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也不像是铁石心肠之人,思量一番,最后还是让夙君撷进了药堂。
恰好今天就只有一位重伤病患,按照夙君撷所述,掌柜就清楚地知道该将人往哪领。
“谁!”
夙君撷一靠近后堂的房间,门口佩戴着重剑的侍卫便抬手拔剑。
冷峻的面容肃杀不已,满眼都是警惕戒备冷芒。
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是这样的,这位小公子自称是里边那位大人的亲属。我瞧着他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便擅作主张将人带了过来。”
掌柜扬着一张谦谨恭敬的笑脸,默默地探身过去,将两人给微微隔开,“若是官爷也不认得此人,那我将他赶出去就是了。”
“赶紧走开!这可不是在玩过家家,人命关天之事,哪能容你轻易打扰!”
侍卫眸光愈发冷凝,手中的重剑发出幽幽暗芒。
好似只要夙君撷一有动作,那重剑剑锋便毫不犹豫地落到他脖子上。
夙君撷桃花水眸暗了暗,绯色的唇瓣邪肆的上挑着,似笑非笑。
“呵!那她们呢?她们总可以替我证明了吧。”
夙君撷指了指尾随而来的女官,目光阴寒的看着守门的侍卫。
身后的女官哪里敢说些什么,脑门上不断的冒汗,就连手心都黏糊糊的。
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女官狠狠地剜了一眼守门的侍卫。
“放行放行!赶紧的!”
侍卫似乎没想到夙君撷真的与里边那位大人有关系,愣一下才将横门口的重剑拿开。
“郎君,您快些进去吧。主子她还需要您的照顾。”一张满是褶子的笑脸撞入夙君撷的视线里。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
“碍事得很!”说完也不顾那位女官懵逼的神色,径直走入了房里。
看诊的大夫还未离开,很是尽职的守在夜凌澜的床前。
或许伤势不容乐观,她的眉宇染上一层厚重的阴郁气息。
夙君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还没碰到床上的妻主,就被斜刺里横出的一只手臂拦了去路。
“你是何人?!”大夫脸上不像方才的温和宁静,神色都被阴鸷所沾满。
背在身后的手捻着几根银针。
只要夙君撷流露出一丝歹念,那些银针就会毫不含糊的飞射到他身上。
夙君撷自是注意到了她身后的秘密。
他可不想还没照顾妻主,自己就躺在床上,忙道:“我是她的夫郎,特地赶来照顾她的。大夫,我家妻主如今情况如何了?可有生命危险?”
“大夫不用怀疑我的身份,方才外边已经有人替我证明了。”
大夫瞧着他的神色不似作假,眉宇间的阴鸷稍减,不过,那一抹阴郁似乎变得愈发浓重了。
“唉~”低低一叹,似乎含了些愧疚之意。
“大人伤势颇重,我虽行医多年,可也从未碰上如此要命的伤势。”
说话间,大夫身上的防备气息稍稍松了一些,拦着的手臂也收了回去。
她凑到床畔,又给床上的病患探了一把脉。
夙君撷听了这话,眉心皱的死紧死紧。
他眉宇间的担忧浓郁得好似能够滴出水来,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不敢置信的亲自伸手去探脉象,“怎会如此?”
瞳孔时间瞪大,夙君撷转头看着大夫,似乎想从他嘴里知道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