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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探西院

一殿清寂。

叶娉婷噙着笑起身,宇文凌晔也急忙起身,寸步不离的跟着:“娘子,你要去做什么坏事?”

叶娉婷不打算让他跟着,敷衍:“不告诉你,你好好的坐着,等我回来。”

宇文凌晔显然不吃她这套,鼻子一抽,委屈的表情:“不要,娘子,我要跟着你。”

紧紧跟在叶娉婷的屁股后头:“我也要去。”

叶娉婷高兴头上,轻按着放地图的地方,哄道:“傻子夫君,听话,别去。”

她要做的事情不简单,他去了也是碍事。

宇文凌晔看她神秘兮兮的样子,想起了她背后的淤青,更不干了,眼泪立即在眼眶中打转,嘟了嘟嘴,使出了杀手锏:“娘子……”

叶娉婷最受不住他欲哭不哭的表情,委屈得让人心疼,让她没办法拒绝他:“你别哭。”

轻声哄道:“我只是去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很快就回来了。”

宇文凌晔听罢,直接伸出手,紧紧拉住了叶娉婷的手,他的手那么大,一下子就将她的手包握住:“那我更要和娘子一起去,娘子去帮我拿东西,去干坏事,我要陪着娘子,保护娘子。”

叶娉婷的小心肝没来由的抽了一下:“傻子夫君,你保护不了我。”

他现在这种样子,保护得了自己已经不错了,前两天还晕倒在阁楼中,还要她去把他救回来。

宇文凌晔瘪了瘪嘴:“娘子……你看不起我……”

“娘子嫌我傻……”

叶娉婷最受不了他这样了,连连心疼,慌张起来:“我没有,我没有。”

“就有就有!”宇文凌晔满脸委屈的胡搅蛮缠起来。

叶娉婷无奈,将脸别到了别的地方。

宇文凌晔看她将脸挪走,不理他,顿时嘟起了嘴,握着她的手摇了摇,眨着澄澈清亮的眼睛:“娘子,带我一起去吧,我发誓一定乖乖的,不给娘子生麻烦……还会保护娘子的。”

叶娉婷听罢,微微动容。

算了……

叶娉婷把脸别回来看着他,犹豫半天:“好吧。”

保护她就不用了,只要不生麻烦就行。

宇文凌晔听到叶娉婷如蚊子般嗡嗡的应允声,立即高兴的跳起来,带得叶娉婷胳膊一痛。

“啊!”她一声惨叫。

宇文凌晔则扯开了嘴角,笑得好看:“娘子答应我了!”

叶娉婷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我带你去的地方有些特别,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跟着,别乱走,跟丢了我不好找,还有……”叶娉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许说话。”

宇文凌晔横了好看的剑眉,抬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爱得很:“唔唔……”

“傻子夫君,不是现在,是待会儿!”

宇文凌晔把手放下,又绽开了一抹极好看的笑容:“唔唔,娘子放心,我记着了。”

叶娉婷看着他傻里傻气的样子,又是喜又是忧,心蓦然就又缺了一块。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繁星似棋洒落其上,叶娉婷悄悄的将殿门打开,猫着腰钻了出去,宇文凌晔也随着她轻盈的步伐,闪身出殿外。

两个人借着树木的掩护,一路小跑出了寝殿。

月光下,叶娉婷拿着地图,对着睿王府的地形比了比:“朝右走。”

宇文凌晔乖乖点头跟上。

一路上,叶娉婷照着地图将宇文凌晔朝西院带,将实话告诉他:“傻子夫君,我要去的是西院,你怕不怕。”顿了顿,“要是怕,现在可以回去。”

宇文凌晔听叶娉婷还藏了要他回去的心思,立马摇了摇头:“我不怕,有娘子在,我不怕。”

他是要来保护娘子的,绝对不可以先娘子之前害怕。

叶娉婷看着他眼里的坚持,无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轻轻牵起他的手带着他往前。

宇文凌晔察觉到来自叶娉婷手心的温度,也赶忙回握她,傻兮兮的笑着。

事不宜迟,两个人一步也不敢停歇的朝西院赶。

戌时,此时正是睿王府里放工前的最后一个时辰,在这个时辰里,府中的下人、管事乃至统领们,都要今日将所有事情处理完毕,不得有遗留,而各府各院的管事们也要统筹今日的事项汇报给管家。

所以这是睿王府里,也是梁赞一天中最忙碌的时辰。

叶娉婷算准了这个时辰梁赞绝对没有时间回房,带着宇文凌晔照着地图上所标注的路线直接往他的老巢摸去。

一路上宇文凌晔都没有什么异样,直到在踏进西院的时候才有些慌张起来。

一栋不起眼的小阁楼前,四周布满了树,隐隐层层叠叠,遮盖得严实,连天上挥洒而下的月光都不能轻易照到半分,房里亮着灯。

叶娉婷将宇文凌晔拉到了树影里,借着树的遮掩观察了半晌,确定了房中没有人后,这才安了心的上前。

轻轻伸手将梁赞卧房的门推开了一条小缝,“嘎吱”一声轻响,光线立即从中透出来。

“傻子夫君,跟我进来。”叶娉婷想都没想就只身钻了进去。

“娘子。”宇文凌晔在外头轻声呼唤。

叶娉婷进去后伸出一只手探出门外,手指头勾了两下:“快来。”

宇文凌晔这才扭捏的跟着钻了进去,一进到房间中,宇文凌晔瞬间便愣了。

满目的碧玉金华,里头的装饰美轮美奂,窗户开着半扇,屋内幔纱轻扬,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房间,简直比他住了许久的寝殿还要华丽许多,琳琅满目,全是他不认识的珍宝。

宇文凌晔一傻,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

“哐当”,不知道脚后跟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闷响。

这声音把前头的叶娉婷吓了一跳,以为有人来了:“凌晔!”

叶娉婷慌张的撩开纱帘,看着宇文凌晔。

宇文凌晔瘪了瘪嘴巴,停下来捂住自己发疼的脚,皱了眉头:“疼……”

原来是不小心磕着了,不是有人来。

叶娉婷这才松了口气:“屋里头东西多,你小心些,别总磕着碰着。”

磕坏了不说,自己也疼,还把她吓得心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宇文凌晔咂巴咂巴嘴:“娘子,我小心,我小心……”语罢抬起头,脑袋对着刚才不小心踢到的东西又是一叩,二者亲密接触,又传来了一声闷响:“咚……”

宇文凌晔砸得泪花都出来了,叶娉婷笑出声。

宇文凌晔捂着脑袋抬起头,入目便是一个庞然大物,铜铁做成,大概茶桌那么高,铸成狻猊的模样,头上长着两个角,瞪着大眼睛,嘴巴也大张着,像是能吞人的兽。

宇文凌晔被吓了一跳,惊恐出声:“娘子,好可怕!”

叶娉婷赶忙回头,看了一眼他撞上的东西:“别怕,香炉而已。”

宇文凌晔听罢,还是像被咬了般,又蹦又跳起来:“娘子骗人,这么恐怖的东西,怎么可能是香炉!”

烧香的香炉,不都是小小的,大概只有食盒子那么大么,怎么会有这么大只的香炉,还做成这般吓人的模样:“这明明就是……就是……”他说不出是什么东西。

叶娉婷看宇文凌晔被吓成这样,无奈。

回过身,走到他身边安抚他:“这是狻猊,龙生的九子之一。”

说完,叶娉婷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的嘴巴堵上,抽了口冷气。

狻猊……龙生九子之一?不是象征皇子么。

古语记载狻猊形如狮,喜烟好坐,制于香炉上,随之吞烟吐雾;与狮同类能食虎豹的猛兽,亦是威武百兽率从之意。

显然是宇文凌晔才能用的东西。

叶娉婷拧了拧眉头,宇文凌晔听叶娉婷解释是什么东西以后已经不怕了,非但不怕,还生出亲切感来,东摸摸西摸摸:“娘子,这里有一行小字!”

念出来:“天花……娉婷……下如雨,狻猊座上……师子语。 ”断断续续。

叶娉婷惊讶:“你会认字?”

宇文凌晔点头:“会啊。”

叶娉婷略微一愣然后一笑,他当然识字了,又不是天生傻的。

上前将他拉走:“别杵在香炉旁了,去别的地方看一看。”

“可是……”宇文凌晔似乎不是很想走,“香炉上有娘子的名字。”

“这炉子是给咱大婚的贺礼,自然有我名字。”叶娉婷不由纷说的将宇文凌晔带走了。

从外间进入里间之内,除了狻猊香炉等以下犯上的证据外,叶娉婷还要再找些更有说服力的东西,戌时过后梁赞就回来了,耽搁不得。

宇文凌晔只得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叶娉婷走,走到里间的时候叶娉婷又忽然停下了脚步,伫立在一幅画前。

月光从半开的窗户倾落下来,让人恍如身处辉煌的殿阁之中,只见巨大的古玩架子的右侧,空得不置一物的墙上正挂着一幅《月神·飞天赋》。

这本是梁赞用来清除自己身上铜臭味的怡情佳作,却让叶娉婷看出了神。

叶娉婷整个人怔怔站在原地,神不知鬼不觉的上前去踮起脚尖轻抚画卷,像是想到了什么。

九天神女在画里呈飞天的姿势,凝脂般的肌肤与如雪的画绢底色相得益彰……睹物思情,叶娉婷忽然陷入了回忆之中。

七年前。

“娉婷,今年的纪考,你有什么表演?”偌大的相府张灯结彩,共度月圆节,主座之上叶晋梁慈爱的看着座下最爱的女儿。

娇小的她言笑晏晏的从座位上起身,说话间眉目顾盼生辉,就像天上的星辰那样闪亮,声音清脆:“娉婷今日没准备什么表演,一时兴起,就为天上的月亮作一幅画吧。”

“好,娉婷的歌舞、作赋、琴艺、棋艺都见识过了,唯独没有看过娉婷的画,今夜正好看看。”叶晋梁大笑。

幼年的她笑着羞怯走上舞台中央,笔墨已备齐,案桌上放着一张宣纸,正等着她来涂鸦,她举笔泼墨,一个转身间已是一惊鸿。

记忆中的她所谓是娉婷人间,虽未出落,但已是道不尽的天香国色。婀娜袅娜,多么的自信,光华耀人。

叶晋梁看着她的画,连连道:“今年府里的纪考,娉婷又称王。”

还记得那夜她画的便是飞天神女,临摹的便是此刻眼前的这幅《月神·飞天赋》,画上神女左手拈成兰花状,右手指天,裙裾翻飞,宛如要乘风而去,神态动人,令人不舍移目。

叶娉婷又再怔怔的看着墙上的画,多瞧了两眼。

如果她没记错,那夜她出了那番风头之后,就被陷害落水了,思及旧事,叶娉婷眼里不自知的带了些雾气。

“娘子……”宇文凌晔见她站在画前发呆太久,一直没有动,不由得出声喊了她。

叶娉婷赶紧抬手抹了抹眼睛,装作没事的应道:“嗯。”

赶紧把目光挪开,又停落到其它精致的摆设上,除了墙上挂着的传世名画《月神·飞天赋》,案桌上还半摊开了一幅眼熟的画作。

叶娉婷赶紧上前一看,竟是绵延万里的江山图,脑海中蓦然蹦出一幅画来——《千里江山图》。

前朝最有名的画师王希孟的唯一传世之作。

这样的珍宝都被梁赞随意放在桌上,啧啧……真不简单。

叶娉婷摇了摇脑袋,这些证据,足够让梁赞吃不了兜着走了。

伸手准备将桌上《千里江山图》收起来,宇文凌晔的声音又忽然在身后响起:“娘子,娘子你快来坐坐,好软啊!”带着惊喜,有些忘乎所以。

宇文凌晔说完,紧随着又是什么“砰”坠地的声音。

又出事了?

叶娉婷脑子一轰隆,只得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赶回到宇文凌晔的身边。

只见宇文凌晔正在床榻上坐着,脚下落了一个玉枕,幸亏玉石质坚,否则非要砸成碎片不可,弯腰帮他拾起,放回到床上。

床褥似乎铺了很多层,宇文凌晔坐得不亦乐乎:“娘子,这床好软,好舒服,比咱们房里的床还要软!”

朝叶娉婷招手:“娘子,你也来坐坐!”

叶娉婷连连受惊,只得摆了摆手:“不坐,不坐。”想要将他从床榻上拉起来:“别闹了,快起来吧。”

宇文凌晔嘟了嘟嘴,想与叶娉婷分享,叶娉婷则满心都是方才看到的那些画,想赶紧处理眼前的这些事。

她努力的想要拉起他,而宇文凌晔却是忽然挑起了剑眉,使劲的将她往床上一带,淘气道:“你来坐坐看嘛。”

一个用力过猛,叶娉婷一个抽气:“嘶……”

整个人没站好,顿时朝宇文凌晔身上扑去。

刹那间,两个人同时一怔,傻掉了。

宇文凌晔由原本只想拉着她坐下,却没想到她竟然一跌,不偏不倚砸到他的怀中来,顿时变成了一个极是暧昧的姿势。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了,叶娉婷只觉得脑袋忽然一懵,只见宇文凌晔一手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撑在自己身后,抵着被褥,支撑住她突如其来的重量。

她整张脸都要砸歪了,只能龇牙咧嘴的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而整个人却紧紧贴在他修长的身上,顿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叶娉婷只得愣在那里。

“娘、娘子……”宇文凌晔哆嗦。

叶娉婷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任由宇文凌晔身上的熏香的味道将她紧紧包围着,有种特别的蛊惑人心的感觉。

宇文凌晔见叶娉婷傻了,还在他身上压着,仿佛魔怔了一般,他也瘪了瘪嘴巴,不敢再说话了。

呼吸也渐渐繁重起来,胸膛像浪似微微波动起伏。

宇文凌晔不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像是个傻子,叶娉婷只觉得脑子慌乱,怔怔的抬头看宇文凌晔,只见他也正低头看向自己,如扇般的睫毛轻轻扑动,迎着屋内的光线,在眼睑处烙下了一层浅浅的阴影。

他本来就生得好看,这样一愣住,给人的感觉更沉稳,而他专注看她的样子,也像极了在瞧此生最心爱的人。

叶娉婷心蓦然就砰砰的跳得极快起来。

这一瞬间叶娉婷心里无限空落,忽然有些气恼那些害他的人,他若是没傻,该是多强大的男子?

睿王……他,应当担得起这个“睿”字才对。

两个人本就是经历相似的人,叶娉婷只怕感同身受得比谁都要深切。

因为心疼他,所以也怔怔的伸手,想去摸他的脑袋……谁知宇文凌晔也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似是想说什么。

她的手就要抚上他墨色的青丝了,宇文凌晔紧张得唇一直哆嗦着。

叶娉婷的声音也在不自不觉中变得温柔起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柔情:“傻子夫君,你想说什么。”

宇文凌晔一紧张,胸膛起伏就更大,哆嗦了半天,支吾道:“娘子……你的胸……”

叶娉婷被他提醒,低头,自己的胸正抵在他身上,与他紧紧相贴着。

面色猛然一臊!

宇文凌晔继续呆呆的看着她,看她脸色一红,似乎是生气前的征兆,猛然想起被自己赶出房间的悲惨经历,哆嗦了一下,直接嚎道:“娘子,你的胸碰我……”

“噗——”叶娉婷差点没吐血身亡。

面色霎时一黑,紧接着是羞得满脸通红:“宇文凌晔!”

她的胸碰他……她的胸碰他……她的胸碰他……叶娉婷脑中无限循环重复,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宇文凌晔无辜的嘟了嘟嘴,紧张:“娘子,你别急……你的胸碰我,我不会生气的。”

叶娉婷急得赶紧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将脸一别:“不许说了!”

宇文凌晔被叶娉婷一凶,可怜兮兮的看向叶娉婷。

只见叶娉婷心虚的挪步,朝左转。

“哐当……”不小心踹到了地上的尿壶。

叶娉婷气急败坏的转身朝右,宇文凌晔欺负她,连这房里的摆设也在欺负她。

只顾着转身,一时没看路,朝前走又紧接着“碰”一声闷响,脑袋直接磕到了一旁的檀木衣架上。

叶娉婷只觉得脑袋一疼,两眼昏花。

宇文凌晔不知道叶娉婷为什么这么慌张,看她撞成这样心疼的不得了:“娘子……”

上前想要扶住她:“娘子,你疼吗,我来给你呼呼,吹吹……”

说罢,嘴唇就往她额头覆下来,准备替她吹气,缓解疼痛。

他身上那幽幽的香气又朝她袭来,令她无所适从,心跳得比方才还快,于是更慌张,整个人局促不安。

叶娉婷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怎么一下子就懵了,只好逃离出他的怀抱,,径直朝床榻走去,欲盖弥彰的摸了摸梁赞床上的床垫,感慨:“唔,傻子夫君,真的好软啊,是很好的布料。”

脸已经烧得像熟透的番茄了,还要勉强着做若无其事状。

宇文凌晔看着叶娉婷这一连串反常的动作也懵了,只好傻傻的接话道:“嗯,娘子说好,那一定就是很好了。”

“……”叶娉婷不再说话。

两个人尴尬了一会,叶娉婷终于平复了紧张的心情,返身去收书桌上的画。

除了敛画当证据之外,她还要找一些账本账册之类的东西,既然已经决定要除掉梁赞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叶娉婷背对着宇文凌晔干正事,开始将梁赞的东西都翻了一遍,看看哪些东西是不符礼制的,还有以下犯上与私吞睿王府公款的证据。

翻完书桌,开始捣腾柜子与架子。

宇文凌晔就这样站在叶娉婷之后,傻里傻气的望着叶娉婷灵动的身影,看她细心的在这房间中找着东西,偷东西?

“原来娘子你说的做坏事,就是这个啊……”感慨的声音拉得长长的。

叶娉婷在看梁赞的私帐,快速的将上头所记载的物品与屋内陈设的那些珍宝对上名号,听到了宇文凌晔特带了些磁性又低沉好听的声音,脸又一红:“嘘。”制止他:“轻些声。”

宇文凌晔看叶娉婷还是那别扭的样子,伸手摸了摸脑袋:“嗯,娘子,我不说,我不说……”

说罢,自己将自己的嘴捂起来:“唔唔……”

叶娉婷这才又将注意力挪回手上的证据上,不过周围并没安静许久,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咚,咚,咚……

叶娉婷以为又是宇文凌晔在身后找到什么好玩的了,心一跳:“傻子夫君,别弄出这么大的声响。”

宇文凌晔的“唔唔”声又传出,澄清不是他。

什么?叶娉婷一懵,然后立刻反应过来。

梁赞回来了?!

回头看宇文凌晔,已经傻呆住了,愣愣的站在原地:“娘……”子。

门外脚步声在回廊里响起,越来越近。

叶娉婷将手中的账册一丢,放回原来的地方,急忙的将宇文凌晔的嘴捂住,不再让他说话,情况危急,再胡言乱语可不得了!

宇文凌晔的“唔唔”声被如数堵回了肚子里。

“蹲下去。”叶娉婷将宇文凌晔拉到了床榻边,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他一推,推到了床榻底下,紧接着自己也趴下来,钻到了床底下。

这床本就不高,底下塞了两个人更显拥挤,挤得宇文凌晔难受,叶娉婷惊怕的看着他,这个笨蛋,到底搞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梁赞回来了,若是待会他打开门发现了他们,后果会怎样?说他们两个傻子一起赏月赏到了他房里来吗?她可是舍了命,冒着真的跳下了阁楼的危险,好不容易才消了梁赞的疑心的。

若是被他发现了,就是功亏一篑,到时候别说是自己,就连宇文凌晔也会跟着有危险!

叶娉婷看了宇文凌晔一眼,将他一扯。

没想到一时用力过度,将自己也给拉倒了,整个人躺倒在地上,宇文凌晔被她这样一带,也整个人扑倒在她身上:“疼。”

两个人顿时又……意识到了彼此之间的暧昧,叶娉婷猛然别过头,面向着墙那边,在黑暗之中又红了脸。

空间太小,两个人贴得太紧,宇文凌晔忽然就觉得好难受:“娘子……”

他那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些沙哑。

“嘘!”叶娉婷阻止他。

她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奇怪起来,软糯的,柔柔的……

叶娉婷一噎……立即捂了自己的嘴,大窘,又别过了脸。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叶娉婷难受得扭了扭身子。

她这一扭,胸前的软绵又紧紧抵着他了,还不自知的磨蹭了两下,宇文凌晔一下子便紧绷起来。

宇文凌晔本能的再往下压,叶娉婷忽然被紧紧禁锢住,被他压得动弹不得,胸口一闷,呼吸一急,整个人透不过气来。

叶娉婷想要挣扎出来,谁知道宇文凌晔身体因此而绷得更紧了,他的眸子幽暗得像一潭古井:“……”

叶娉婷光呵气,不敢说话。

两个人一起躲在这狭小的空间内,顿时一床底的旖旎。

房间外头,果不其然的响起了梁赞苍老的声音:“下去吧,今夜不用你们伺候了。”

丫鬟娇羞的声音:“是。”

叶娉婷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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