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猛的醒来,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自己已躺在床上,被子好好的盖在身上,她起身,揉了揉额头,真是该死的记忆啊!
秦风伸着懒腰,朝着门外走去,此时的陈子严早已醒来,正在喂着鸡食,
“娘!你起来了。”见着秦风出来,陈子严小心的叫着。
“恩,在做什么?喂鸡?”
“恩!”陈子严点头,秦风抱有趣味的在一旁看着。
鸡啊,鸡啊鸡!烧鸡,烤鸡,炸鸡肉,蒸、焖,唉,想到着,秦风真的饿了,平常自己都懒得想这些,以前鸡肉都被秦风吃腻的,如今却眼巴巴的看着这活生生的鸡。
“我能杀了吃吗?”这是秦风的心声,天天的不是粥就是番薯土豆的咸菜的,她早就已经腻得不行,她实在是吃不下这里穷酸的饭食了。
可这话被陈子严听着就不淡定了,简直的吓了他一大跳,“不可以!”陈子严大声的说着,这是留着卖钱的,虽然现在不需要,但是,留着它们,它们生的蛋仔也是能卖钱的,说句难听的,陈子严还不如这鸡值钱呢,那要真杀了这鸡,陈子严有几条命能陪啊!
切!秦风鄙视了陈子严一眼。
吃完早饭,大家都忙活着去干活,秦风意外的没事做,也没人命令她做事,她倒是悠闲的坐在这个房子里。
纵然吴氏心里有十个百个不爽,可她也不能怎样,如今的大家,都不敢说她了,那她呢,她能有几个胆敢说她。只是嘴里不停的抱怨着。
陈家一共有十亩地,每人只得三亩地,剩余一亩是大家平分的,收成时拿着收成的量叔平分。陈景早已不做农活,陈子严还剩一亩地还没有种完,还有一亩是留着种菜用的。
虽说陈景十分心疼郑妮儿,但在这时分了,郑妮儿也不得不下田干活,跟着陈子严一起,后面还有个小屁孩陈子莫,只比陈子严小两岁。
秦风一个人闲着在家,家里还有个老太李氏在呢,见着秦风走来走去,十分不爽的怒骂道:“没事做就给我做作秀活儿。”李氏在还没摸清秦风到底是怎样的为人时,也一样不敢对秦风有所太大的妄为的。
“刺绣?”秦风再次好奇,伸着头看着老太太的刺绣活儿,突然很佩服这个年近五六十岁的老太太,那密密麻麻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文物可是跟现代的十字绣完全不同,她很佩服,一把年纪了还能做这些,她眼没花吗?现代的秦风是戴眼镜的。
却不知李氏可是刺了半辈子这活儿的啊,就算眼花了,她用手琢磨着,还是能琢磨出最基本的纹理来。
秦风倒也是乖乖的坐着,陪着李氏刺绣,只是没两下,秦风发现自己不适合做这些便扔下东西,不打算做了。
李氏倒是看傻眼,还真是不一样了啊,要是以前的林朝夕,这刺绣的活儿她可是很在行的,她整天都会绣绣这东西,每月的都叫人拿去集市买了换点钱回来。如今看着秦风,要不是披着林朝夕的皮,她还真认为这不是林朝夕了,虽然,本来就不是林朝夕。
秦风不理会李氏,倒是在这个家瞎逛起来了,来到陈景的书房,她觉得不错,许久没看过书的她随手的拿着陈景拿为数不多的书,随便的拿了一本看了起来。
一篇一篇的看着,认认真真的看着,慢慢的,还真有那么一点点搞懂的意思,只是不多,其它的还是很难搞懂,她倒是觉得无聊,拿起笔写起字来。
秦风的书法不错,从小练起的,中学时还得过奖。书法讲究的是气,心平气和,能有耐心,从小,父亲就要求秦风练习书法,秦风倒也因为练习书法的缘故,从小就练成了沉着、专注的气质。
练书法有许多的好处,秦风本打算着如果自己有了孩子,也让他学习书法的。
李氏见秦风在里面许久的不曾出来,担心秦风在里面做些什么,进去寻找时,发现秦风竟在陈景的书桌里涂涂写写着。
“哎呦!”这得多碎了李氏的心啊,要知道,这些纸墨的贵重,哪容得旁人这方玩法。就连陈景,他想练字,他都舍不得拿这些纸来浪费啊!
“你个挨千刀的哟!”秦风闻声,转头看向李氏,“你知道这纸墨有多贵吗?居然让你个这么败坏,滚、滚、滚,你给我滚出这里。到三儿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秦风被她推着走了出去,她一头雾水,连纸都不让碰?纸到底能有多贵呀!秦风彻底无语了。
到傍晚陈景教书回来,李氏立马向他告秦风的状,说什么秦风在书房里鬼鬼祟祟,还拿着纸到处乱写乱画,陈景一听急了,跑到书房里去看个究竟,结果,一入眼,他傻了。
他颤抖的拿起秦风写的字,这、怎么可能!?居然,这字,写比他的还好看,不、他根本就完全没法和她比。
他转头望向窗外,看向秦风那边的方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陈子严,陈子严,你干嘛去了。”
在陈子严把大堆小堆的农具放下时,秦风就开始问了,实在是她一整天呆在家里无聊,又不好乱走,这个唯一的陈子严又不在。
“你们插秧大概要插多久才能完啊!”以前外公家有十几亩地,好像是十几天左右。秦风是这样想的。
“没,就快好了,”由于地不多,但是,陈家一共就十亩地左右是自己的,而其他几十亩都是租来的,毕竟这是农村,不可能就真靠那几亩地过活。
“以后去哪不要丢下我,我一个人实在太无聊了。知道吗!”
“恩!”陈子严轻轻点头。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景一直以不同的眼神看着秦风,郑妮儿也注意到了这举动,扯了他衣袖顺带瞪了他一眼。
秦风又是见着这青菜清汤的,表情十分苦逼,看着身旁人还狼吐虎咽的吃着,她实在无语,可自己,还真真的是没胃口,但又如何,肚子饿了,什么都得吃啊!艰难的吃了几口后,还是觉得吃不下了。
所有人都十分默契的看着这个有饭都不吃的秦风。陈子严有些难过,默默的低着头吃饭,他总是觉得,是他才害得秦风如今要过他们这样的生活,别人不理她但陈子严知道。所以,他只有低着头扒饭。
陈景心里还是一直不能平复着,他小时候,第一次上街时,他曾看着那群在街上卖字画的人,他从看上的第一眼,便爱上了这行业,奈何家中贫苦,能读书就已经很不错了,哪还有那么多的余钱去买这些来糟蹋啊!他不相信这是林朝夕所写,可又找不到理由,又有谁进过他的书房呢!林朝夕是不一样了,她不是说什么都忘了吗,她生前都没有读过书,怎么可能会这些。一时头痛,真的想不明白。
郑妮儿看着陈景这样,到问道:“你今儿个是怎么的,一直对着她直望。”
“没什么。”这陈景也不知道该怎么答。
“什么叫没什么,自从她变得不一样了,你眼里就只有她了,你现在哪还容得下我呀!呜呜~可怜我们母子了。”
“唉,妮儿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呀!你就别胡说了,我心里只有你。”
“你还好意思说呢,上回是谁让她又怀孕的!”
“上回。上回那是个意外,而且如今她也不能在生了,留着她也没什么。”
“看吧,你看吧,你心里明明就还有她,你还想留着她就说嘛。”
“好了妮儿,我没那个意思,真没那个意思,等过阵子,我就把她休了,如何,你别生气了。”
吃完晚饭时,秦风老早的就叫陈子严去她房间,等到陈子严过来时,秦风炫耀一般的拿出她今天练习书法时顺带画出的九九乘法表。
“你看,那些书嘛,我是暂时没办法教你的,但是这个,呵呵,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用问也知道他不知道,为力效果好一点,秦风还是多此一举。陈子严也配合的摇摇头,一脸雾水。
“我是读理科的,从小就喜欢数学,那些文书什么的不是我的强项,我以后教你算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