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试还是如期而至,只有通过县试,你才有资格进入官学,称自己为读书人。
赵家和林家所在的地方就是扬州的宝应县内,距离县衙也比较近,不需要赶时间。此时,县衙外面格外吵闹,和平时的肃静形成鲜明的对比,因为今天是童生考试的日子,考试的学子,送行的家人,都是几个一群的排在衙门外。
“如意,平安,你们别紧张啊!”赵世任叮嘱自己的孩子道。
“夫君,孩子们不紧张,你一说他们紧张怎么办?”林菀看着丈夫紧张的额头冒汗。
“爹,我们不紧张。”赵璎珞看着父亲一脸紧张的样子回答道。
“是的,我们不紧张。”赵怀瑾坏坏的看着赵世任说:“爹,是你紧张吧!”
赵世任拍了赵怀瑾一下笑着说:“臭小子,居然敢调侃你爹了。”
林照玉他们也说:“小姨,小姨夫,你们先走吧,我们待会儿就进去了。”
林菀答道:“没事,我们不急,等你们进去了我们再走。”
还好不久就到县衙门口,赵璎珞挥别父母,赵璎珞先把准备的户籍文书交给衙役检查,衙役在记录大概样貌:10岁、四尺高、肤白俊俏。进去后就是全身检查,男左女右各自一边用木板隔开。最后队伍汇合进去考间,各自找到对应的位置坐下。赵璎珞打量这个考场,由于年久失修,里面散发着朽木发霉的味道。还好现在才二月,里面没有啥其他的奇怪味道。
“Duang……”铜锣敲响意味着考试马上开始了,县令大人和县丞等坐在前面,衙役们从上到下一一发试卷。
赵璎珞拿到试卷通看了一遍,发现童试考的内容基本都是书本上的内容,这对赵璎珞来说很简单,就不忙不忙起来,只要把字写好就行了。虽然简单,但是内容又多又复杂,一上午也才完成了大半。赵璎珞停下笔撑了一个懒腰,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到处看了看,发现有的轻松自如,有的咬笔抓恼,有的奋笔疾书,千姿百态。中午时间到了,衙役给考生分发馒头和热水,馒头又冷又硬,看着就没有胃口,条件如此,只能配合热水吃了一点。下午,赵璎珞再继续答题,答完题还要认真检查没有错误后也就快天黑了。
县试一共考三场,一天一门,分别是经义(解释经书)、论(对时局的评论)和策(提出解决时弊的办法)三门,后面的府试、院试基本都是考这些内容,只是考的层次不一样。赵璎珞就这样连续考了三天,考得身心疲惫。
赵璎珞一出考场就看到赵世任和林菀又在那里,奔过去道:“爹娘,其实你们不用来,考完了我们就回家,不用你们天天接送的。”
赵世任笑着说:“我的孩儿进入考场,我们心里放心不下,家里也没啥事,索性就一起来等你们回家。”
林菀看着赵璎珞面带疲倦,心疼地说:“如意,你也累了,你先到马车里面休息一下吧。”
赵璎珞摇着头说:“不了,刚刚考场里面太闷了,现在正好在外面透透气,和您们一起等他们出来。”
不多久,林照清、林照玉、王朝阳、李怀瑾陆陆续续得走出来,大家都默契的没有谈论考试的情况。
赵世任对大家说:“要不一起去附近的酒楼吃点东西,你们这么疲惫,先休息吃点东西。”
林照清作揖道:“谢谢小姨夫,但是我家有派马车来接我们,他们肯定也在等我们的消息,我们就先回去了。”
赵璎珞回到家首先去爷爷奶奶那里请个安,再和一家人一起吃了晚饭就等三天后的成绩了。
三天后,赵璎珞一家人都聚集在爷爷奶奶的院子里面。
赵璎珞问奶奶说:“奶奶,如果我考上童生,我要去哪一个官学呢?”
赵老夫人回答说:“自然是扬州城的官学,那里是扬州最好的官学。”
赵璎珞又问:“大唐最好的学府在哪里?”
赵老夫人点头道:“自然是长安城的官学,那里有最优秀的先生和最好的资源。”
赵璎珞说:“奶奶,我想去长安城的官学。”
林菀立刻拒绝道:“不行,你还小,去那么远,我们怎么放得下心。”
赵怀瑾吃完桌上的糕点说:“我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娘,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赵世任笑道:“你这个小马屁精!”
赵怀瑾嘿嘿傻笑……
“恭喜老夫人,老太爷,老爷,夫人,小姐得了案首了。”一个小厮进来说。
赵世任高兴的说:“赏!下个月月钱加倍。”
“林家表哥表姐和王表哥呢?”赵璎珞关心到。
小厮回答:“表少爷和表小姐都位于红榜前面。”
赵怀瑾着急的问:“那我呢?我多少名。”
小厮回答:“我在红榜上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少爷的名字。”
老夫人挥手示意小厮下去,安慰赵怀瑾说:“没关系,你还小,下次一定会考上的。”
赵怀瑾红着眼说:“是我平时没有好好认真学习。”
赵世任也安慰:“是啊,我的儿子这么聪明,认真学习,以后一定会考上的。”
赵璎珞认真对他说:“想要科考,就没有捷径可走,唯有慧心、耐心、决心才可以坚持下去。”
赵怀瑾点头道:“我懂了,以后我会努力学习的。”
从那以后,赵怀瑾在私塾认真多了,考试再也没有找赵璎珞划重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