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曼在那头笑了起来：“是吗？等你死了再说吧。”
程历琪一下子挂掉了电话。
程小曼看着自己的手机，就算是死亡，那又怎样呢？又能够改变什么呢？程小曼想到自己遭遇的那些事情，微微一笑，想到就觉得疼。
她安安静静地坐了好久好久，直到又一个电话响了起来。
“小曼，程历琪自杀了。”贺允璋。
程小曼应了一声：“嗯，她跟我说过。”
“你去医院吗？”贺允璋在那头询问。
程小曼沉默了下来，看着雪白的墙，没有说话。
“你如果不愿意过来，我帮你看。”贺允璋的语气很是平静。
“她刚刚跟我说，她用死亡来弥补那些事。”程小曼的声音平淡而缥缈：“贺允璋，你接受吗？”
贺允璋在那头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程小曼握紧了手机，眼神依然缥缈无依：“哪怕现在她真的自杀，我也没有放下那段仇怨。”
“小曼，你是对的。”贺允璋在那头给了绝对的肯定。
程小曼笑了笑，说道：“是吗？你不觉得我的心跟石头一样了吗？”
“小曼，你过来吧。”贺允璋忽然说道。
程小曼愣了愣，这个男人之前不是让自己不过去吗？现在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如果你不过来，你心里会一直记挂着这件事。”贺允璋开口说道：“我去接你。”
程小曼下意识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
“温言冬？”贺允璋猛然说出了一个名字。
程小曼沉默了下来。
“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贺允璋的话音一下子拔高了。
“我跟他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程小曼原本因为程历琪事情而造成的心情低落，现在消散不见。
“如果没关系，就不要什么事情都带上他！”贺允璋的语气相当严厉。
程小曼冷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了没关系？”
贺允璋似乎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说道：“我快要到了。”
“嗯……”程小曼算了算时间，所以打从一开始，他根本就是决定了自己的去向！
什么询问，根本就是个幌子！
程小曼冷笑了一声：“贺先生，请不要擅作主张！”
贺允璋却根本不曾理会，说道：“我已经到了。”
程小曼已经从电话里面听到了温言冬的声音。
她挂掉了电话，下楼。
“贺少，这么大晚上，私闯民宅？”温言冬正在应付贺允璋。
程小曼走了过去，看向了温言冬，说道：“言冬，我跟他出去一下。”
“小曼，我跟你一起去。”温言冬虽不知他们为什么出去，但不放心是肯定的。
程小曼摇摇头，看向了温言冬，说道：“言冬，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这件事情是我的事，我必须要处理！”
“好。”温言冬做出了让步。
“走吧。”程小曼看了一旁的贺允璋，淡漠开口。
贺允璋点点头，带着她走出去。
“小曼，有事打电话。”温言冬还不放心地在后面喊道。
程小曼冲着他微微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