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兰被放开,情绪愈发激动,想要冲到楼上,却被人拦了回来。
她在一口大厅里一边骂一边乱砸乱摔,警察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乱作一团。
“这是我多年来得验伤单,这个U盘里面是视频还有录音资料。”曲清绾下楼,平静的将东西交给警察。
“权叔,去给记者们准备些茶点,顺便把消息放出去。”
潘玉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曲清绾,这小贱人心思竟然如此深沉,留了这么多年的证据,难道就为了这么一天?
警察接过一叠厚厚的验伤单,看向潘玉兰的眼神更加凌厉。
“曲女士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
言罢,毫不客气的将闹事的潘玉兰用手铐铐住,带出墨宅。
得到新消息的记者已经迫不及待,见潘玉兰被带出来,不住的按快门。
潘玉兰只得拼命护住自己的脸,却还是被拍了不少狼狈的照片。
曲清绾透过楼上的窗,看着被警车带走的潘玉兰,长长舒了口气,多少年了,终于等到这么一天。
墨凌渊赶回来的时候,潘玉兰都已经被警察给带走了。
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墨凌渊脸色阴沉得怕人。
一路上楼,从背后环住站在窗发呆的曲清绾,柔声道:“对不起,是我的失误,你没事吧?”
“怎么能怪你,我没事,不用担心。”
话虽如此,但墨凌渊心中仍觉愧疚。
沉默着放开怀里的人,转身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儿?”曲清绾急忙开口,生怕他又去找曲向佟麻烦。
倒不是心疼曲向佟一家,而是不想再因为她的事给墨凌渊添麻烦。
人情债,最难还!
“警察局。”
他想去看看权叔电话里那些“证据”。
曲清绾想阻拦,但想想还是没有开口。
墨凌渊曾调查过曲清绾,知道她在曲家过得艰难,但见到那些验伤单和偷拍的视频录音仍觉触目惊心。
这个姑娘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与绝望,还能如此坚强倔强的面对生活。
这样的她让他更加心疼。
再次回到墨宅,墨凌渊怜惜的将曲清绾揽进怀里,“没事了,已经立案了,她会付出代价。”
曲清绾安静的靠在男人宽阔温暖的胸膛,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发热。
她努力扬起头,将酸涩的液体锁回眼眶。
第二天,墨凌渊给两个人一起放了假,决定带她去骑马,放松一下心情。
郊外的跑马场。
”怎么突发奇想带我来骑马?我不会骑马!“
曲清绾小声抱怨,似乎对墨凌渊的安排不是很满意。
墨凌渊正专心给她挑马,随口道:”我教你。”
谁要用他教!
但这骨气没坚持多久,曲清绾就紧张坐在马背上,被墨凌渊拥在怀里。
墨凌渊给她选了匹极其温顺的母马,手把手教她骑马的基本技能。
坐在马上,郊外清凉的风带着青草的香气扑面而来。
眺眼远望,看着远处绿油油的田野,顿觉心胸开阔,人也跟着轻松起来。
难怪墨凌渊喜欢骑马,感觉真是不错!
曲清绾还算有天分,走了几圈很快掌握了要领。
过河拆桥的将墨凌渊赶下马,自己围着马场慢慢走。
墨凌渊不放心,牵着缰绳一路跟着。
守在一旁的教练惊诧的看着马场上的两个人。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峻的墨总吗?竟然能如此温柔!
墨凌渊确定曲清绾能自己骑行后,将缰绳交给教练,又细心嘱咐了一番才去牵自己的骏马。
马场新来了一匹烈马,据说还没人能驯得服。
膘肥体壮的黑色骏马神采飞扬,马鬃顺滑,随风飘荡,马蹄踏地有力,激起阵阵尘土,时不时打个响鼻,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墨凌渊牵着它的缰绳,马儿不顺从的来回摆头,马蹄乱踏,试图挣脱他的掌控。
曲清绾骑在马上忍不住往墨凌渊那边瞧。
只见他带上了头盔,护膝,护肘。
怎么比自己武装的还严实?
这疑惑在看到他牵着的那匹烈马时便有了答案。
墨凌渊翻身上马,曲清绾的心不由跟着他在马背上的动作上下起伏。
马场上,恣意张扬的男人,桀骜不驯的骏马,一人一马,力量与意志的较量。
曲清绾越看越觉得心惊,从马背上下来,站到马场的围栏边,目光追着马背上的高大身影。
一旁的教练见她一副紧张的模样,出演安慰,“墨太太头一次陪墨总骑马吧!不用担心,墨总骑术精湛不会有问题。”
“若遇到突发状况,还有教练在,马场的教练个个经验丰富。”
曲清绾礼貌的笑笑,话虽如此说,但看着还是难免担忧。
墨凌渊与烈马一番“缠斗”,烈马终于败下阵来,臣服于男人的缰绳之下。
满意的翻身下马,墨凌渊拍拍手上的灰尘,一边解开头盔,一边朝曲清绾走过去。
方才的担忧全部转化为此刻的不满,曲清绾瞪了恣意的男人一眼,撇撇嘴,诘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担心我?”墨凌渊低头,凑近曲清绾娇俏的脸庞。
心事被猜中,曲清绾瞬间红了脸,嘴硬否认,“谁担心你,我是担心你不能履行协议!”
“是吗?”墨凌渊狡黠一笑,明显不信。
曲清绾尴尬的转移话题,“为什么喜欢做这么危险的事?”
意思不言而喻,指的便是刚才他驯服烈马的事。
墨凌渊修眉微挑,冷峻的脸上透着张扬,”我不仅喜欢驯服最烈的骏马。”
“也喜欢挑战最强的对手,征服最倔强的女人!“
最后几个字特意加强了语气,看向曲清绾的眼神充满欲念。
曲清绾被他看的不自在,低下头。
再次抬眸,对上墨凌渊潭水般沉静的眸子,眼神透着倔强,”我不是你的猎物。“
没错,她不是猎物,也不想成为他追逐的猎物!
这几天刚刚对他建立起的好感顿时大打折扣。
这个男人只是喜欢征服,只不过自己刚好入了他眼,就如同方才的骏马。
一旦臣服,便会被丢弃如弊履。
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一声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可怕的沉默。
曲清绾她拿出手机,正是昨天出警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