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永绥轻启朱唇,秋波流盼。
“珞玉,你回来了!”朱尔多望着面前的绝色美人,意乱情迷。如今他的功力只达一成,心中无可扼止的欲念令他色令智昏,他只想一亲芳泽,以填满那充满淫邪的沟壑。
谁说狐狸精只能勾引别人?遇到高手他们自己也抗不住。
他沉醉在她那双迷离的眼睛里,那里藏着上好的美酒,只闻香气便如痴如醉,他的眼光开始下移,看向那柔软红润又极具诱惑的双唇,似乎贴上去,它便如桃花一般绽放……
距离越来越近……
“南行兄,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有人拍了一下朱尔多的肩膀。
朱尔多顿如醍醐灌顶,“刷”的一下醒了,他慌忙伸出手指,将面前的美人封了穴道。差点着了那狼妖的道儿。
他回头看了一眼来人,正是那眼睛不大却笑意盈盈的犬仙。
“南行兄,近来可好?这又是从哪儿迷惑了一只小野猫来?”犬仙看了看朱尔多,又看了看永绥,他的眼睛随即被定格在永绥的脸上。
这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璧玉吗?
遥记当年初见时,小桥流水,美人如玉。
他负责看守天界宝物,那一日,因追捕盗宝之人,他的前腿被流矢击断。她来了,将它抱起,给他上好仙药,撕下裙裾细心包扎。到现在,他仍珍藏着那一片仙裾。
也许有人会骂他老不要脸的!哼,白胡子白头发就是老人吗?不,他一直一直都是一只白色毛发的青年仙犬,血气方刚,但还从来没尝过那人间滋味。
是璧玉,开启了他对异性的美好向往,他回想起钻在璧玉怀中那暖暖的感觉,她那一双纤细白嫩的双手,帮他梳理背上的毛时,那种又舒服又奇痒的感觉,梳起他心中的阵阵悸动。
她梳理的是他背上的毛吗?不,她梳理的是他的渴望,他的心跳。
一次,他实在是熬不住了那相思之苦,见璧玉身旁无人,将自己的思慕和盘托出,哪知璧玉毫不领情,一通臭骂,令他颜面扫地。真是热脸贴了冷XX,她把真心当了狗屎!
又过了些日子,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看她一眼,便会意想非非。
终于有一天,群仙聚会,只有璧玉一人在仙宫值夜,犬仙拦腰将她抱起,狂峰浪蝶般对她一阵亲吻,只想消解那心中情思。
璧玉大声喊叫,周围只余几声回响。犬仙道,你能喊过众仙那觥筹交错之声?
璧玉一气,猛的将他推开,使出十八鞭法对他又抽又打。
自此之后,犬仙再见她时,便是冷冷恨意。
就连私自下凡一事,也被他奏了一本。
而如今面前的可人儿,自从狼宅一别,他魂牵梦绕,夜夜难眠。
“璧玉……”犬仙喊了一声。
“谁是璧玉啊?”朱尔多斜了犬仙一眼,那痴痴的眼神真的令人很无语。他本想说这不是璧玉,但又转念道:“对,你的眼力不错,她就是璧玉!”
“璧玉,你还好吗?……”犬仙的眼珠被锁定了。
朱尔多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晃。
“你们刚才?是不是我来得太巧了?坏了你的好事儿?”犬仙想起方才一幕,突然涌上一股醋意。
朱尔多听他这样一说,意识到,也多亏了这犬仙,不然自己被狼咒吸去精魂也说不定。
“犬兄缘何路过此地?”朱尔多问道。
“闲来无事,随便逛逛。你不在你的狐园待着,来这儿做什么?”犬仙反问。
他的眼光不时睥向旁边的永绥,她变得比以前更美更仙,但是眼神却十分空洞。
“犬兄,你是来寻璧玉的么?璧玉她现世乃花魁苗五娘。当日我见她将命丧狼口,救了她肉身,可是她的精魂却被狼妖所挟。不过现在,就连她的肉身,也被下了狼咒,所以,我一时也无可奈何。”朱尔多顿了顿又道,“你方才所见的一幕,实乃狼妖作祟!”
“狼咒附身,有好处也有坏处。”犬仙在朱尔多耳边低语。
“能有什么好处?”朱尔多问。
“驱咒之人,需全神贯注,如若他驱咒之时,有人偷袭,他精力一泄,那咒反噬过去,会直扑他的肺腑。”犬仙道,“如若我二人合力,定可牵制于他!”
“怎么说?”
“要想除去狼咒,需将她体内的血玉置换出来,除了你的万年精丹有这个功力……老弟恐怕无能为力……”犬仙欲言又止。
“你想要的是……?”朱尔多问。
“老弟可助你一臂之力,治好了她,别无他求,只要她好,老弟已心满意足。”犬仙指着永绥道。
朱尔多呵呵一笑,“好啊!”
犬仙走进狼府,见狼妖王正一人于八仙桌前描摹画像。
人皮上,画得是一个妖娆艳丽的女子。
狼妖提起笔来,把人皮朝地上一扔,那人皮覆在一堆白骨上,立刻化为一个美貌的女子躺在那里。
“不好,这张画得还是不够好!”狼王自言自语道,又提笔重新作画。
“老狼啊,事情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那骚狐狸的一颗万年精丹不还在他那里嘛!你就算打死了他,精丹还不知道在身上哪块儿藏着,上次,他于我掌下差点毙命,可惜,那身上就是找不到精丹的位置!”狼妖依然没有抬头,一心在画他的画像。
“老狼,亏你想得出,你将那美人置于灌木丛中,果然令那狐狸上当了。我方才路上已经遇到了他,看似他对那个女子一直念念不忘。
“嗯,可惜他并不知道,那珞玉还在我狼府之中。”狼妖最近画画儿画上了瘾,一张接一张的画个没完没了。
“他已经答应我,如想解除狼咒,要以那万年精丹给那女子治伤,到时候,你只可于一旁静观其变。”犬仙笑着对狼妖道。
“犬仙,如若事成,救出我儿,那璧玉珞玉两姐妹全都归你!”狼妖哈哈大笑,随手一扔,地上又多了一个美艳女子。
她们横七竖八的被叠放在一起,睁着空洞的眼睛,观望着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无心也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