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曼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小曼，我没有贺允璋的某些特质，但我对你的心是比谁都真诚。”温言冬双眸注视着程小曼，眼神真挚而坚定。
程小曼的眼眶有些泛红，看着眼前这个认识了好久的朋友，心里涌上了一些难过，最后释然：“言冬，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
她这样的人不配拥有爱情！
“小曼……”温言冬喊了一声：“是不是我……”
程小曼的胳膊却被人抓了起来，她抬起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贺允璋，眼底满是怔愣。
贺允璋的笑嘲讽而悲凉：“温言冬，这样一个漠视生命的女人，你都看得上？”
“小曼不是你说的那样！”温言冬着急地辩解。
贺允璋却盯着温言冬：“她是什么样的，我自己会了解。温言冬，我提醒你，她现在还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所以你没资格选择！”
“自己收拾东西，给我回去！”贺允璋转头冲着程小曼命令。
“你不能让她现在回去，她的伤还一点都没好，你这样只会害了她！”温言冬连忙制止。
程小曼摇摇头，看向了温言冬：“言冬，谢谢你。既然他要我回去，那我就回去好了。”
“小曼，你非得要……”温言冬此刻完全是无能为力。
回到病房，程小曼将自己的胳膊从贺允璋的手臂里挣脱出来，而后看向了贺允璋：“请你出去，我把衣服换了。”
“我还有什么没看过吗？”贺允璋目光冰冷，言词也带着彻骨的寒冷。
程小曼的动作一僵，最终还是看向了温言冬：“抱歉，言冬，请出去一下好吗？”
温言冬看着程小曼，眼里满满的都是痛心，但最终在程小曼的目光注视下，走了出去。
程小曼一言不发，拿出了自己日常穿的衣服，背对着贺允璋，慢慢地脱下了了病服。
消瘦的背脊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如此刺目，蝴蝶骨更是显露了清晰的痕迹。只是短短的几天，就让她几乎骨瘦如柴。
“我以为你会将他留下来！”贺允璋盯着她的背部，开口却是讽刺的话语。
程小曼握住衣服的手紧紧攥紧：“贺允璋，你非得要如此羞辱我吗？”
“那是你自找的！”贺允璋快步走过去，拽过了程小曼，使她面对着自己。
腹部的伤口如此明显，腹部皮肤甚至深深地陷了进去，显露出此刻主人消瘦的模样。
程小曼用力地将自己挣脱开，尽最快地穿好衣服，却因为扯到了伤口，微微蹙眉。
“她真的这么做了？”贺允璋看向了程小曼，问出了话。
程小曼淡淡地笑了一声，抬头看向了贺允璋的眸子，开口：“你若是不想要相信，我难道还能逼你？”
贺允璋盯着她，眸子中带着质问：“你这个女人，真的有心吗？”
程小曼笑笑：“没了。”
早在她奢望被破坏之际，就已经没有了。她给了他一颗真心，但是他不要。所以，她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