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说的容易,一句砍腿轻飘飘的,也不看看那鳌龟有多么巨大哪里是说砍就能砍。
所有人都觉得杨晨开玩笑呢,莫向天甚至骂他缺心眼,独独孤军奋战的飞鱼听到后很是赞赏杨晨的决策,“我觉得这方法可行,这鳌龟龟壳坚硬无比,一攻击它它便缩进壳里什么术法都没用,如果真能砍下它四足就算有办法了。”说罢他还一脸十分认可的望着杨晨,想着不愧是最佳新秀就是不同凡响,能想到大家想不到的。
杨晨也飞给他个英雄所为略同的眼神,想着看看不愧是年轻人中的翘楚,这觉悟就是与众不同。
确定就要这么干的两人迅速分工、拉阵。
既然要砍腿肯定就是要利刃,飞鱼唤回紫云九剑、双手画圆再合拢将九把剑盘踞成大圆阵围绕他周身,每把剑上挥之不散的蓝色剑意慢慢融合成一团形成惊天之势。这股力量将又缩头进壳的鳌龟重新引出来迫切的想吞吃下飞鱼,这反倒是正好合了他们的意思。
鳌龟见眼看就要到手的猎物就跟泥鳅一样滑不溜手根本吃不着气的不停嚎叫吐火那叫一个生气,而飞鱼要的就是鳌龟专心对付他这边,只是鳌龟的攻击太猛容易牵扯他人,飞鱼身后就是隐士宗门的武者们。
“不好!凶兽暴走了我们得赶紧往后撤!”九尘仙子四环视也没找到自己徒弟,再看看天上的莫向天孤身一人明显没再跟梁倩倩一起不由大声质问长虹宗长老梁倩倩人在哪里。
这长虹宗哪里能知道,他们注意力根本就没放在梁倩倩身上过。
“可倩倩明明之前还跟着莫向天上去了,现在怎么不见她踪影只有莫向天一人!?”九尘仙子怕是莫向天没照顾好自个儿徒弟出了什么岔子。
被质疑的长虹宗人也大敢不悦,毕竟一直觉得自己是老大的他们今天以前还没被这么不客气过今天倒好哪家都不给他们面子,“这就是你们清凝派的不对了,自己门徒自己不留意关心反倒是找我们索要起人,虽说我儿子是梁倩倩未婚夫但困难当前谁还能说一刻不停盯着守着呢。”
“你们!好!算了!”被堵回嘴的九尘仙子也懒得多跟长虹宗人废话,拉上师妹就寻找起徒弟来,此时周遭树林已然因为鳌龟的吐火烧成一片火势飞快扩散。西楚城已经派出所有能动用的直升机进行空中灭火,不然火势根本得不到控制就要往周边蔓延,要知道西楚城郊区附近还有不少居民楼跟工业设备。
只是为了防止波及到自己人飞鱼也没更好办法,让鳌龟安然无恙离开这儿才是大患。他单掌合十成掌,全身青劲爆起,身后九把剑就在他手掌渐渐成爪下融合组成一把巨阀,比他脚下那把还要大还要盛气。
“九剑归一……”这下就是紫云派阁老也没想到飞鱼会用出这招,他活了八十岁也才在幼年见过自己师傅用过一次用来抵抗外敌……
呼啸而来的火龙卷被巨大的巨阀挡下,鳌龟吐出的火碰到巨阀的剑意碰瞬间爆裂,顺着巨阀展开的屏障炸开迸溅到周围,飞鱼身后的武者们皆安然无恙。
可到底以飞鱼目前的修为而言强行操控紫云九剑归一还是太过逞强,不过是刚刚维持半分钟他整个人都如同置身冰窖一般严寒,浑身都像是血被抽干了一样。后槽牙狠狠咬到没有知觉流出鲜血,高高举起成爪的手也没有放低分毫。飞鱼知道成败就在此一举,只能守到自己全身灵气耗光,他在拿命堵、堵杨晨一定能成功……
浑身都在打着冷颤的飞鱼耳边突然听到一声犹如龙吟般声——惊蛰出鞘,杨晨冷着面缓缓挥动,明明速度齐慢无比手上惊蛰却幻化出无数分型,就在所有人都没料到的刹那来自惊蛰剑上的剑意威压劈天盖地而来——
“啪”咬了几口的西瓜掉下,要不是下边垫着碟子只怕又要脏了桌子。一直守在电脑前的徐淼看着屏幕目瞪口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一定知道杨晨那一招是什么。因为把《黯然剑诀》亲手交给杨晨的就是自己,所以徐淼很清楚杨晨拿到黯然剑诀的时间不过一个月,但刚刚试出来那一招是黯然剑法第十招——斩妖帝,也是黯然剑法的绝招。
杨晨也没想到自己第一回使出这招居然就真成功了,还没来得及庆贺高兴失去四足的鳌龟就开始不断打滚喊叫,从尾部开始幻化成泡沫看情形是杨晨这一下已经断了它威风的可能性。知道自己活不下去的鳌龟在最后围着自己喷出一圈带着火浆的熊熊烈焰,幸好因为飞鱼大多数隐士宗门内人都没有大碍;就是杨晨那边出了问题,他只来得及支开普通屏障,而跟着他的人又比较多,莫向天离他近第一时间就窜到了杨晨身边把另一位鬼谷宗女弟子挤了出去。他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可其他人都同出鬼谷宗哪里能容忍更何况鬼谷宗本来就不是非常正派,于是杨晨眼睁睁看着他被几位鬼谷宗弟子按着头往外拖,杨晨想了想非常好心的……用力踹了莫向天一脚。
暴露在外的莫向天就算撑开灵气护体以他的修为而言没抵挡住火浆多久便痛苦嘶吼一声浑身冒火重心不稳坠落下去,猝不及防恰好摔到长虹宗人面前。没看到杨晨等人动作的长虹宗长老哪里能预料这团火就是自己儿子,全靠正阳门率先扑救他们才知道掉下来的竟然是莫向天。
莫向天也是命大,被火燎还从上百米掉下来居然还能吊着口气没死,不过也跟死没两样……除非莫向天能顺利活下来而且恢复顺利,不然就凭他目前样子也不可能打小报告说是杨晨把他一脚踹下来的。再说杨晨也有后手,就算被长虹宗质问不是还有鬼谷宗的弟子可以给他作证么~
就是可惜了莫向天,谁能想往日帅气的小伙子现在就跟炭差不多骇人呢,现在他总不能还当新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