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王在床上度过了他此生最痛苦的两天后,终于狠下心来。
既然身而为妖,为啥对自己的身体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像稳婆怀了孩子,也不能自己接生,是一个道理。
狼妖王本来想以体内的真气将这物件幻化,然后排它出去,但是非常令他郁闷的是,这物件纹丝不动,安若泰山。
没法子,只好找了一位狼族的大夫,给他开刀。
经历了炼狱般的痛苦后,狼妖王获得了解脱,那个大型的泥球终于被割离出它的身体。
但是狼妖王不仅没有扔掉这个臭臭的东西,而且还不停地将它滚来滚去,以便自己能够更好的分析出为何没有将它化解掉的原因。
这就是成功者的素质之一,他们的好奇心非同一般的强,会反复的分析一件事物的来龙去脉,甚至被人说钻牛角尖也在所不惜。
NBA历史上最伟大的球员之一科比曾说:“我们做什么会变得更好?我认为这种持续的好奇心会使你和其他人区分开来。”
牛顿如果不是抱着一个苹果反复的丢反复的捡,可能也不会发现地心引力。
狼妖王既然被气胀丸折磨的痛苦不堪,他对这颗气涨丸的兴趣就更加浓厚,于是围着它不停的转来转去,难闻的气味充满了整个狼府,仆人们都捂着鼻子做事,生怕味道闻得太多会立时昏厥在原地。
“来人,把它给我劈开!”狼王朝门外喊了一声。
没有人进来,那些仆人们都在不停的忙碌着。
狼妖王没有了等待的耐心,拿起剑朝气涨丸砍下去。只听得巨大的一个声响——“嘭!”
屋顶炸开了花,狼妖王灰头土脸的躺在一边,连毛发都根根飞起,就像被雷电击中了一样。
别看狼妖王现在被炸成这个样子,但是他内心在呼喊: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足足过了三个时辰,狼妖王才醒过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独自坐在石床上打座。
他想:要是夫人还在,我决计不会这般狼狈吧!
他的夫人,也便是赤郎的亲生母亲。
少年时,她伴他颠沛流离;青年时,她又陪他四处征战;等到中年,他掌管了狼族大业,意气风发,正是得志的时候。
夫贵子骄,这正是女人幸福生活的开始……然而,没有永远的一帆风顺,物极必反。
有些男人会在出轨之后说,我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可见,雄性动物荷尔蒙但凡分泌旺盛些的,似乎都会在志得意满时给自己一个寻找艳遇的借口。
狼妖王也是如此,狼夫人整日忙于狼族公务,打理狼族事业,一心想做个女强人,尤其是有了赤郎之后,她再也不会想那些风花雪月之事。
而她的强大,让狼妖王直接退回二线,做起了女强人背后的男人。
家中仆人众多,男主人游手好闲,游山玩水便成了家常便饭。
一日,狼妖王在野札岭附近的嵩尧山赏花赏景吹山风,忽然在对面的山坡上发现了一个身着淡绿色衣裙的采药女子。
她走起路来娉婷绰约,乌发妙曼,圆润可爱的俏脸上嵌着一双灵动的杏核眼。胳膊上挎着一个小竹篮,篮子里整齐放置有很多蓝色的嫩草,更衬得她分外明艳。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狼妖王虽目不转睛,但想想自己已有家室,自古以来,糟糠之妻不下堂,陪他一起打天下,把家族搞得风生水起,对自己温柔有爱,自己有什么理由背叛她?
看看总是可以的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于是狼妖王隔天便到嵩尧山顶上来吹吹风。
时值阳春三月,山花烂漫,花美人娇,每每来到这里,狼妖王总会心旷神怡,风采奕奕。
这一日,天空并不晴朗,小雨似乎就要缠绵来到。狼妖王看山谷中并无美人,怅然若失,他一路走一路回头,却不小心撞倒一人,于是急忙伏身搀起,细看之下,不禁心上怦然一动,原来正是那日的采药女。
两人相扶下山,半途中,小雨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公子身上衣衫都湿透了,我们躲一躲雨,再走吧!”采药女突然开口道。
狼妖王看她全身湿透,于是将身上外袍脱了给她撑在头顶上,两人一路小跑,在山中绕了个来来回回,终于找到了一处空置的洞穴。
狼妖王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又燃了一堆干柴。
“现在暖些了吗?”狼妖王声音格外温柔。
男人通常都会在美女面前,把音量自动降低。
采药女道:“你说什么?大点儿声!”
狼妖王只好又提高了三度,“我问你,现在暖和点了没有?”
“嗯,没有,身上还都是湿的。”她说完,将自己外面穿的罩衣解开,放在火堆上烘烤。
狼妖王偷偷的瞥了一眼她的身材,纤腰盈盈一握,兰胸玉脂含香。
采药女见狼妖王看她,换了个位置烘衣,顺便拗了拗造型,使那兰胸展示的面积更大了些。
“敢问姑娘这采的都是些什么?”狼妖王心中的火比地上正燃着的火还旺,为了掩盖自己的欲望,他指着篮子里的蓝色嫩草问。
“是五色草,吃了可以补血养颜,如果吃了五色草之王,即可瞬间返老还童。”女子以极其柔美的声音解释道。
“鄙人可看一看吗?”狼妖王只盯着采药女的眼睛,不敢再往下移动半寸。
“当然可以。”她蹲下身在篮子里翻找着。
狼妖王站在一侧,俯视着她的身前,美好的景象就在眼前,“你在找什么?”
“小妹想给哥哥找一棵草王,好使哥哥能够英姿常在。”说完,她拿起篮中的一棵草,递到狼妖王面前。
狼妖王轻轻的接过这棵草,不小心碰到了那女子的手指,异常滑嫩的触感。
采药女低头含羞一笑,狼妖王又将草搁置在那篮子中道:“此草乃天下罕物,可惜鄙人从不吃素!”
采药女抬起头来,转眄如波,娇笑道:“哥哥只吃肉是吗?不会也把我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