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你们有看清那贼人面目长相没有？”赵天河说到，要是看到一二分特点也能给探局这边打个招呼搞个通缉令最起码也聊胜于无。
因涉及到爆炸，地点还在医院这块区域探长不得不带着人赶紧冲到现场，人探长都在这当透明人这么久了不管怎样也得给点工作充充面子。
可赵家等人跟徐淼怎么也没回忆起那护士面容，那大口罩往脸上一罩谁看得见啊！
杨晨说，“她穿了双靴子，身高一米六五上下，身材很好。”
议会长老与武盟会长纷纷投出狐疑目光，觉得杨晨到底还是年轻光注意年轻漂亮姑娘身材了，杨晨也不解释，他确实觉得那假护士身材不错来着。
杨晨这么一说赵灵儿也清晰起来，“五官是没看清，不过她睫毛好长眼睛也特别好看，声音嘛……有口罩听得不是很准确不过没有口音标准的普通话。”
普通话的意思便是也不带大都口音，对方是不是大都的也不能确认。
“她脱掉护士服的时候胸到锁骨那一块有很大片纹身。”徐淼也好不容易给出点有用线索，“就是没看清纹的什么。”
一旁探长闻言气哽，这说了半天还不是啥都没有！
“有两个铃铛。”杨晨接着徐淼话补充，“别的没看清，只认出那靠近右锁骨的地方刺有两个铃铛。”
谁知探长一听不仅慌忙往杨晨方向走了两步脸上也全是灰白，“是不是一白一黑两个铃铛！？”
……杨晨又不得不仔细回想，迟疑的点了点头。应该是吧？有一个没被涂色有一个被填充了颜色。因为整块纹身样式复杂且多彩，乍一眼看过去杨晨也就对那两个上色突兀的铃铛印象深刻。
孔富惊喜到，“探长知道贼人身份？”
那探长跟自己副手面面相窥脸上表情要哭不哭要笑不笑颇为滑稽，只是看的人心上咯噔不懂吗贼人身份到底怎么不同寻常。
那位叫袁萌真护士还是被同事从医院暂时扔放垃圾的地方挖了出来，杨晨他们过去时袁萌的同事正给她铺盖白单听说砸出来时袁萌身上除了内衣外其余什么都没穿。
二十三四的年轻姑娘躺在满是针管瓶子血污里头，担心提前发现她还特意将尸体埋得很下，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肉眼可见各种细碎针头划伤的痕迹医院为了挖她出来也实在是辛苦毕竟这些废弃医疗垃圾有极高可能还携带着病毒。
有医生护士不忍撇过脑袋、有医院工作的嘟囔着战役好不容易过去人心却才最恐怖，在休息室才和“萌萌”闹过不愉的护士跪在袁萌尸体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后的院长主任铁青着脸听她断断续续自责应该早发觉异样、若是早点发现那人不是袁萌令人早点寻觅也不至于让袁萌躺垃圾里这么久。
看着这幕赵灵儿着实不忍心干脆转过身偷偷抹眼泪，带袁萌的护士长说袁萌虽是走后门上来年轻经验不多但心地不坏又肯上进。先前战役医院前线急需用人因为有生命危险科室本不愿报袁萌上去，结果反而是袁萌自作主张填了自己名字申请的调派。
“那么、还请长老会长探长们尽快查出凶手给医院一个交代了。”年过不五十几头发却已花白的院长冲高高在上的人群深深鞠躬，身为院长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那些被爆炸惊吓到的病患、医务跟闻讯赶来的记者都需要他去解决想多在这里停留都不行。
微微佝偻背脊一身白衣的中年人先一步离开，一个人往住院大楼走去谢绝了其他同仁的帮扶就这么孤孤单单沿着庭院鹅卵石路瑶瑶走远……
赵灵儿不得不感叹，“院长真辛苦。”
“可不幸苦么，又辛苦又可怜。”旁边的护士长长叹一声，“科室里那些小姑娘懂什么呢，袁萌跟袁院长可是同性啊……”
杨晨等人很快反应过来感情袁萌竟是袁院长的亲人，那这后门可真不是一般大。
袁萌是袁院长的女儿头上还有个出国工作研究级别的哥哥，要说给宝贝女儿安排工作首选院内文员工作又不用跑上跑下给病人倒屎倒尿受气工资还高，只是一个袁院长不肯让袁萌如此坐享其成一个袁萌也不愿去面对电脑。
袁院长常跟朋友同仁抱怨自己这女儿种种的不懂事，想他堂堂一大都一医院院长、妻子儿子又都是医学领悟科研人员，怎么就这女儿只成个大专水平还天天在家里嚷嚷与他们不同。副院长他们听得袁院长家事便是他抱怨袁萌的种种，原先大家想给袁萌进油水最多的科室袁院长知道后皱眉还是没同意最后就让袁萌进了现在这偏中上的。
战役时袁萌自作主张报名一线驰援袁院长知道后气的够呛，为此甚至冷落了袁萌好几天哪怕袁萌支援回来在医院重新复工身为父亲的袁院长也不愿去看她一眼问声辛苦没有。
现在袁萌死了，袁院长想必是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怎么这样啊！”赵灵儿很是为袁萌愤愤不平，“他是袁萌爸唉怎么能对女儿……”到了是人家家务事她没资格管，只是看袁萌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她就心疼完全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么一番腌渍事。
杨晨徐淼没接茬只是一个深深盯着不远处遮盖得严严实实袁萌的遗体一个遥遥望着袁院长远走身影。
或许袁院长心里是不喜袁萌没错，从小优秀到大的一家子竟出了个平庸，这平庸不仅没羞愧上进甚至沾沾自喜平凡让袁院长如何不生气呢。
杨晨想若是袁萌肯对家里低头认个错说几句好话那单凭她那哥哥都能让她一辈子高枕无忧，可袁萌认死理就是不认错毅然做了名小护士这才是袁院长彻底对她失望的原因更不说后面擅自去前线支援不听家里劝阻。
当个基层小护士哪有出头日，讲出去还给袁家丢人现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