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回公司,墨凌渊需要处理的事情不少,晚上留在公司加班。
曲清绾丝毫没有身为人妻的觉悟,同往常一样按时下班。
只是,从前是回自己租住的公寓,如今是回墨家的豪宅。
独自面对一屋子的仆人保镖,曲清绾有些局促。
曲向佟家也有佣人,但她在曲家却不是主人,甚至比佣人还不如,一时无法适应身份转变。
草草吃了晚饭,曲清绾回到自己房间躲清闲。
墨凌渊回来见她不在客厅,直接去房间找她。
房间没人,只闻浴室水声潺潺。
墨凌渊冷峻的脸上浮出一丝邪魅笑意,慵懒的倚在床头。
水声停下,浴室门被打开。
“啊!!你,你怎么在这儿!”曲清绾发丝微湿,攥紧身上的浴巾。
“我回自己房间哪里需要为什么!”墨凌渊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衣服。
“你等等,你要干嘛?”曲清绾将浴巾攥得更紧,本能后退。
“洗澡!乱想什么呢!”
墨凌渊仿佛是个正人君子,站在道德至高点谴责曲清绾的心思龌龊。
曲清绾更加窘迫,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蜜桃,引人去尝。
气势上却不服输,“要洗澡回你房间去洗,别忘了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又没说不能在你这儿洗澡。”墨凌渊再不理会曲清绾的抗议,兀自进了浴室。
等他等他腰间只挂了条浴巾出来,曲清绾已经用睡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但再次见到墨凌渊的“男色”,还是不自在的别过头,把睡袍扔给他。
两个人如此在房间实在太过暧昧。
墨凌渊也不想逼得太紧,随手披上睡袍,遮住自己完美的肉体。
“我发现,你越来越有墨氏女主人的样子了。”墨凌渊见她尴尬,开始转移话题。
曲清绾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薇薇安的事?”
“听说,你打人时很有气势!”
“还不是有你撑腰!”曲清绾立时换了副谄媚面孔,说完还不忘朝墨凌渊妩媚一笑。
白天的事,既过瘾又解恨,她不介意恭维一下自己的靠山。
墨凌渊不在公司的日子,薇薇安仗着有墨柒没少难为她。
如今风水轮流转,谁还没个靠山!
重要的是她的靠山更大更稳!
“哦?是吗?”墨凌渊被她妩媚的模样撩拨得心里发痒。
迈开长腿,一个跨步凑到仍在回味的曲清绾身边,单手揽过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
“墨凌渊!你干嘛!?”
“给你撑腰!”
“你流氓!放手!”
“不放!”
“放手!”
曲清绾越是挣扎,墨凌渊搂得越紧。
墨凌渊呼吸渐重,“我们是合法夫妻……”
曲清绾感受到墨凌渊的变化,不敢再乱动,脸如火烧。
“墨总,我们只是合约夫妻……”
面对此时的墨凌渊,曲清绾的话说得毫无底气。
墨凌渊本意只想逗逗她,没想到自己却被撩起了火气。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墨凌渊想要的女人,要身和心都心甘情愿交予他。
墨凌渊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放开了怀里紧绷身体的小女人。
“我书房还有些文件要看,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这人俨然以丈夫身份自居,曲清绾小声嘀咕,“谁会等你……”
正往门外走的男人,嘴角轻扬,故作不知的出了门。
惊魂未定的曲清绾在门口守了一会儿,听到外头再无动静,搬了把椅子堵在门口。
满意的拍拍手,安心回到床上睡觉。
看他怎么进来!
不过她却低估了某人“窃玉偷香”的本事。
看完文件,墨凌渊轻声走到门口,用备用钥匙开门,推门竟有响动。
“还知道挡着!”
冷峻的男人修眉微挑,这点困难,怎么能挡住他怀抱美人……
“啊!”
第二天一早,墨凌渊再次被他新婚“妻子”的惊声尖叫吵醒。
“早!”墨凌渊将压在曲清绾身上的手臂又收紧几分,眼都没睁。
“你怎么又……不对,椅子呢?”
“雕虫小技!”
墨凌渊慵懒的睁开眼,亲亲她发顶,自然无比的下床洗漱,仿佛两人是多年的夫妻一般。
曲清绾看着他高大冷峻的背影,欲哭无泪。
遇到这样的老板倒底要她怎么办,只能认命了。
接下来的一周,墨凌渊和曲清绾很辛苦。
虽然曲清绾借茶水间的事,开除了墨柒的跟班,可还远远不够。
两人又联手除去了两个身居高位的墨柒党,架空了墨柒在公司总部的权利。
董事长办公室。
“墨总,若是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曲清绾过来时,刚好遇到起身准备出门的墨柒。
墨柒眼神阴戾,仿佛一条毒蛇,将人紧紧缠住,看得曲清绾心里一紧。
“你们谈,我等会儿再过来!”曲清绾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转身要走。
“不必,都不是外人。”墨凌渊在公司难得有如此温和的语气,“柒哥,若是爷爷……”
“不必多言!我棋差一着,这局,你们赢了!”
墨柒的话透着解决,快步走出董事长办公室。
是他筹划不周,小看了墨凌渊的本事。
老天不会次次都帮他,下次他就没这么走运了。
墨凌渊以手扶额,疲惫的靠向椅背,“来了,坐。”
曲清绾觉得忽然看不透眼前的男人。
想来杀伐决断,恩怨分明,为什么总是对墨柒网开一面。
比如这次,墨凌渊虽然知道车祸是墨柒所为,依然没有斩尽杀绝。
“墨总,您找我有事?”
曲清绾习惯如此称呼墨凌渊,即使墨凌渊提醒了她许多次要改口,她还是改不过来。
这次墨凌渊没有纠正她,显然是真的累了。
墨凌渊沉默片刻,轻轻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这是曲氏集团的资料。”
“这么快?”
曲清绾知道墨凌渊决定的事便再无回旋余地,只是没想到会进行得如此迅速。
她犹豫片刻,缓缓拿起桌上那叠厚重的文件,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是她父亲毕生心血,却以这种方式再次回到她手中。
或者说,毁在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