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医馆是中原无双城诸葛世家的产业,话说诸葛家世代为医,其历史若是追溯起来,至今已有七百余年,历史根基深厚。
当今诸葛医馆遍布天下,可谓是名扬四海,享誉天下,便是如今的皇朝帝王,也不敢轻易撼动诸葛世家的位置。
临安城的诸葛医馆坐落于城南偏西的位置,距离坊市不是很远,因此韩凤羽等人很快便找到了诸葛医馆。
三人赶到诸葛医馆时,医馆门口排了许多病人,但他们情急也顾不得排队,直接就冲进医馆,引起多人不满,谴责他们去排队。
韩凤羽没有理会这些人,直接找到坐堂大夫,心急火燎的说:“大夫,请你救救这个孩子。”
坐堂大夫是一位老者,看韩凤羽等人没有排队就冲进来,情绪也有些许不满,但看他怀抱一个昏迷状态的小姑娘,忍着不满问道:“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
“这个小姑娘被人打伤了,情况紧急,求您先给她治病。”韩凤羽没有说太守公子一事,他并不知诸葛医馆的实力,怕老者畏惧太守强权,不肯医治。
可是没等老者说话,外边排队的人却是等不及了,“在这怎么样也得排队吧……来这里的人谁又不着急呢……这人怎么这样啊……”
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坐堂大夫也十分难办,排队之人不在少数,韩凤羽那边情况确实令人着急,正在老者一筹莫展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这位公子,我是老先生的弟子诸葛柔云,若是你信得过我,可否让我医治这个孩子,让师父替他人治病?”
韩凤羽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年龄女子立在眼前,她身着一袭绿色长裙,明媚娇艳,宛若水中清荷,清纯绰约,纤尘不染。
“那就请姑娘快些吧!”白久见那坐堂大夫着实脱不开身,而这位姑娘既然自称老先生弟子,应该不会太差。况且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公子请随我来。”诸葛柔云引着三人来到大堂侧室,侧室内有一张木床,她令韩凤羽将小姑娘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上前,先是把手放在额头上试了一下体温,又翻开眼皮查看,然后才是号脉。
“诸葛姑娘,她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白久不住问道。
诸葛柔云没有激励理会白久,她仔细检查一番,确定了伤情后才开口询问:“怎么伤的?”
“被……太守公子打的。”白久犹豫了一下,告诉了诸葛柔云实情。
诸葛柔云听后眉头一皱,温怒道:“这位太守公子平时欺负百姓也就罢了,对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真是岂有此理!”
“诸葛姑娘,她到底怎么样?”看诸葛柔云如此神色,白久很是担心。
诸葛柔云知道自己的神情让白久产生了担忧,于是宽慰道:“还好,这孩子体质不错,没有伤及根本,我给她开一副药,再施一次针应该就能醒来。”
“如此,就多谢诸葛姑娘了。”听大夫这般说,白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恭谦地说道。
“你们是她什么人?”诸葛柔云依例询问。
白久如实回答,“我们本是路人,萍水相逢,恰好碰到而已。”
诸葛柔云淡然的点点头,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也是,临安城人,大概没有一个敢管这等事。”
“阿芙。”诸葛柔云轻声呼唤,不多时便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应声而来,“云姑娘有何吩咐。”
诸葛柔云把写好的方子交给这位唤作阿芙的少女,并吩咐道:“去把这副药煎了。”
阿芙领命,拿着方子煎药去了。诸葛柔云又取出银针,解开卖花姑娘的上衣,将银针消毒后,扎在其胸膛小腹各处。
这时阿芙走了过来,凑到诸葛柔云耳边低声说道:“云姑娘,我们的孔雀胆不够了。”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诸葛柔云虽然年轻,但做起事来却非常从容不迫,很有少年老成的感觉。
她淡定的将银针取下,然后起身说道:“医馆中缺钱一位药,我要去一趟落枫阁,各位稍安勿躁。她的伤势我已经用银针控住了。”
诸葛柔云口中的落枫阁是当代六大世家之一的苏家,苏家专门做药材生意,与诸葛医馆相辅相成。
“诸葛姑娘,我刚才听说缺的是一位叫做孔雀胆的药材?”韩凤羽听到阿芙的话,想起寒玉葫中还有雀尾雉鸡胆和银环血瞳蛇胆,于是便开口。
“是啊,公子为何这般问?”诸葛柔云满目疑惑。
“前几日我们在隐雾山中得到一枚雀尾雉鸡胆,不知可否代替孔雀胆。”说着,韩凤羽从寒玉葫中取出雀尾雉鸡胆。
诸葛柔云接过雀尾雉鸡胆,捧在手里仔细端详,约有鹅蛋大小,通体墨绿,“这是二百年修为的雀尾雉鸡胆,效用要比普通的孔雀胆强出太多。”
“阿芙。”诸葛柔云将阿芙叫出来,把雀尾雉鸡胆交给她,告诉用法用量后,便让阿芙煎药去了。
写一边的楚麟骄和谢芊晨在街上游玩,来到了太守府衙门前,谢芊晨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师兄,你还记得周师姐吗?”
“你说的是周翠菱周师姐吗?”楚麟骄不知谢芊晨为何突然提起她,周翠菱本是北山剑宗弟子,早年进入北山剑宗,修行至脱俗境后十年没有晋升,无奈离开北山剑宗。
这位周师姐对谢芊晨很是照顾,两人关系很好,但那都是早些年的事情了。
“周师姐的兄长就是临安城的太守啊,你不记得了吗?”谢芊晨回忆起往昔时光。
楚麟骄对于周翠菱的记忆并不深刻,所以也没什么感情,“自然记得,不过好多年了,怎么,你要去看她?”
谢芊晨说道:“当然了,我小的时候周师姐很照顾我,既然到了临安地界,我想去去看看她。”
“可是毕竟过去好些年了,你真的要去看她。”楚麟骄有些不愿。
谢芊晨抓着楚麟骄的胳膊,撒娇道:“师兄,人家想去嘛,你就当陪我了,好不好。”
“好吧,那我就陪你走一趟。”楚麟骄心思柔软,尤其是在谢芊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