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不能在早晨闹钟响后很机敏地起床,盼望可以有的假期,哪怕只是一次懒觉。在布满甲醛的屋子里,我开始觉得呼吸成了奢侈的事情。
压力并不是来自于内心的抗拒,而是来自于身体的自然反应,想吐是控制不住的恶心。带上大健给的口罩,竟然有了一种在医院上班的感觉。对于变故生硬地防范,就像抓住玩具的孩子一样不可就药。
凌晨将近,总是想家的时候,感觉到累了,就有温床在等候。想想爸妈都已经睡了,又或者是在梦里见到了久违的我,一句“我爱你”依然无法表达内心的汹涌。
油罐车的汽笛声还是那么焦躁,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稀稀拉拉的灯光,这座城市还是习惯早睡的。脑袋已经完全放空了,眼睛里的明亮早就在困意里沉沦了。
是黑夜,也是白昼,是结束,也是开始,是疲倦,也是麻木着的兴奋,是黎明前的沉寂,是有多久没有仰望,璀璨夜空的星辰,点亮四季的风雪,漫步云端的想念,丝丝入扣的繁华,还有爆起的痘痘,聒噪的心情,记起来又忘记的备忘录的某一笔。
我想困了的时候睡一觉大概是最幸福的事情,没有之一。看着窗外安静的一片,没有车了,就跑回去吧,我已经试过了穿板鞋或者皮鞋也可以嗨跑个几公里,不断后退的路灯,越来越远的人群,大汗淋漓的痛快刚好可以洗涤周遭的尘埃。
越奔忙越想要寻求静谧,越热闹越珍视独处的时光。笔记本上的潦草笔迹,揉皱了的票根,拍拍身上的灰尘,你低下的头,倔强地朝着你奔跑的坚定,还有开着玩笑说出真心的谎话,不期待不代表不曾抱有希望。
我们都一样,想要改变却依然固执着,握在手心的,刻在时钟里的,明信片里的问候,手机里越来越多不会亮起的号码,三言两语或者侃侃而谈,我们是什么样的,不是别人来界定的,取决于现在和你面对的人。
我们想要呈现的或者隐藏的,可与不可不过是内心的涟漪。走在路上的心情,就像是散落夜空的繁星一颗一颗,划过天际的瞬间,没人知道她们的去向,就像有了交集的人们也会经历分离一样。
路过了无数次,终于还是来到了这里。东西南北无论从哪里走,都没有熟悉的路口。抛开最开始的那一点陌生感,现在已经全然不会觉得孤单或者怎样。我的漂泊感来源于相比之前最长的出差时间不过是2年前去北京的半个月,提着小笼包怕迟到闯了红灯狂奔在东直门大街的情景还可以想见。好像自己总可以很快地适应,然后变得无限接近脚下的这片土地。
冬天不是已经缺席了吗,为什么这里的风还是这么凛冽刺骨,站在太阳下面也全然不会感受到暖意。吹乱的头发、步履匆匆的男男女女、热气腾腾的早饭、卡在纸币塞入口的几枚硬币、划片跑的出租车......五天后的今天终于找到了一家可以吃麻辣烫的地方这算不算收获,每一位不拒绝换零钱给我的店家你们真的好善良。
在所有认识我的人里面,只有大健叫我大海。最开始是戏虐的,因为工作的关系大家交流的频率也渐渐多了起来。随着了解的深入,竟然一不小心变成了可以推心置腹的小伙伴,怎样的心情都可以分享。失落时、迷茫时、被误解时,很多时候你都是很镇定的,耐心听我细碎地念,最开始以为你说的都是玩笑,越到后面越觉得你说的话是多么的真实。
回想起来都会有点悸动,就像陷入了巨大的漩涡,在你最较真的时候,生活常常给你一个搞笑的角色。困顿,这个词伴随着初到一个城市的陌生感,尤其在大家聚在一起说方言的时候,局外人的体会真心深刻。
时间在走却浑然不知,夜已深,亮着的路灯,还没入睡的人,缓缓流过的渭河,还有冷空气,还有归家的讯息,还有妈妈犹在耳畔的谆谆絮语,还有老爹放在发梢的手掌,还有大少糙兮兮的一句提前买票,还有送给闺蜜出嫁的爱的祝福,还有像精神支柱一样家人的存在以及残留的未解开的心结。
总是饱满,总是期许,一路走来,我都知道的。晚安,我可爱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