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的？在这么短时间内。”川瑶好奇地抬起脑袋问。
他们在一片废弃工厂某处房舍下躲雨。
“难道不是我们的计划吗？”
“是，但我只知道一部分。能告诉我剩下的吗？”
“很简单，把妖元晶藏起来，他们找不到自然就放弃了。”
“藏在哪？”
吕布微微一笑，露出一嘴大白牙，他倚靠背后老旧生锈的铁门，借着远处路灯微弱的灯光，两人勉强可以看清四周。
这间破屋子用铁皮包着木制墙壁，表面锈迹斑斑，红色铁锈水浸染了地面黑色的泥土地。
“你不要害怕哦。”
“我为什么害怕？”
“因为……”
吕布说着，张开嘴，把右手手指伸进嘴里……
“……”
噗呲一声，吕布整条手臂进入大嘴，发出润滑的声音。
“你……你做什么？！”
片刻后，吕布抽回手臂，手里拿着一颗亮晶晶的妖元晶。
川瑶瞧瞧吕布，又瞧瞧他手臂，又瞧瞧吕布，最终露出嫌弃之色。
“全吃了？”
“全吃了。”
“你怎么下得去嘴！”
“这些妖元晶对我来说很重要。”
“没有炼化过的妖元晶对气武者是致命的，你懂不懂？而且就算炼化也只有炼化者本身能够吸收其中的气。”
“我有用处。”
“什么用处？”
吕布暂时不知道如何解释他能吸收妖元晶中的妖气这件事。
妖元晶本身便是妖气之结晶，妖族修行同是吸收天地气源，和人族同源，不过妖有妖气，人有人气，两者无法相容。若是妖元晶被捉妖师炼化，人气替代妖气，如此炼化妖元晶的捉妖师便可吸收其中的气。
暴怒能够做到吸收妖气，且不需要像捉妖师那样靠炼化注入自己的气来炼化妖元晶，所以剩下的妖元晶就成为了纯净的气源。
暴怒告诉吕布，她需要妖气以壮大己身，而妖元晶剩下的纯净气源对她来说是无用的，因为暴怒没有身躯承载这些气。吕布和暴怒在共用同一具身体，而现在吕布占拒主导权。
“我和你做一个交易。”
“你说。”
“你知道纯净妖元晶吗？”
“知道，小说里写过这种东西。”
“现实中呢？”
“现实中会有这种东西？”
“我能把妖元晶变成纯净妖元晶。”
“然后？”
“你送一半妖元晶给我，我把你那一半妖元晶变成纯净妖元晶。”
“怎么变？”
“这样变。”
吕布狠狠一攥手里的妖元晶，手心里的石头就像充了电的灯泡似的发出亮光，透过指缝，照亮身侧长满铁锈的破门。吕布的双眸在黑夜里闪过耀眼的血红光芒，一道道妖气被从妖元晶内抽出，顺着吕布手腕一丝一丝进入血脉。
一股力量从手臂震散开来，吕布张开手指，白色“电灯泡”依然明亮，这是一枚纯净妖元晶。
“你真的变出来啦！”川瑶大惊失色，不敢想象这是真的。
“那岂不是说，只要有妖元晶，你就能变？”
“是。”
“那，那岂不是说，只要妖元晶足够，你就能无限升级？成为风从？成为云从？甚至……甚至是那个级别？”
“可能吧，我暂时还没想这么多。”
“行！我答应你，这买卖不错。”
“你赚大发了。”
“哎！钥匙可是我的，保险库门也是我开的！”
“是是，你功劳最大。”
“也别这么说，你还是有点用的。”
“有点儿？”
“好吧，没有你不行。”
吕布微笑：“为什么不好好穿女孩子的衣服，要穿这些花里胡哨的布带。”
“在基地里不行，不过现在是外面的世界啦，我要穿最好看的衣服，吃最好吃的美味！”
“你有钱吗？”
“你觉得他们的保险库里就是一袋妖元晶，而没有其他保险库应该存放的东西吗？”川瑶大拇指揉搓手指头，做了个钱的手势。
“你还拿了他们的钱？！”吕布挑眉道：“我觉得咱们还是再跑远点吧。”
“同意。”
……
……
它们离开这处避雨之所，吕布一双珍珠豆豆鞋穿破了底，终于绕到雅剑河大桥，上了桥步行，就可抵达23区闹市。
川瑶先在某黑市给自己买了身装备和紧身皮衣，又给吕布买了一套大号衣服。
“话说，我把妖元晶藏在肚子里，你把钱藏在哪？”
“这是个秘密。”川瑶笑道。她换上正常女装，潇洒而有活力，一头乌黑卷发束成马尾，走路时左右晃动。
“除非你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川瑶道。
“可惜我并不想知道你把钱藏在哪儿。”
“我也不想知道你是怎么拥有这样一个大肚子的！”川瑶轻轻一哼。
“接下来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可是一个大宝贝，今后的修行全靠你啦。”
“川瑶，你现在是什么级别？”
“下风从吧。”
“你几岁？”
“你问我几岁干嘛？”
“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我徒弟是全东京最年轻的风从，她才十八岁。”
“哦，看来现在全东京最年轻的风从是我了。”
“又一个天才……”吕布暗暗自语。
川瑶笑笑问：“吕奉先，你又是什么级别？”
“我？我还是白丁。”
“看来你得去江户川学院启蒙啊，不然，我教你啊。”
吕布瞧瞧她天真烂漫，充满无限活力，可又深藏眼底那抹历经磨难的神色，不禁生起怜爱之心。
这个白蓝阴阳瞳的少女长相娇丽，双唇小巧，脸颊总是红红的。
“我要去我徒弟家，这一晚上折腾，现在都中午了吧……”
“你徒弟是女孩子么？”
“是。”
“对啊，像你这么好看的人，身边的女孩子一定很多……”川瑶说话声音不自觉低了一度。她倚着吧台，看远处酒吧里的流浪歌手。
“我昨天还是一条狗。”吕布说。
“哦……我……忘了。”
川瑶只有吕布手臂高，她抬头道：“不过你今天已经是人了。”
“做人和做狗其实没什么区别，但有一样区别，那就是人可以吃人食，狗只能吃狗粮。”
“人还可以喝酒。”
“这样说的话，还是做人好。”
“要不要来一杯。”
“你请客，我就来。”
（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