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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不小心就到了30岁

原来很抗拒古装剧的小羽也逐渐开始看了,一刀切果断是不对的,惊讶于编剧构思的精巧,人物、情节、对话、场景信手拈来竟然都可以表达出一副接近真实的场景。穿过云和月,让大地温暖的浮现,每个人物间的对话都值得仔细推敲,所有的细节都透露着生活的烟火气。

生日那天,约了一个要好的朋友,两个人是因为工作的关系认识,后面因为价值观的相同而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选了一家比较安静的餐厅,两个人聊了近期的一些状况。没有生日蜡烛、没有许愿,这一天除了收获到很多祝福之外也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一天。

时间一晃而过,即便在不同的城市生活也能深刻感知对方的温度。而相反,很多时候当身边的朋友陆陆续续结婚生子,基本大家都不联络。又或者是自己主动切断这种联络,老公和孩子我都没有这样的体验,插不进去的话题就不用为难自己了,再者很怕他们问到个人问题。

小羽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玩的东西,比如上好发条就会跳的青蛙、西天取经的弹珠、迷你版的羽毛球拍、五颜六色的鸡毛毽、动不动就闹不和的塑料姐妹花、纸飞机的东南西北里藏了很多小秘密、打画片、跳房子、滚铁环还有溜溜球。年纪尚小的时候,对于世界的看法都很单一,快与不快的来源大多来自于家人和老师,还不清楚自己未来的模样,眼神里一片光洁。

波澜不惊的生活里不乏一些小插曲,其中有一些一不小心就变成了主旋律,比如凯凯的出现。小羽所在的广告公司新接了一个项目需要驻场,凯凯是当时的销售一枚。当时项目为了加大宣传效果,在一些人流量比较大的小区布外展。而每次外展结束后,小羽需要反馈数据给甲方,这才有了两个人初次添加了微信。

话很少、戴着眼镜、安安静静的人在小羽的世界里基本和她不会有什么交集。凯凯在售楼部的人缘和口碑都很好,大家普遍都会说他很暖很会照顾人这种,有很多女生都会说比较喜欢对方之类的话。小羽总觉得他们所讨论的这个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也就没往心里去。

快秋天的时候,甲方组织了一场团建,邀请了代理公司和广告公司的人都来参加。这种带着政治任务的活动,小羽从来都是比较怵的。鉴于是她开始驻场以来的第一次聚会,小羽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不善交际的小羽当时还没有要好的朋友,跟大家显得有点格格不入。百无聊赖的她选了一首歌随意地唱着,等到大家都散得差不多了就偷偷叫好车回家去了。小羽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在盯着她,在很后排的位置。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小羽还是那个每天最迟来到售楼部的人。她还是会嘻嘻哈哈和大家打打招呼开开玩笑,不过都不过心。某天下午,小羽收到凯凯一条消息,内容是那天你唱的哪首歌很好听。小羽开玩笑回复,其实那不是我的保留曲目。凯凯接了话茬,表示出好奇。《死了都要爱》,哈哈哈,不带喘气的高音飚起来。小羽如是说。这是两个人第一次除工作之外的对话。

从那天开始气氛开始变得微妙,凯凯总是时不时会找话题和小羽聊天。开场白不外乎是几天不见有些想念。什么,不是才刚见面的吗。空窗期的小羽对于爱情的嗅觉并不灵敏,很多时候都是后知后觉。当时的她只是单纯觉得对方觉得她是有趣的,只是想要跟她交个朋友而已。

聊天过程中小羽也是有所收敛,并没有觉得对方已经熟悉到可以随意地开玩笑的程度。有一次小羽搭凯凯的车回家,凯凯主动分享了很多身边的事情,小羽惊奇地发现两个人的想法惊人的相似。这一次的私下碰面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陌生感一点一点被消解了。原来这个寡言少语的男生也有这样俏皮的一面,小羽心生欢喜。

小羽应朋友的邀约去见一个男生,那天快到10点的时候凯凯发消息说,我很想你,你人在哪里,差一点就发视频给你了,想看看你的样子。小羽说朋友介绍男生给她认识,正在玩游戏。凯凯在那头很生气,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很不安全你知道吗!快点回去!我等你回去的消息。小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啊,为什么管我和谁在一起、几点回家。

小羽和朋友们一直玩到了10点半,就叫了车准备回家去了。快进小区的时候,小羽发了一条语音给凯凯,很简短,只有四个字,我到家了。凯凯秒回,听你强装镇定地到家了,到家就好,等我回来了我们再约。过了这么久,听到这种查岗的口气,小羽把手机揣进口袋脑袋里面开始有了眩晕的感觉。

后面过了几天凯凯约小羽出来吃饭,怕她尴尬,就叫了另外一个朋友。当时的小羽正在遭遇一些工作上的困扰,凯凯恰好认识对方,就可以从他的角度给对方一些建议。男生的脑回路和女生真的是天壤之别,明明是很不开心的问题在凯凯这里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点得很通透。

不喜欢自己的同事不常有,如果遇到了那也没有什么。工作上有联系,那就尽量让自己做到无懈可击。其他的都属于不可控因素,就不必着急上火了。就像姐姐说的,我们只需要让喜欢我们的人也喜欢我们就可以了。

之后有一段时间两个人互相都没有联系对方。七夕的前夕,凯凯问小羽睡了没。小雨回复没有。洗完脸翻了一下手机并没有新的消息,小羽调了静音就睡了。因为是礼拜天的关系,就睡到了自然醒。

翻出手机,信号灯一直在闪,什么鬼,怎么会有35个未接电话,微信里一长串的白色文字,小羽懵了。还没缓过神来,就接到了对方的电话。凯凯着急的口气问,昨天为什么不接电话。小羽说关静音就睡了,随口说了一句你是不是喝大了。很显然凯凯并不买账,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故意不接我的电话。小羽突然哽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微信里密密麻麻的信息都在说着同样一句话,你想让我怎么表达我的爱呢,我是真的很想你。

空窗期的小羽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自省,在问为什么之前都要提前问自己一句凭什么。面对凯凯热烈的表白,小羽有点不知所措。脑袋里一闪而过和他认识以来的点滴,虽然没有太多共同的经历,但是仅存的记忆里都是美好的相遇和相知。心动伴随着忐忑,忐忑的是不确定自己是因为单身有一段时间对异性的示好分不清是心动还是感动。

小羽删掉了对方的所有消息和通话记录,想要镇定一下,问问自己的内心到底怎么想。第三天的晚上,小羽梦见了凯凯,对方因为变故已经面目全非,早晨醒来枕头都是眼泪,原来这个人已经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第七天的早晨,小羽觉得可以给对方一个回复了。刚到单位,小羽的电话就响了,没错是凯凯。

你在上班吗。

嗯嗯,是的,刚来。

我觉得我那天太唐突了,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我的答案是你想要的。

那我下班来接你。

好的。

小羽长舒了一口气,一整天都沉浸在接受表白的小欢喜里。面对感情,她从来都不会轻易开始。即便曾被辜负,还是保留了自己对待感情的那份真挚和执著。遇到喜欢的,从来都不会等待对方有所行动,而是主动出击。而这一次纯属意外,竟然在不经意间被对方抢了先。

凯凯如约而至,看到小羽就开始傻笑,脸上的表情干净的像个刚被奖励了糖果的孩子。小羽选择坐在凯凯后面的座位,凯凯就很纳闷问她为什么不坐副驾驶。小羽把手放在了凯凯后脑勺上,叮嘱他说,以后这就是我专属的,不要让别人碰他。

只要时间能够对得上,两个人都会相约见面。有时候半天都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着都挺好。时间在两个人的相处中逐渐被拉长,每当小羽有一些新奇的想法冒出来都会第一时间和凯凯分享。热恋的喜悦在于说什么都是动听的,做什么都是有趣的。

后面小羽去出差了,打电话给凯凯。你猜猜我的天是什么颜色的。

凯凯一头雾水,难道不是蓝色吗,污染严重的话不是灰色吗?

是粉红色的,你GET到了没。想你的时候悄悄变了颜色。

哈哈。恋爱的酸臭味啊。就问你受不受得了。

凯凯说话总是慢悠悠的,偶尔冒出来几句就会显得特别深情。小羽完全就是个急性子,想到什么就要马上去做的那种。在这一点上两个人还真是互补。外向型的小羽其实是用大大咧咧的性格包裹了一颗柔软的心,幸运的是遇到的凯凯先生是个倾听型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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