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那件事,陆尘非不是妥协者,路檀也不是妥协者,这晚,他们在第一次里,得到了致命的快感,如同那些人说的,双方各退一步,何必硬逼对方呢?冷战了近乎两个月的情,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
…
22岁的路檀头发已经长了许多,相对大一的她成熟了不少,在每年的宴会上,总是有许多慕名而来的富家子弟对路檀表露心迹。
Y大怪事之一,传言路檀在Y大上课,但去Y大寻人,并未有叫“路檀”的人。
Y大怪事之二,林橙四年在Y大,年年次次年级第一,大三有老外进入Y大来考察,听闻其赞扬林橙:Y大之真正的骄傲!
美国国SAT考试分为SATⅠ与SATⅡ,路檀18岁考SAT,SATⅠ总分2340(满分2400),SATⅡ总分2400(满分2400)。
总的来说,路檀昏迷三年,之后在美国,用三年的时间习得了满车战果,只可惜在中国不外露,拿到美国讲,路檀家世上层,相貌上层,智慧上层,至于能力……
在路檀大二学年,她她在创新创业课中拿到老师的优选,方案可考虑实行,其中有陆尘非的指导与参与。
每年新闻系都需模拟新闻发布会,在大三那年,路檀跻身一跃成为新闻发布会的主持人,多年看报读新闻的她对新闻趣事了如指掌,对新闻中心要害一针见血,所有的成果有目共睹,那年,路檀出去社会实践,在偏远的小山区里,路檀只身挖出一幕幕令人心悸后怕的拐卖事件,此新闻一度成为社会热点。
此后校园刊亭里,都能看见那个叫“林橙”的女大学生名字,而十厘米之距,是毕业多年的天才陆尘非。
说到陆尘非,近来越发的忙碌,创业三年,其中苦楚好像不觉是苦楚,很多时候忙碌的理所当然,那日路檀去公司找陆尘非,给他带饭这个习惯快要一年了,吃完饭,陆尘非必然会夸夸她:“我媳妇儿做饭越来越好吃了。”
午后,路檀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陆尘非将她抱到床上躺着,他为她拉被子时,她刚好睁眼,入目,乌丝之中竟生了几根白发,极为刺眼,路檀猛然没了睡意,指尖触着陆尘非那短短的几根白头发,眼里蓦然生了水花……
这好像……比她发现父亲长了白发更难过,比母亲生了皱纹更悲伤,什么时候,她竟没发现他生了白头发。
她突然抱着陆尘非,陆尘非不知,抬头,竟看见路檀醒来在哭泣,相恋三年,他极少看见路檀哭泣。
“怎么了?”
“尘非,我……不想你这么辛苦。”
“我不辛苦。”他笑着说。
辛苦习惯了的人好似不知道什么叫做累,什么叫做辛苦。
“你有白头发了。”
“你介意吗?”
“觉得那是对不起你的证据,我不要你挣很多钱,我们可以一起挣,尘非,我不怕吃苦……”
“傻。”
…
在歌柏里,陆尘非极其贪恋路檀,有些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后来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在歌柏房子里的各个地方,某天,陆尘非对路檀说:“六六,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这算是求婚?”
“你说。”
“没有玫瑰和戒指,没有单膝跪地……不算。”
后来,陆尘非在床上给路檀跪了很久……
——“六六,你看我双膝跪地,有没有诚意?”
——“跪到你满意了吗?”
——“想让我放开你?求我!或者……你嫁我?”
路檀抬起手想打陆尘非,却没了力气。
后来路檀终于妥协,在陆尘非的无赖蛮横之中,“尘非,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让陆尘非更加情动。
Y大,谁人不知这对有情人,看了只叫人羡慕不已。
有男追路檀,陆尘非知道,不知耍了什么手段将追自己的那些女生一一介绍给他们,只吐出一句:“看得出来你们很有缘分,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男:“……”
有女:“……”
路檀每次都在一旁偷笑个不停。
……
白驹过隙,这年路檀23岁,尚待毕业,早与陆尘非有约,等她毕业那天,就是他们领证之时,但计划不及变化快,还没等到路檀毕业,盛世出了麻烦。
那天,不知是谁举报盛世有人泄露机密文件,陆尘非知晓时已经晚了。
在警局,一份份泄露机密的证据摆在陆尘非面前,陆尘非处变不惊,了解过后,只身去了路氏。
路卓儒的条件只有一个:“离开童童。”
“不可能!”
…
此时,路檀距离毕业只有三个月左右,却不想听到陆尘非近段时间接受调查的噩耗,每晚,陆尘非都有些急躁,他一遍又一遍的在路檀耳边说:“六六,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有时候说多了,路檀不耐,索性不理会他,却没想到这仅仅是暴风雨来的前兆。
一个星期之后,林芝涵身体不适,以为是疲劳过度所致,又一个星期之后,林芝涵病情加重,去医院检查,肾衰竭。
一时间,寻求合适的肾源是路家的头等大事,同时间,路卓源在路卓儒分心之际横叉路氏一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路卓儒为此跑遍了所有医院,却被告知没有合适的肾源。
路檀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陆尘非,不想让她分心,同时,路檀更不知道陆尘非的祸事是路氏所致,同样,陆尘非也不愿让路檀为难,双方各具压力,却始终瞒着对方。
这是使事情变得不可扭转的源头之一,毕竟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最坏的那一步。
王霄沛回来了,那天,他去医院看望林芝涵,不出意料的碰见了路檀,他们很久不见过了,听路卓儒说,王霄沛在两年前去了美国进修,只是去年和今年过年时回来过,所以路檀快两三年未见过王霄沛了。
男人变得冷漠多了,见到她,脸上不再有往昔般的笑容,而是被冷漠疏离取代,一身黑色西装将他衬托的夜魅冰寒,招呼是她主动打的,她一直当他是朋友,不必因为那件事而变成陌生人,更何况,是他来看她的母亲,于情于理,她是该主动问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