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那日茧芙实在是觉得潇潇跟着自己是个麻烦,于是打坐冥想一番,想了个法子,给他找点事情。
让他照顾好自己的仙体,而后吩咐他出去打水,就在他打水的间隙,茧芙站起了身,随手拿出了一片槐树叶,幻化出一个打坐的自己,再而后,便是慵懒的走出了正殿,回到了房里,睡了一个舒适的午睡。
本来茧芙想着这障眼法应该能让潇消停个一两天,然而一两天后潇还是没有看出这个简单的障眼法,就想着那就让他再消停个一两天吧,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一连好几个一两天过去了,潇潇,还是没有发现这只是个障眼法。这三个月里,由于潇鲜少出正殿,茧芙在苍灵宫里倒也是来去自如,有时茧芙明明就在不远处,由于潇来去急匆匆,竟然也没有发现,这久了,茧芙竟然忘了潇潇这事。
潇发现这事后,怒气冲冲的跑到了茧芙的房间,见门没关,气愤的他也不讲什么礼节了,直接闯了进去,大声埋怨道:“师姐!你怎么能以愚人为乐呢,怎么就没有女孩子家应该有的怜悯之心?就算你不喜欢我跟着你,你也别太狠啊,三个月啊,你知不知道我三个月细心照料你..不对,照顾那片叶子多么的用心,多么的辛苦,就连晚上我打盹都不敢,难道耍我一个小你500岁的少年都不会难过吗?”
潇气喘吁吁的一口埋怨连骂道,过了许久,博渊闻声跑了进来,潇的气儿也顺了些,两人抬眼看去,茧芙躺在小塌子上,手扶着额角,撑起整个头,背对着两人,带着些忧伤,发出一声轻叹:“唉……”
潇与博渊四目相对,有些茫然而后又都齐齐回看茧芙的背影,只听得茧芙忧伤的说道:“真的很难过,怎么能这么无情呢?”
潇,顿了一顿,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茧芙露出悲伤的神态,想着刚刚话是不是说的重了些,有些小内疚的安慰道:“其实我也不是埋怨你的意思,只是三个月真的...“说着说着,潇突然觉得说这些话没有意义,只会徒增茧芙的伤感,于是安慰道:“你不要难过了,我不怪你了。”
话落许久,不见茧芙回应,潇想着那一席话,确实有些过了,真的让她伤心了,故而自己心中也多了几分内疚,垂头丧气的出了房门。
博渊想要安慰潇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而又看看茧芙的背影,想着即是自己说漏了口,怎么也该给师姐道个歉:“师姐,我...”
这话还未完全出口,茧芙转过了身,换了只手支撑着额角,面向着他,另一手还不断的揉着肚子。
许久,茧芙抬眼望了博渊一眼,不间断的揉着肚子,不在意的问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啊?”博渊睁大眼睛,有些震惊,想着师姐竟然不知道自己进来了?那刚刚潇说的话她听见了吗?不,应该问她知道潇进来过吗?
茧芙见博渊没回答她的问题,也并不追问,继续说道:“你这几天下山给我置几件宽松的新衣裳吧。”
“啊?”这问题的反转,博渊是真的没有反映过来,又重重的发出一个疑问。
茧芙白了他一眼,简明的说道:“近日来吃的多,然而上苍无情,吃的多,长的也多。”随而又转过身去,换回了另一手撑起额角,背对着他,继续说道:“今日的晚膳我就不用了,吃撑了,这衣服紧绷的难受。”
博渊呆呆看着茧芙的背影,听完那一席话,才明白原来茧芙说的难过的源头竟然是自己长胖了,这样子的难过与无情,让博渊震惊之余也十分同情自己的兄弟――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