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受不了他的这种咄咄逼人,干脆来个直接,“我说得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夏逸辰当然知道她是指离婚的事,眼睛里冒着火死死地盯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你的父亲好像患了重病,你倒还有心情说这事!”
南宫雪身子微微一颤,他都看出来了?可瞬间又镇定下来,是啊,一个叱咤风云多年的老江湖,如果连这都看不出,他就不是夏逸辰了!
要说南宫雪一点都不怕,那是骗人的,眼前男人的威慑力让她多少有些忌惮,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上级对下级,正方对反方,她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对峙,“我的父亲患病关你什么事?再说了,这是两回事,难道我父亲患病,我就不能离婚了吗?”她极力忍住不乱,连呼吸都轻轻的。
夏逸辰眯起眼,眼里闪过厉芒,“南宫雪,你想过后果吗?”
后果?不就是被媒体炒作一番,再就是走到哪儿,哪儿的人们就会指指点点,像看天外来客一样,这些她早就想过,可看到他有着实质性杀意的目光,她竟然很不合适的笑了,“如果你真的想要让我尝试你所说的后果,你又想过你的后果吗?”
他如果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她会奉陪,反正她是民,他是官,到时候造成的舆论影响力,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夏逸辰极为锋利的眼神扫过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她一副胸有成竹,信心百倍的模样,完全没有一点红杏出墙的心虚和愧疚。
好像出轨的人是他!
目光一寒的他大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瘦弱的手腕,拖着往外走。
“夏逸辰,你这是干什么?”她憎恨他的暴力行为。
走廊上的罗西见状,急忙上前拦住两人的去路,她担心夏逸辰伤害南宫雪,做好了拼死护主的准备。
夏逸辰一见罗西美眸圆瞪,双手已经做好了格斗的架势,挑了挑眉,死死看着南宫雪,没有温度的目光比冰还冷,“我想我们之间应该好好谈一谈!”他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不成体统的事情。
既然他说要谈,也好,他们之间也是应该好好谈一谈!南宫雪对着罗西说道,“小西,你去忙你的,别担心我!”
罗西还是有些不甘心地瞪了夏逸辰一眼,在她看来,这是警告,让他别对小姐乱来,否则,她会不客气,可夏逸辰把她的这种小儿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拉着南宫雪穿过走廊,经过大厅。
他俩的出现让心无二用的严栩赫震惊了一下,夏逸辰不是在外地开会吗?怎么忽然现身在这里,而且两人的表情很不和谐,难道发生了争执?还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和南宫雪共赴云雨的事情被夏市长知道了?
方澜早就发现今晚的严栩赫不对劲,现在看到心不在焉的赫哥哥抬着头,过于复杂的眼眸望着她的后面,她满脸狐疑地转过身,就见一个身材颀长挺拔,至少有一米八几的精品男人拉着一个身材、容貌和气质极佳的女人,如果她没看错,这个女人就是他们之前在进餐厅时,转身上楼的女人。
莫非严栩赫今晚的心猿意马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方澜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那两个非常出众的一男一女,可他们的步伐太快,已经出了餐厅。
“我们走!”脸色阴沉的严栩赫扔了一叠大钞在餐桌上,气势逼人地迈开步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上去,反正心里有了这个念头,他就做了,自己的冷静和沉着稳重完全因为那个女人功亏一篑。
“赫哥哥!”心里已经有了极大不满的方澜不敢表示异议,只能娇嗔地看着盯着前面车辆的严栩赫。
这一声让严栩赫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看来今晚的自己真的是失控了,竟为了一个已婚女人失去了方寸和阵脚。
“小澜,那个男人是B市的夏市长,前不久揽天集团的一块土地遭他故意刁难,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抓住他的把柄。”他紧盯着前面飞驰的白色宝马。
无疑,此刻的方澜,心是雀跃的!
这应该是严栩赫对今晚一次次失控的解释!这么说,那个女人和她的赫哥哥没什么,是她小肚鸡肠,想多了。
这一刻,方澜忽然明白,原来听赫哥哥的解释是世上最美的语言。
解释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在证明他在乎她!
“赫哥哥,那个女人是夏市长的情妇吗?”方澜欠起身子,沉醉于他俊美的侧脸,剑一般的眉,深邃迷人的眼睛,还有好看的薄唇,他的冷冽、狂放和孤傲都让她沉迷的难于自拔,如痴如醉。
她的话让严栩赫心里头的沉闷又添了一层厚厚的墙,致使他呼吸艰难,眸中的冷沉也随之布满了整双深邃的瞳眸,“那女人是他的老婆!”低寒的声音掺和了一种让他都无法辨明的意味。
“哦!”这下,方澜更加安心了。可心里还是有着一些疑问,既然那女人是市长的老婆,你跟踪别人夫妻干什么?但最终她什么也没问,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管住自己的这张嘴,不能整天刨根问底,让男人厌恶。
严栩赫的眉头锁得更紧,南宫雪是夏逸辰的老婆,他们之间干什么都是应该的,合法的,而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跟上去?他的神思有些茫然和落寞起来,车速也渐渐放慢,过了两个红绿灯后,前面那辆白色宝马也不见踪影。
坐在车上的南宫雪疲惫至极,好想倚靠着椅背就这样睡一觉,前几个晚上因为合作案,都没怎么睡好,昨晚又一夜没睡,这种劳累让她的身体有些在超负荷的运转。
可尽管如此,南宫雪还是高度集中精力,因为她能感受到夏逸辰身上所散发的危险气息。
车子停在她单身公寓的楼下。
打开车门,夏逸辰还是不放心的攥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他之所以带她到这里,不仅要兴师问罪,还有着更深一层的意思,那就是行使做丈夫的权力!好长时间没要她了,心里堵得慌,身体也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