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平安,快起来!你们忘了今天就要去私塾吗?”林菀温柔的说道:“上学就会天天早起,要不你们明年再去吧。”
赵璎珞迷迷糊糊地听见这句话,立刻清醒道:“马上,我要起来!”
赵璎珞慌慌张张起来自己穿戴好衣物,一旁的赵怀瑾正在半睡半醒之中,穿衣服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听林菀指挥。
“我好了,我们要迟到了吗?”赵璎珞跺脚催促道:“我们快走吧!”
林菀好笑地说:“别担心,还有时间,先吃过早饭再去。”
吃过早饭,赵世任和林菀带着赵璎珞姐弟乘着马车去私塾的路上。赵璎珞因为第一次去学堂兴奋的不知道怎么才好,由于年纪小,去哪儿都要有人跟着,还不能自己出门玩。五年了,终于可以更多地接触这个盛世唐朝了。
看到赵怀瑾一路上都在娘亲的怀里睡觉,便取笑道:“平安是个小胖猪,就知道吃和睡。”
赵怀瑾其实已经醒了,就是眼睛睁不开。听见来自亲姐姐的嘲笑立马炸了:“我才不胖,我这叫婴儿肥,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舅们都这么说,我长大就瘦了。爹爹,娘亲,是不是?”说完还哼哼唧唧地转过头表达自己生气。
林菀忍着笑安慰道:“是、是,我们的小平安一点都不胖,是你姐姐坏。”
赵世任也安慰:“对,长大就瘦了,平安不要生气了,私塾马上就要到了,先生都喜欢爱笑的孩子。”
赵璎珞也马上道歉:“对不起,平安,你一点也不胖,我只是为了让你清醒一点才这样说的。”
“是吗?”赵怀瑾怀疑道。
其实赵怀瑾也不算太胖,只是比同龄儿童圆了一点,还爱吃甜点。赵璎珞每次为了阻止他多吃甜点才这样说的,说多了,赵怀瑾也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胖了,听到说他胖就要炸毛。
马车在一座青砖红瓦的院子停下,还不等被爹娘抱下马车就听到四表姐的大喊声:“如意,平安!我就知道今天你们会来,就一直等你们。”
只看见林照清、林照玉、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走过来认真行礼道:“小姨夫,小姨,安!”
赵世任笑着说:“都是好孩子,这位是三姐夫家的王朝阳吧!都长这么大了!”
那个小孩有点拘谨地说:“是的,我听说表弟表妹今天要入学。”
“娘子,我先带如意和平安去先生那里,你暂时在这里等等。”说完话,赵世任一手牵一个在孩子们的指引下进入宅子。
“赵某拜见李先生!”赵世任恭恭敬敬地行礼。不要小看李先生,李先生可是有举人功名的,因此,这家私塾也是很出名的学堂,每一年都有大部分的学生考上官学。进官学的条件就是要么你有名额,要么考上童生。
“赵璎珞、赵怀瑾过来拜见先生!”赵世任示意道。
“赵璎珞拜见先生!”
“赵怀瑾拜见先生!”
赵璎珞姐弟用刚刚在家学会的拜师礼恭敬地说道。
李先生看见两个年画般的童男童女拜见自己,蹙着眉问道:“贵庚?”
赵璎珞抢答道:“回先生的话,我和弟弟还差两个月就满五岁了。”
李先生皱着眉说:“你们太小了,明年再来吧!”
赵璎珞甜甜地说:“我可以照顾自己,也照顾弟弟,我们在家也会读一些启蒙书籍,不如先生考考我们,我们回答过了就收下我们。”
李先生自己也是有孙子孙女的人,看到他们这样难免心软,问道:“你们读过什么书?”
赵璎珞生怕先生反悔似的马上说道:“《三字经》《千字文》还有《孝经》”
李先生不太相信地说“哦?我一人问两个问题,你们都回答上来就让你们入学。”
“好!”赵璎珞姐弟异口同声道。
“赵璎珞你先来,‘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接下去。”
赵璎珞朗朗出口:“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海咸河淡,鳞潜羽翔。龙师火帝,鸟官人皇……”出自《千字文》
李先生惊讶的继续问:“‘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怎么解释?”——出自《孝经》
赵璎珞顿了一下回答:“这就是孝。它是一切德行的根本,也是教化产生的根源。”
李先生专挑稍稍难了一点的考她,见她不慌不忙地回答出来,满意地点点头就不为难他们了,又问赵怀瑾:“《三字经》可会背?”
经过姐姐日常督促,赵怀瑾也将三字经慢慢背出:“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经过考问,李先生满意地收下这两个学生,对于有灵气的学生,傻子才会推给别人呢?
告别父母,赵璎珞和赵怀瑾被李先生带到小班。
“先生,安!”小班学生纷纷请安。
李先生介绍到:“这是新来的学生赵璎珞和赵怀瑾。”
赵璎珞和赵怀瑾年龄小就被安排到第一排,在众人同情的眼光下坐在先生眼前。小班大概十多人,在私塾,一个班大概就是这么多人,人多了先生也是忙不过来的。所以,在古代读书,要么是你打动了先生,要么就是你的关系或者财富打动先生。
“昨天留的任务是背诵《孝经》,谁第一个上来?”李先生手拿戒尺坐在前面的椅子上问大家。
学生们都回避先生的目光,缩成一团,生怕被老师抽上去。
“没有人吗?”李先生生气地用戒尺拍了拍桌子生气道:“看看你们一个个缩头乌龟一样,没有一点君子风范。赵璎珞!”
赵璎珞正在一边安抚受惊的弟弟,一边默默地想会不会有人在面前上演惩罚大戏,邹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站起来大声喊:“到!”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小逗比,事已至此,赵璎珞端正地站着,等待先生的指示。
李先生和大家一样被这一喊声吓了一跳,课堂气氛一下子也就没有那么压抑了。
“你来背诵《孝经》”
赵璎珞用洪亮甜美的声音背出:“开宗明义章第一仲尼居,曾子侍。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
李先生和蔼的夸奖道:“很好,赵璎珞你坐下。”
李先生看向众人立马变脸道:“你看看你们,羞耻吗?她才五岁,刚刚入学。除了赵璎珞和赵怀瑾,其他的都抄《孝经》50遍。”
就是这样,赵璎珞和赵怀瑾在其他同学羡慕的目光中开启了上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