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怒瞪着这个家的所有人,抱起陈子严,往自己的那小土屋走去。所有人都被秦风的这一例举的举动吓到,大家都震惊着,等回过神,秦风早已离去。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疯了吗?怎么,感觉变得好怪!”郑妮儿开口说着,所有人都没有回答。
很快,秦风的这一例举,又被这小小的没有啥八卦的村庄,又给传开了出去,实在是这村里的八卦太少,秦风一下子,又成了头条。
在陈子严的记忆里,他的母亲总会在自己被挨打时,跪着哭着向父亲求饶,最多的,就是趴在自己身上,替他挡着,好像,从来没像秦风这个样子,感觉,很怪!
回到小土屋时,秦风去外面打了盆冷水过来,她让陈子严趴在床上,剥下他的裤子时,陈子严明显的抗拒了一下。
“别动,”秦风轻轻的啪了他一下,陈子严不动了,红着脸让秦风去脱他的裤子。
秦风看着他伤,有些不敢自信,他的臀部居然不是稍微的红肿,而是,还有些青紫,这是多大的仇啊,对一个孩子这样子,秦风本以为那陈景只是微微的教训他一下罢了,竟没想到会是这样,她握紧拳头,忍住怒气,拿着那盆冷水,用毛巾沾湿敷在陈子严的臀上。
陈子严一直紧绷着,直到秦风拿毛巾敷上来时,意料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冰凉的让他有些舒服,他一时觉得奇怪,抬头疑惑的看向她,秦风被他这么一看,也疑惑了!
“不是、热水吗?”
“啊?”
“我娘、都是给我热敷的。”陈子严见秦风疑惑,好心的解释。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娘就是对的。
谁料,秦风嘲笑,“你娘有病吧!”
……
陈子严不想理她了,哼!居然这么说他娘。
“哈哈哈~”秦风顿时觉得他这样有些可爱,解释道:“你这是刚被打伤的,伤口浮肿必须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选择冰敷是比较好的,过后在给你热敷,你要是这么直接的就热敷了,不仅对你的伤不好,还、很让你受苦。我不明白,你娘给你热敷是什么意思?”最后一句,秦风是故意调笑他的。
陈子严还是被秦风说得一愣一愣的,他还是不相信秦风,因为,这道理,就连老人都是这么说的了,凭什么她秦风说什么就得变了啊!
秦风翻找了一下屋子,“没有药。你以前怎么处理伤口的?难道就这么晾着?”
秦风看着这小鬼,一直闷着头,像是不打算跟她说话的样子,她也不理会,反正这个家,而且还是对他,她也不相信能给她什么药,她只得轻轻的替他揉着他的屁股,期间,陈子严有难受的抖动着,之后还是尽力的放松身体。秦风倒也没怎么在意他这些的小动作,还是不停的给他揉着。
不知过了多久,陈子严趴在秦风的床上竟然睡着了。看着满头大汗的陈子严,秦风好心的替他擦拭,把他往床边移下,盖好被子。
秦风倒不是那种随便就能同情别人的人,在公司上,秦风的心狠,是谁都知道的,做事狠厉,绝无半点同情之心,公司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员工们都不会喜欢她。可秦风倒不是这么认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她自己还是很明白的,只是工作上的事她不会牵扯到人情上来,所以才被人说得很没良心罢了。
刚来到这不久,虽然不是很喜欢陈子严这个孩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隔阂,他嘴里叫着自己为娘,心里却想的是另一个人,虽然这很理所当然,但秦风就是不爽。不过吗,总而言之,陈子严照顾过她了没错,她也不想欠他什么的人情,这回照顾下他也没什么。
陈子严睡得熟悉,半夜悠悠转醒,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秦风的怀里,秦风睡觉有坏习惯,那就是总会抱着东西睡,这回也不例外,陈子严在身边,她也就习惯性的抱着他了。
陈子严倒不能平静,男女七岁就不能同席的,虽然睡在他身边的是他母亲,或许是披着她母亲的外人。可是,还是,陈子严脸色通红,他急忙下床,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秦风睡意向来不深,被陈子严这动来动去弄了几下,秦风就醒了,感觉到陈子严独自走了出去,秦风也起身坐在床上,揉了揉发困的眼睛,环顾着漆黑的屋子,呃、还是不习惯,差点就想去开灯了。
外面的月光十分的明亮,满天闪耀的星星,皎洁的月光,皎洁?秦风现在才明白,这样的月光,才真真的可以叫皎洁吧!
她看向独自一人坐在院子旁的槐树下的陈子严,他满脸泪水,独自一人在那悄悄哭泣,这画面,竟让她如此熟悉,她上前去。
“怎么了?”
伤心难过的时候,陈子严都会这么偷偷的大半夜跑出来哭,连他母亲都不知道的事,这或许是他小秘密的事情,秦风居然会出现。
他有点尴尬,还有点羞涩,他摇摇头,没什么事,就只是想哭。奇怪的事,突然有人打扰了他,他竟然没想象中那么羞愧与难受,反而,心里还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秦风看了看他,坐在他身边,在望向天空的美景。“我啊!小时候也像你这样,被人欺负,伤心难过了,也是这么偷偷的躲起来哭。”陈子严惊讶的看着她,秦风回给他大大的微笑,“可是啊,我后来才现,这样做的人,都是特别窝囊的人,这种人只想着逃避,从不敢正真面对,或许这方法是给你唯一能觉得的安慰,但是,陈子严,真的,你身边就没有人了吗,你自己也不能勇敢点吗?”
“我、从小就跟我娘在一起,他们都,大家都不喜欢我跟我娘,他们都、经常欺负我,也欺负我娘,我从小就很怕他们,我娘都会安慰我,她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可是,突然,你明明是我娘,可是又不是我娘。我、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很难受…”
“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啊,难怪阿进会喜欢她。”秦风苦笑,“那你很爱你娘吗?”
“恩!”陈子严狠狠的点头,
“可你娘现在过得很好,你还想要她回来吗?”
他低下头,犹豫了。
“你恨不恨你的家人。”
“我娘叫我不要恨我爹,也不要恨大伯二伯他们。”
“那你还真乖啊,感情的事你也那么的听你娘的话。我现在是问你,你恨吗,别给我提你娘。”
陈子严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在来又摇头,他都搞不懂,恨不恨,可是,他不喜欢他们,这是真的,真真的,甚至很讨厌他们。
秦风摸了摸他的头,这话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很残忍,“小鬼,你几岁呀?”秦风对这里的记忆是十分的模糊的,能认识这里的几个人,就已经很不错。
“八岁!”
“啊!?”这回秦风真该惊讶了,“八、八岁?我以为,你才五六岁!啧啧啧,这身材,这身高,十足十的营养不良。这农村,也太坑了。”
话说就那咸菜配粥的,能营养到哪去。
“老实说哦,我从小就是住在城市里的,城市你知道吗,也就是、恩~大概镇上吧,我是在深圳那边,啊、算了,反正你也不懂。”
陈子严一听她是镇上的人,那两眼发光得,他见过镇上的人,反正,跟他们这群村里的人们是相差甚远的,仿佛,在他眼里,镇上的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人一般,别怪我,谁叫这家伙,打小都没去过镇上一次,只见过镇上的人来过,那气质就知道与他们这群人不同了。
“喂,喂,喂,你别那眼神,你那眼神什么意思?咳咳、我想你误会了,并不是每个城市人都是有钱的,我家就是,我家有四个孩子,我爸妈是、额、我父母,我父母是在厂里打工,那时工资低得可以,我家人口又多,那时过得很节俭,但,在怎么节俭也不是你们这里这样。我是家里的老大,从小就发誓着好好读书,将来挣大钱了让父母还有弟弟妹妹们过得好点。”
“读书?”这字陈子严很敏感。
“恩,我大学毕业的,读了差不多十六年了。”
“十六年!?”陈子严不淡定了,大声的叫了起来,隔壁家的狗被惊醒,吼吼的叫了起来。“女孩子,也可以读书?”
“凭什么女孩子就不可以读书了,我当时还是我那边市上我的状元呢。”
状元这话就有点吹了,高考时全市第一名被周进得了,她只排了个第二。
“状、状元!”陈子严简直不敢相信,她不仅有学问,还这么高,从此,陈子严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眼里满满的尊敬之意。
秦风倒是很享受这眼神,不错,这很显她身份。
“那你、跟我爹比,谁厉害?”
“啊?跟你爹比,就你那样的,跟我这几千年文化的人比,他连我一根汗毛都不及呢,跟他比,你太低损我了。”
秦风第一次的跟人讲着自己的这些伟纪,陈子严也相当配合的崇拜与羡慕的目光,两人聊了很多,对彼此也理解了不少,秦风发觉这孩子,跟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像,只是,太懦弱了,可能是跟他母亲的原因吧!
“请问,那个、你可以教我,一点也好,你可以教我读书吗?”
话说,这也是陈子严的悲催了,他父亲是秀才,如今又是教书的,可是、家里的小孩们,家里的所有的孩子,大大小小的都可以去读书,就自己,父亲他从不教自己,也不让自己学,大家都,只会把他当成劳动的工具罢了。
秦风看着他,大大的微笑着:“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