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女孩们的情诗
杨羽的修炼出现了让牧尘一意想不到的情况——杨羽居然完全感受不到身体中灵力的存在，无论牧尘一用何种方法仍然是毫无进展。
作为冥界第一的名师，居然束手无策，这样的情况完全是第一次。
从杨羽的战斗天赋来看，足够惊艳。
一个灵人实力的强弱从本质上来说取决于两个重要因素：自身灵力的强大和对灵力的运用天赋。简单来比喻就相当于同样开八感的灵人，他们的实力上并不是完全对等的，还要看谁更能灵活运用灵力，谁的战斗智商更高，谁就更强。甚至可以说哪怕一个开七感的灵人和一个开八感的灵人比较，也并不一定是开八感的更强，只要开七感的灵人运用灵力的天赋更出众，他就能击败开八感的灵人，这就是对灵力运用的天赋造成的。
剑不分强弱，强弱在于持剑人。
这个时间对于牧尘一来说几乎无比漫长，无比折磨，杨羽仍然对灵力的感知毫无进展，而牧尘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杨羽的身体里蕴含着巨量的灵力，甚至可能超过了自己。
“难道是灵力阈值太低？”
“什么是灵力阈值？”
“灵力阈值是灵人身体自带的一个灵力使用的极限值。简单来说就是：比方说你的身体里有100单位的灵力，但这些灵力是不可能被完全用于战斗的，最多可能被用到的只有20单位，而剩余的80单位会用于维持灵人身体持续，那么这样来说这百分之二十就是这个灵人身体的灵力阈值，当灵人使用完身体百分之二十的灵力之后，也就是超过这个阈值之后便再无灵力可用。灵人感知不到灵力的可能性只有两种：第一是灵力的总量太少，甚至接近于零，那么他当然感知不到灵力，其二可能就是灵力阈值太低，就相当于你有100单位的灵力，但是你的灵力阈值是0，那么也就是说你能使用的灵力也是0。”
虽然这是杨羽第一次接触到的新知识，但这个和人界的体力是一个原理，并不难理解。
“那怎么样才能提高灵力阈值呢？”
“灵人身体的阈值是天生的，但是也可以通过修炼来提高阈值，当然灵力阈值也并不是越高越好，灵力阈值越高用于维持灵人身体的灵力就越少，对于灵人身体的伤害就越大。而灵力阈值的提高是通过对灵力的使用的修炼来完成的，现在的你却感受不到一丝灵力，那就根本无法修炼。”
杨羽无奈一笑。
“杨羽会不会一开始就错了，我根本就不是那个可以帮他完成某些事情的人，他远比我有力量且更聪明。”
“这不可能。”牧尘一眼神坚定，“杨羽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绝对不会做这样危险的事。肯定是什么地方错了。”
。。。。。。
冥界少主的日子和以前兵营的生活是截然不同的，杨羽已经慢慢开始适应这样的生活，唯一不能适应的是肖凌的无微不至的照顾。
杨羽骨子里就有些孤僻感。
而和肖凌真正的距离感是因为她对以前杨羽的爱慕，杨羽不得不时时刻意回避肖凌的目光，只是偶尔偷偷看一眼她收拾屋子的背影。
虽然人界和冥界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但是某些阶级意识却是完全相同的，肖凌就处在奴婢阶层中的舒适区里理所当然地活着，似乎对于她而言照顾好杨羽的身体和生活就是她生命的全部意义。
与此同时肖凌最近的话也少了很多，现在的少主从某种意义来说确实已经不是以前的少主了，于是她和杨羽之间就有了这种难言的微妙的距离。
但今天的肖凌却有一些与以往相敬如宾不同的情绪表现，嘟着嘴，每走到一处杨羽似乎都挡住了她的去路。
杨羽虽然观察敌人的情绪，猜测敌人的心思方面天赋异禀，但对于猜女孩子的心思他绝对是白痴，乖乖地给肖凌让出她刻意要走的那条路。
这样的氛围持续了一天后，肖凌才像早有预谋般递给杨羽一叠信。
“喏，又是给你的。”肖凌拿着一小叠信封，把“又”字说得略微着重。
微弱的灯光，但是还是能清晰看到信封的表面写着杨羽的名字，字迹娟秀小巧，一看就是女孩子的笔迹，这样类似的信封杨羽倒是以前在杨羽的书桌内的柜子里见到过，数量非常庞大。
“这是什么？”
“女孩子写给少主的情诗之类的吧。反正每天都会收到。”
“每天都会收到？”
“当然啦，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红颜知己？”肖凌把信封揣到杨羽手里道，“以往这个时候少主都在青柳湖边和女孩子卿卿我我，诗词歌赋的。我看你肯定也会喜欢的，什么时候我带你去吧。”
卿卿我我，诗词歌赋，还真不是杨羽所在行的。
杨羽看了看这几封信的封面，除了有两封笔迹为同一个人之外，这里的八封信有七种完全不同的笔迹，但无一例外都带着很明显的女子笔迹特点，每个信封都很精致，似乎是精心装点过了的。这样可爱亦或温情的装扮，应该是妙龄少女的专长。
“情诗？”
杨羽无奈地耸耸肩，这也是杨羽留给自己的一笔可贵财富，毕竟自己以前只知道征战战场，每天面对的几乎都是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根本接触不到女孩子，对于儿女情长之事了解甚少，更不可能有这样收到情诗的情况。
比起那些凶狠且能力未知的敌人来说，这一封封甜言蜜意的情诗更难对付吧。
“你不看看里面的内容吗？”
“这也不是真写给我的，我看了不太好吧。”杨羽顿了顿露出一丝丝无奈问道，“以前的杨羽一直都这么受女孩子欢迎的么？”
这个问题似乎让肖凌想起了些什么，也许是一次美妙的相会，也许是一段温馨的相处。肖凌的眼神里变得迷离，忽然又变得失落，杨羽和她的一些美好的过往似乎在脑子回放了一遍，从开始的美好无邪，到后来的被冷漠，少女的心经历了一次从温暖到寒冷的过程。
“也不是一直这样的。”肖凌低下眉头，记忆似乎又回到了他们最开心的时光，她的嘴角泛起一丝甜蜜的微笑。
“不是一直这样？”杨羽有些诧异，但也被激起了一些兴趣，“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肖凌若有所思状，“如果说是我第一次发现的话，应该是在少主从冥王极地回来之后的几天，我第一次看到女孩子送给他情诗，他也是第一次回来得很晚。”
“什么是冥王极地？”
“就是冥王大人所在的地方。少主去参加一年一度的冥界地阶灵人的升阶考核。”说到这肖凌不自觉地露出得意的微笑，“他成为了整个冥界之中最年轻的地阶灵人，可以说名声大振，冥界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那后来呢？”
“后来，”肖凌眉宇间暗淡了下来，看来还是到了她最不愿意去回忆的部分，“后来，少主回来后似乎有了一些很奇怪的变化。”
“什么奇怪的变化？”
“就是开始变得有些不务正业了，开始喜欢撩女孩子，喜欢回来得很晚，开始有很多女孩子给他写情诗。”
“那你怎么看待杨羽的改变？”
“别人都说少主是因为有了很高的成就就开始膨胀了，开始自甘堕落了，但我不这么想。我觉得可能少主是真长大了，开始喜欢女孩子很正常吧，虽然喜欢得有点多。”
肖凌还在为杨羽辩驳，但难掩醋意满满。
听到这里，杨羽忽然开始警觉起来，也许杨羽偷生死簿，用禁术和自己换界域的计划应该从他有所变化开始。虽然现在还完全不知道喜欢撩女孩子和这些有什么联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杨羽的事情和这些女孩子似乎有着很奇妙的关联。
人的性格基本上到了十七八岁就会慢慢定型，一般情况之下没有特别强烈的事情冲击是很难改变的，杨羽生活平稳且在十七岁之前并没有表现出喜欢撩女孩子的特性，更何况杨羽本身是极为聪明睿智的一个人，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心智会更早成熟，更不易改变，但是在那场升阶考核后忽然发生了这样的改变，这不得不让杨羽怀疑——也许那就是一切的起点？
“除了这些，杨羽还有什么其他的变化吗？”
肖凌认真思索了下道：“这个倒没有，还是一如既往地认真读书，修炼，和以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你呢？”
“对我？”肖凌被这个问题噎住了，一时语塞。
“我的意思是说，他会跟你谈诗词歌赋吗？”
“这个好像没有，但是对我，”肖凌脸色绯红，“似乎更好了。”
“怎么个更好呢？”
“怎么说呢。”肖凌脸上荡漾这少女的羞涩，“也许少主是真长大了，他似乎变得特别懂女孩子的心，特别会体贴人，平时对我也一样，以前都是我照顾他学习生活，但从那时候开始，他也会时常关心我，表现出一个男孩子温柔的样子。”
“。。。。。。？”
杨羽是真学会了讨女孩子欢心？还是这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杨羽确实很迷惑，但他终于找到题目是什么了。
以前他根本连杨羽留给他的题目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有了一些眉目。
可以肯定的是，杨羽的改变开始于那场地阶灵人升阶考核，那里杨羽到底经历了什么？后来杨羽的改变肯定和这有着关联，但到底是何关联？跟杨羽情诗来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
一场考试！一群女孩！
似乎完全不着边际的两样事物——这就是杨羽留给杨羽的又一个考题。
不得不说杨羽对这些女孩开始感兴趣了，见她们成为下一步要干的事儿。
“带我去见见她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