你该了解三大家中的冯老爷和陶员外了吧。我没有提到温元,是吗,大蟹?”

“没有!”大蟹声音粗哑地答道。

“你告诉我这些是何用意?”马荣郁闷又不解地问。

“他这是让你明了大致的情况。”大蟹答道。

“是的!”小虾满意地说道,“据我观察而述,因为你看上去是个好人。马爷,我再告诉你一些我听到的情况。三十年前,陶番德的父亲,名叫陶匡,也是在红阁子里自杀的,当时的情形也是窗户上钉有铁条,房门从里面反锁着。就在那天夜里,有人看见温元在客栈附近出现,和这次的状况一样,这真是巧合。”

“太好了!”马荣兴奋地叫了起来,“我要去告诉我们大人,今夜他将在他的房间里对付两个鬼。好了,现在公务已处理完毕,我想再拜托二位一件私事。”

大蟹叹了口气,不耐烦地朝小虾道:

“他要找一个女人。”他朝马荣道,“老兄,你可以去前面那条街上的任何一家,那里有各种各样的,嬛腴胖瘦、各式技艺的皆有,你自己去找吧!”

“正因为你们这里有各式各样的,”马荣解释道,“我想找个特别点的。本人系泗洲临淮郡人氏,今晚想找个同乡姑娘。”

大蟹厌恶地朝小虾翻了翻他的圆眼珠:

“饶了我吧,我都快要涕泗横流了,一个同乡妹!”

“是的,”马荣有些不自然地答道,“我已有好几年没有与家乡姑娘亲热了。”

“他有说梦话的坏习惯。”大蟹对着小虾评论道,而后又继续对马荣说,“可以,你去南角上的青楼,告诉那里的老鸨,就说我们要她给你找银仙。她也是临淮人,是个上等妓女,而且温柔善良,歌也唱得好,拜师于此地之前的名妓凌姑。但我猜想你对音乐不感兴趣。时下她正在白鹤楼侍宴,午夜时候再去青楼施展你的花言巧语吧。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没有!不管怎么说,要谢谢你们的消息。不过,听上去你们俩对女人不太感兴趣。”

“是的,一个糕饼师会要吃他自己做的糕点吗?”小虾道。

“对的,可能不是每天吃,”马荣认同道,“但我猜想时不时也要吃上一点,看看他的存货是否变味了。我说,没有女人的生活是会有些枯燥的。”

“可是我们有南瓜。”大蟹声音粗哑地说道。

“南瓜?”马荣疑惑不解。

大蟹重重地点了点头,并从长袍的翻领里拿出一根牙签,剔起牙来。

“我们种的。”小虾解释道,“大蟹和我在乐苑西边的河旁拥有一间小屋,屋后有一块肥田,我们在那儿种了南瓜。每天黎明时我们从这儿回家,先去南瓜地浇水,再去睡觉。下午醒来时便先去地里除草、浇水,再回到这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兴趣和爱好,不过种南瓜对我来说有些单调。”

“你错了,”大蟹认真地说,“你应该看着它们成长!从来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南瓜。”

“告诉他十天前我们浇水时的情景,”小虾漫不经心道,“那天早晨我们发现了南瓜叶子上的毛毛虫。”

大蟹点点头,捏玩着手上的牙签,然后道:

“就是那天早晨我们看见李公子的船到达岸边的,因为码头正对着我们的南瓜地。当时古董商温元和李公子站在树后,像是密谈了很久。李公子的父亲曾向温元买过很多古董,所以李公子认识他。但从他们的样子看来,我不认为他们是在谈古董生意。你瞧,马爷,我们从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即使是休憩时间,即使是毛毛虫正在侵害着我们的南瓜。”

“我们对冯老爷忠心耿耿,”小虾道,“我们吃他的饭已经有十年了。”

大蟹扔掉手中的牙签站起身来。

“时候尚早,还可以去玩一圈,”他朝马荣问道,“你准备下多少赌注,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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