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阳把我拖到外面,公共休息区的凳子坐下,我问他:“你干嘛呀?”他不回话,而是直接抓起了我的右手,拿出跌打损伤喷剂对着我的手腕一顿喷,然后又倒出一些活络油在手心搓热,轻轻的揉我手腕,即使他轻轻的揉,我也觉得疼,揉的我龇牙咧嘴。
“你能不能轻点?疼呀。”我忍不住对他说道。
“你再忍忍很快就好,对不起,今天是我没注意力度,让你受伤了。”舒子阳放缓了揉我手腕的力度,他低着头,看着我手腕接着说:“我说过你可以信任我,我不会伤害你,你很特别,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特别。”
“我很特别,我哪里特别了,不就一普通人,吃饭睡觉上上班,你说我哪里特别了?”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来接近我,我抽回我的手腕,看着他。
他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说:“你有异能,可以灵体跟肉体分离,你的灵源很强,之前你的灵体跟我,去过我家已经知道了你的特别,可你的灵体回到肉体里后,又不记得了,一般拥有异能的人,灵体回到肉体里,也会记得灵体状态的所见所闻,你这种情况很少见,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停顿下来。
“瞎说什么?我要有异能,我自己能不知道。”我很怀疑他说的真实性。
“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一脸戏谑的看着我。
我真的很难相信,我觉得阴阳师应该都是疑神疑鬼的,我不相信他所说的,也不想让他继续纠缠我,于是对他说:“好吧,我知道了,我有异能,我可以回去睡觉了么?”
“不能,既然你已经知道你有异能了,我需要让你知道如何使用和保护好自己,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实际是摆渡人。”舒子阳依然不肯放过我。
“摆渡人又是什么鬼?舒大哥,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真的就是普通人,只想过普通的日子,没你说的什么异能,你是不是玄幻小说看多了,你说你是阴阳师我还能相信,这年头算个命呀,看看家宅,通灵的人也有,人称神棍,但你说你是摆渡人,这都什么呀。”我突然觉得长这么帅,脑子有幻想症也是可惜了,我意味深长的对他说:“亲有病就去治,别出来吓人,行么?”我不想再与他浪费时间,站起身要回家。
舒子阳也站起来,又一次拉住我的右手腕,说:“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没关系,等你有所感知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能先放手么?好疼。”我看着他又一次拉住我右手腕的已经发紫的位置,眼里噙着泪花。
“过来坐下,我再给你揉一下。”说着舒子阳又拉我坐了回去,他熟练的倒了些活络油在手心里,搓热了一点一点的按揉我的手腕,他的力道掌握的刚刚好,重一下轻三下的组合,就是那种刚把我按疼,想喊他,他又立马轻揉三下,又没有那么疼了,也不好喊出口,把我脸憋的通红。
他又揉了一会停下来,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金色丝线,他把丝线在我手腕上缠了一圈,连着他的手腕也缠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他咬破手指把一点血,滴在我跟他链接的金线中间,那金线就跟活了一般,那滴血从金线中间向两端蔓延,直到缠在我俩手腕的金线都变成了红色,然后慢慢消失不见。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看着神奇,又觉得后怕,赶紧抽回右手,摸着我的手腕,哪里还有金线的影子,只有被舒子阳掐的紫红的印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别看了,这叫金锣线,系在你的灵体上的,肉体上是看不见的。你闭上眼睛,想我的时候,我的手腕的金锣线就会显现出来,相反,我想到你的时候,你的手腕上的金锣线也会显现出来,你想我了,我就会出现,无论你在哪。”他拉着我的手严肃的说。
“那我要是上厕所的时候想你,你会出现么?”他要是随时都能出现,那我岂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舒子阳听到我说的话,瞬间大笑起来,他笑起来真好看,我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要是能是个正常人多好。
“我瞬间出现的话只能灵体出现,即使你在上厕所,你也看不见我,除非你也是灵体。”舒子阳止住了笑,嘴角依旧上扬着说:“要是灵体的话,是不用上厕所的。”
“把这个线给我弄掉,你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会想你呀!赶紧弄掉,你这是侵犯我隐私。”我可不想身边跟个我看不见的人,还要时刻保持警惕。
“没办法收回,金锣线很珍贵,一根万金,跟随生命始终。”舒子阳已经恢复冷冷的脸。
“这么贵重,你用在我身上那不是暴殄天物么。”我有点接受不了这么贵的东西待在身上,却看不见。
“不会,你很特别,我对你有兴趣。”舒子阳又扬起了他的嘴角,邪气的说。看着他扬起的嘴角,我摸着右手手腕,感受着手腕上系着隐形的万金丝线,想想我也是赚的,跟着就跟着呗,权当多了一个保镖吧,只要不随便想他就好。
“那你是灵体的时候,我怎么知道你在我身边。”我有点好奇的问。这时候舒子阳自发的灵体分离,“他”用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他又灵体回归,对我说:“感受到了么?”
“感受到了,真奇妙。”我用手摸摸自己的头,感觉就是所有头发都经过一次静电的洗礼一样。
“好了,回去休息吧,把这些药也拿上,让你室友帮你弄。”说着舒子阳把装药的袋子递给我。
这时候,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你们在干嘛?进展神速呀!”是栗子,她刚好回来,路过这儿,看见我和舒子阳。
“嗨,子阳哥,要不要上去坐会。”栗子热情的跟舒子阳打招呼。
“不用了,我先走了,陆荏右手腕受伤了,你多照顾她点。”舒子阳对栗子说道,他又看向我,对我微微一笑,转身开车离开了。
“你们什么情况,他刚才对你笑耶,我以为他都不会笑,这么冷?他这个跑车不错哦,他送你回来的?你手怎么受伤了?”栗子罗里吧嗦的问道。
“大姐,你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咱们可以回家卧谈么?”说完我就向家走去。
“等等我呀。”栗子上来搂住我的右胳臂,摇着我的手臂说:“说说呗,满足一下我的八卦欲。”
“疼疼疼,轻点,回去跟你说。”我们俩一起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