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羽凌翼……是你大姐?女的?”
传说中称霸三界的魔族翼王竟然是个女人?
比起魔族王族有几个人,这个情报对于花未眠来说无疑更加爆炸,要知道哪怕是飞花流的情报网,也不曾探听到这般隐秘的消息。
要知道中原一直以来便是男尊女卑,杰出的女性固然也有,但那也是极其少数的存在,更多的自然是被掩盖在了男性的光辉之下。
倘若有谁说中原让一个女子为王,不说黎民百姓,就是天下文人的唾沫星子也得把说这句话的人给淹死。
“既然是我大姐,当然是个女人了?难道你们人界对女子有别的称呼?”羽凌新一脸莫名其妙。
“身为女子怎么可以担当如此重要的位子?”白师兄也出言表示不认同。
眼看着二人眼里流露出些许不认可,羽凌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不仅如此,现在魔族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由我大姐负责,她能力出众便担得起魔族翼王这个位子,有你们人类置喙的余地?”
一番话说得二人面红耳赤,但羽凌新同样不舒服,毕竟魔族向来是以力服人,折翼不但得到紫云城的认可,还打遍三界无敌手,这样的存在不仅仅是魔族的骄傲,自然也是他这个做弟弟的引以为傲的事情。
眼看着面前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出言不逊,羽凌新自然对他们没什么好脸色。
一行人沉默着走到祁山书院门口,羽凌新瞥了一眼身后,“从卧龙山庄开始,都在我们身边跟了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幸会,在下肖寒,拜见新王殿下。”从黑暗中走出一个男子,只见其单膝跪地向着羽凌新行了个大礼,“方才弦刀阵突然尽数收敛气息,在下还当是有妖族入侵,却不想是您亲自来到人界,真是让在下感到惶恐。”
出人意料的是,纵然在场几个人类都听闻过肖寒的大名,但很明显,眼前这个祁山书院的主考官似乎对羽凌新非常尊敬。肖寒抬头认真地端详着羽凌新,半晌才笑容温和地说道:“一别经年,或许新王殿下并不认识在下,但无论什么时候,新王殿下却依旧是善良的人呢。”
“你认识我?”羽凌新狐疑地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我可从来没来过人界,你是不是记错人了?”
“在下无论忘记谁,都不会记错您的,魔族三皇子殿下的魔力波动,一直铭刻在我们这些祭者的记忆里,是大人您给了我们活下去的机会。”肖寒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咬着嘴唇思忖道“不过说起来……现在的您,不认识我似乎也是应该的……”
墨逸辰很清楚地感觉到,羽凌新的惊讶与诧异并不是装出来的,但是眼前的肖寒语气却也真挚,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撒谎。
“我当然不会认识你,你肯定记错人了,因为,我是魔族四皇子……”眼看着肖寒自顾自地说了一堆话,却又乱七八糟没有逻辑,羽凌新翻了个白眼终是不再理睬肖寒。
“魔族四皇子?”闻言肖寒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羽凌新,有些迟疑地问道:“您在魔族……行四?”
“对啊,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比我厉害。”羽凌新随口回道。
“这、这不可能!这样的偏差为何从来没有人说起过?”仿佛是意识到什么一般,肖寒面色一变,看向羽凌新的目光变得认真:“新王殿下,希望您如实回答我,倘若您说的都是实情,那么魔族现在掌权的人是谁?”
“翼王啊。”羽凌新瞥了一眼肖寒,“所以你是不是也想说羽凌翼不配掌权什么的?”
“怎么可能。”与花未眠和白师兄不同,肖寒说起羽凌翼时,语气变得非常向往一般,“翼王殿下在传说中是三界最为强大的女子,那般优秀的人哪怕一统三界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很可惜,自古红……”仿佛意识到什么,肖寒连忙收住话头,“但是如今似乎与我们所知道的消息都不尽相同了,连您的身份都发生变化,我们猎手大厅果然也应当改变一下步调才是。”
“请问,肖寒前辈是祁山书院武院的主考对吗?”二人谈论间早已忽略了站在一旁的几人,墨逸辰自然没有忘记他们一行人上山的目的,眼看着主考官竟然自己送上门,忙不迭地问道:“不知您下午可否有见过我的一个朋友?”
肖寒闻言有些不耐地回头,对墨逸辰的态度比起羽凌新着实差了不少。
然而待到他回头看到墨逸辰的模样,肖寒却是呆了片刻。
紧接着两行眼泪就这么无声地从他的眼角滑落,半晌才语气颤抖地说道:“天……天一大人?是您吗?您回来了?”
花未眠和白师兄无奈望天:……怎么结伴的人一个比一个来头大?
墨逸辰心里腹诽:看来这个主考官不仅喜欢攀关系,还总是会认错人。
虽然心里说着考官的坏话,但脸上自然不能表露出来,墨逸辰只能认真地行了一礼:“阁下大概是认错人了,在下姓墨名逸辰,是一个流浪儿,身边这位是我的妹妹慕凌烟,他们二位是花未眠与——”
“我就不用介绍了,这位老师是见过我的。”白师兄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墨逸辰不必麻烦,“我就是上山来找师尊交一下作业,不过这几个未来的学弟学妹倒是真的很有意思,我很期待在内院看到你们哦~”说罢便大摇大摆地窜到了祁山书院的墙头上,“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继续聊,困死了……”
墨逸辰挑了挑眉,见肖寒没有拦住白师兄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位白兄还真是内院弟子。
肖寒明显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看了羽凌新一眼才歉然道:“抱歉,你的模样实在像极了在下曾经的一个故人,那位大人已经死去多年,所以……”
“无妨。”墨逸辰轻轻笑道:“不知考官大人是否知道在下的朋友独孤逸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