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一人独自来到了北卡国际机场,远远望去仿佛进入了白色的世界,雪下的不大但是雪漫觉得有点冷,或许是离开北卡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不舍,脑海中面对和陆佑成的点点滴滴有太多的难以言语的悲痛,想到此次回国可能是诀别瞬时间的苦痛纷涌而至,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夹杂着泪水拥上心头。
顾雪漫临走是回头看了看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在这里生活的每个角落里似乎都存在自己和佑成熟悉的影子,那是属于他们共同的美好,就如同这片片凋落的雪花最终会回归平静拥抱自然,雪漫不想在哭因为这是弱者懦弱的武器,虽然自己时日不多但是现在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做完,不想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有所牵挂让自己珍惜和爱的人担心。
自己刚到机场就看到陆佑成在大老远的地方看着自己朝自己不停的微笑,雪儿!你瘦了,答应我照顾好自己,早点回来,雪漫顾不得女孩的矜持和娇柔硬拖着早已重病不堪的身体机灵的样子上了飞机,佑成那边不知道有多高兴看来雪漫的身体日见好转自己担心是多余的,或者是杞人忧天。
飞机缓缓的起飞,穿过云层进入了大气的顶端拉的好远好远,佑成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希望雪漫这次回国一切顺利,也许自己对雪漫的承诺就差一个戒指,所以自己决定加冕拉里奥布莱恩杯,这也许是自己对雪漫和顾叔叔一如既往支持的最大回报,也是作为一个华夏儿女对养育自己祖国的无限回馈,也让无数炎黄子孙见证这个属于中华民族的骄傲,这边陆佑成还在沉浸在即将到来的荣耀中,那边雪漫却在歇斯底里的抱头痛哭,眼泪连带着诀别和分开的苦楚,雪漫深深的知道这一别可能是永远,当自己踏上飞机的这一刻清楚明白的认识到了这一辈子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能见到如此真实明澈的陆佑成了,考虑到自己命不久已,绝不让真挚和爱惜的人看到自己最糟糕的样子,只见雪漫头发散乱泪水盖过了脸颊满脑悔恨的样子,面白如玉却不见任何血丝,抽泣着的哭着没过多久顾雪漫直接累倒昏厥在了飞机上。
地咚地咚,刚下飞机,顾雪漫就直接被送到了江东省第一人民医院进行抢救,闻讯赶来的顾诚和二姐顾灵顿时没了主意,看着手忙脚乱的医生,一根又一根的输液管,顾诚心神不灵,不断地擦拭眼睛祈祷上天,希望上帝能保佑自己这个饱受苦难的女儿平安归来,这边顾诚坐立不安来回走动,这边二姐顾灵和顾言在不断地询问专家的情况,吴医生,我妹妹情况怎么样?顾灵眼神充满了恳切的渴望,只见吴医生认真仔细的回答到,病人现在很危险可以确定的是血癌已经到了中期,建议病人立刻进行骨髓移植手术,顾灵听到了这句话,似乎看到了希望,没事用我的就行,上次我和我妹妹匹配过血型了刚好合适,问题是骨髓移植后我妹妹到底能活多久,只见吴医生脱下口罩匆忙解释道,这个因人而异少则三到五年,多则十年,就目前病人这种情况保守估计五年左右时间。
顾诚听到了吴医生的话,瞬间间感觉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失败,失去了所有的主意,直接呆坐到了地上,然后一言不发,沉默不语,手术室里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一堆人,有从全国各地来的肿瘤科专家,甚至有从美国斯坦福大学来的最权威临床医学教授,但是这有么用了,这不是一般的病,这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生生的要夺走自己那最亲近最可爱的女儿,不是仅仅用钱和外力能解决的事情了,这是无药可解的绝症。
人生充满了太多的无奈和不舍,但是所有人都必须活在当下不是吗?命途多舛,乐天安命不足为一个正确的选择,好在雪漫还能再活五年,自己能好好陪着她度过这剩下的美好岁月。
三天后,横山集团传来消息,横山集团董事长,顾诚宣布退休,顾家二小姐顾灵被股东大会选举为新一任董事长,正式接手横山集团,顾家二小姐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工商硕士专业,新董事长顾灵行事稳重,精明干练,在还是副总裁的时候就参与了众多国际投资项目可谓是横山集团的中流砥柱,此次出任董事长一职可谓众望所归,定能带领横山集团蒸蒸日上再创辉煌,顾诚本来打算让雪漫接手横山集团的毕竟雪漫是五个女儿中最聪明伶俐的,天赋最高的,可是雪漫这孩子无心接班,对商贸经济却提不起兴趣,在加上雪漫体弱多病显然不适合,顾诚看了看雪漫,这孩子不像自己也许是继承了母亲那多愁善感的性格,看了看正在病榻上的雪漫,希望老天能多给自己一点时间让自己多陪陪这被反复命运捉弄的小女儿,希望以后的岁月里风雨无阻,笑意人生。
雪漫缓缓的睁开了她那萌动的眼睛微微的抬了头,很显然手术确实很成功,似乎恢复的以往的神气,在看了看顾诚却一夜白头,瞬间苍老了十岁,见到女儿刚起身,顾诚微微的撅动着嘴唇,你的病!还未开口,直接打断的说到,我的病心里很清楚,这这不是很好吗?雪漫故作镇定,其实聪明如雪漫很久前就明白清楚自己情况,经过反复调查取证自己过不过三十岁,现在做的不过是不让父亲担心罢了。
回到家的雪漫,还是同往常一样继续这她那看似无忧无虑的生活,闲时采花做茶,赏月吟诗,甚至还养了一只名叫哈布乔的的猫,无聊时弄猫为乐,生活好不惬意。顾诚一直在家里陪着雪漫,面对着雪漫总是喜笑颜开,有事躲在角落里忍不住掩面哭泣,他发誓一定让雪漫快乐安详的离开这个世界,最好不带一丝牵挂也许这样会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