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本次紧急柱合会议,现在开始。”屋内光线摇曳,气氛沉重。产屋敷开始了这次会议的主题。
“那么,首先跟你们介绍一下,问玉,鬼杀队的新成员,刚刚斩杀了十二鬼月的上弦之肆。”
所有人顿时惊讶齐齐转头看向了他,问玉静静的坐在,没有什么反应。杏寿郎却激动无比的出声:
“居然消灭能数百年没有变动的上弦,你这家伙真是强大啊!”
天音右手捂脸后仰:“还真是华丽的战绩的呢!”不过此时产屋敷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所有人即刻恢复了秩序。
“因为问玉这一次战斗,所以我们得以确定了一件事,问玉。”耀哉将头偏向了问玉,示意他接替自己的话语。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却十分的默契。问玉的左手亮起的光芒,除了忍之外,其他八柱瞪大了双眼,他们这一刻,似乎理解了这次会议的召开。
问玉亮着左手的光芒,缓缓开口:“经过与上弦之肆的对战,我已经完全的确认,这份光之力,的确是鬼的致命伤害,仅仅光照耀在它们身上,便会开始飞速的燃烧成灰烬。“
“那么,你就是鬼的天敌了。”恢复最快的,是那个一直冷着脸的水柱,富冈义勇的话,也是众人心中所想。
“可以这么说,接下来就让耀哉来说明吧。”问玉将话题丢了回去,他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的气氛,而且计划是耀哉制定的,自己只不过是查缺补漏而已。
这些鬼杀队的支柱们各有所思,但都透露出了激动,很简单,如此情况下,那么将要面对的敌人,答案只有一个!
“我们千年来,只有一次成功寻找到了鬼舞辻无惨,但那次行动却失败了。至今已过了数百年,在问玉能力的前提下,我进行了歼灭无惨的计划。”
产屋敷耀哉的计划很简单,以鬼杀队总部和自身为诱饵,引诱无惨主动进攻暴露自己的所在,然后九柱共同掩护,将问玉送到那个怪物的面前。
没错,这位鬼杀队的当主为了不给无惨一丝的犹豫,不留任何一个柱在自己的身边,为了消灭它,耀哉赌上了自己时日渐少的生命。
“鬼舞辻无惨从数百年前就寻找机会想要一举毁灭鬼杀队,所以这样的机会他不会放过,不过我有留有后手,鬼杀队并不会因此而灭亡,纵然我死去,问玉失败。留存各地的其他队员依然会是我们的延续。”
产屋敷的话语结束,但众人没有回应,且不说这次计划赌博的性质居多,而且以主公的性命为前提来进行,他们内心是极其不愿意的。
但没人反驳,面对付出生命的觉悟,任何的劝说都是一种对其意志的侮辱。
“孩子们,我并不是鬼杀队的唯一,能替代我的人很多,面对无惨,没有这般觉悟,是不可能战胜他的。”
“是,主公大人。”九人俯下了身子,认可了这位鬼杀队当主的决定,产屋敷如同以往一般温和的微笑着,开始了计划详细的解说和讨论。
将重要的资源的转移,培育师的迁移,以及鬼杀队多数队员的隐藏。计划很简单,但实行起来有很多细节需要打磨。
而且耀哉并不会偏信一次的机会,所以还需要安排好如何才能不重创鬼杀队,如何还能将这份火种留存。
直至深夜,他们才离开了房间,独留问玉和产屋敷在内。“其实不用这么着急的,是不是你时间不多了。”
面对问玉的疑问,耀哉看向了窗外,虽然没有办法看到那皎洁的月光,但他依然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
“能用这残缺之身与无惨玉石俱焚,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问玉,剩下的事就拜托你了。”
问玉皱着眉,面无表情。他知道这是产屋敷一族的诅咒,因为无惨具备这一族的血脉,也因此,似乎产屋敷一族的血脉都被其诅咒。
刚出生的孩童,特别是男性基本没多久便会夭折。不得已下,他们代代与神官一族的女孩结为联理,但就算这样,也没有人能成功活到三十岁。
耀哉虽然还离大限有着数年的时间。可常年累月的耗费心神,已经让他透支了自己的身体,毁容,双目失明,疾病缠身,可这并没打倒他。
“恩,那么就交给我吧,不过别想这么容易死,我会在那之前就消灭了无惨,你的担子别想卸下。”
两人相视一笑,问玉离开了总部,胜利总是伴随着牺牲,他已经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他不会去阻止,因为那是一种践踏他人内心的愚蠢行径,但他可以拼尽全力来避免,这是问玉的坚持。
蝶屋大门旁,忍静静的倚在柱子上,抬头看着月亮,脸上没有了时常带着的微笑,仿佛成为了月下的冰仙子。
但问玉却挂上了微笑来到她的身边。“很晚了,还不睡吗?”明天,除了他之外,所有柱都会开始很忙碌的一段时间,需要好好保证精神充沛。
“呐,你的笑容我很熟悉,很假啊。”她迷离的双眼红倒映着圆月,不知何种心情。
“虚假的眼泪会伤害别人,虚假的笑容会伤害自己。”问玉莫名的说了一句话,却直击忍的内心。
自从姐姐的死去,女孩便努力变得像姐姐生前一样温和,可即使带着和姐姐一样的微笑,她的心中也一直隐藏着对鬼的愤怒。
“你发现了啊。”忍没有奇怪,而是十分平静的接受了。“问玉,主公大人把自己的生命压在了你身上,你会死吗?”
问玉突然摸了摸忍的头,这一次,他想要安慰一下这个担心的女孩。“不会,我会拯救这个世界。”
忍没有再次发火,也没有躲开问玉的手掌,而是双眼弯着,轻轻的回应他:“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