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自从跟着林小凡混了几天,李不轨那杀人越货的手段越来越娴熟了。
从那管家的嘴里,林小凡确实知道了太多的情报。
包辟气今天晚些时候,要去参加落齐国举行的一场夜宴,也是从这管家的嘴里问出来的。
落齐的王在最近的一次科考中,有一位举人,因其善做诗词,深得王的喜爱,欢心之下便将自己的一位女儿许配给了这位举人。
此次夜宴,在城外的一条游湖之上,到时候文人们欢聚一堂,吟诗邀月,也好不热闹。
而这次以吟诗作对为目的的夜宴,便是王为了给自己的这位驸马展示自己才华的绝佳时刻。
宴会不但邀请了本国的各位文学大师,亦是有他国的文人墨客,为了展示落齐国雄厚的国力,作为门面担当的包辟气自然也是受邀的官员之一。
何况那包辟气表面上竟当的是文官。
林小凡对这场夜宴毫无兴趣。
他在意的是地点。
城外。
那这就好办多了,简直是天赐良机。
林小凡都想好好地感谢一下那位驸马爷了。
经过几人不断地商讨,最终将出手的地点,定在了刚出城不远的一条官路之上。
此路相对的比较偏僻,两旁的地形复杂,也是唯一适合动手的机会了。
不在包府有多停留,林小凡几人搜刮完了包辟气的东西,就匆匆离开了。
“此事只有一个隐患,便是在进入包辟气的那个密室的时候,他的那道符阵被我破坏掉了,若是被他察觉到了,那可就不太好办了。”
林小凡微微皱眉道。
李不轨倒是觉得没什么:“你放心,林兄,那管家不是说了,包辟气今日要陪王去见众多外交来使,回到家中顶多换取一套衣物就要赶往夜宴了,哪里有闲工夫去看他的密室,我们只要不轻易打开他的储物袋,他便不会发现咱们的。”
“但愿如此,此时暂且不提,你二人随我去那树林,布置一番,到时候做何行动,听我指挥。”
一路无话。
带到傍晚十分,夕阳映红了半边天,在山林里埋伏着的林小凡便见到有两排装备精良的卫兵沿着小路跑了过来。
没经过一段路,便有几个卫兵驻守在了那里。
林小凡一拍脑门:“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王出城,必然会有随行的卫队啊,到时候估计这一段小路,便会有十几名官兵守在这里。”
修行界的规则,修行之人是绝对不能伤害普通人的性命的。
但眼下看着守在道路两边的官兵,林小凡的心里也是有些焦急。
“怎么办?林兄,这……”
陈景面露难色。
林小凡细细地思索片刻后道:“不碍事,到时候打晕就行,李兄,你的修为最高,你先去包府一趟,到时候参加夜宴的马车定会有很多,说不定那包辟气会结伴同游,你去包府盯个稍,那包辟气出门做的什么样的马车,约莫什么时候到这里,给个信,随后你再绕远路返回,切莫暴露。”
“好,我这就去。”
说话间,李不轨起身就要走。
“等等,”林小凡突然出声叫住了李不轨,意味深长地说道,“李兄,这是联系用的传讯符阵,你不拿着它到时候咱们怎么联系啊?”
李不轨先是一愣,但随后立马反应了过来:“奥奥,对,林兄,你看我这一时糊涂,多谢林兄提醒,你们在这里等我消息。”
林小凡本来想悄无声息地将着包辟气解决掉,但看现在这局面,恐怕不弄得声势浩大点怕是解决不了此事了。
不得不说,驻守在这里的官兵们十分敬业,将这山路两边的密林仔细巡查了一边,在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之后,便埋伏在了官路的两边。
这些连修为都没有的官兵当然没有办法发现林小凡二人。
转眼间,夜色渐渐浓郁了起来。
林小凡二人藏在一棵树上,在他们的下方各处分别埋伏着六七个官兵,不过他们的动向和位置都被林小凡来牢牢的掌握了。
不一会儿,林小凡的符阵就亮了起来。
李不轨已经传来了讯息,那包辟气已经乘上马车,从包府出发了。
而且似乎并没有与人同游,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在路上碰到一些人。
记住了包辟气马车的样式,以及估摸到达这里的时辰,林小凡对陈景开口道:“陈兄,我有一计谋,你仔细听来……”
随后,林小凡就将自己的计谋告诉了陈景。
底下那几个官兵之间估计有联系用的手段,所以林小凡不敢现在就动手,必须得等到时辰估摸着差不多了,再解决掉这些人。
虽然过程比林小凡想象的要复杂许多,不过好在不影响大局。
“现在天色已晚,况且普通的百姓较多,如果爆发战斗,规模太大的话恐怕容易暴露咱们,所以要速战速决,这个符阵虽然威力大,但局限性太多,咱们必须将这个包辟气引到这处符阵里后再动手。”
林小凡此前已经借助二人的力量,花费了数个时辰的功夫,在此地布置了一个威能不小的符阵,他没有将此符阵直接布置在路上,而是想以引诱的方式将这包辟气给“骗”过来。
几盏茶的功夫后,一道身影,摸着山林来到了林小凡的附近,没有惊动任何人。
来的正是李不轨。
李不轨开口道:“林兄,没有太大的问题,那包辟气是一个人前来的,他出城前都没有与任何人结伴,简直天赐良机。”
“嗯,我知道,还有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他就要来了,你听我说,咱们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说完之后,几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直接行动开。
几人同时对藏在官路两边的官兵动手,普通人哪里能够挡得住林小凡几人,几息之间就全部被打晕了过去。
将这几人重新拉回树林,扒掉了几人的衣服,林小凡他们穿上了盔甲,装扮成了官兵的模样。
而在远处,道路的尽头,在夜色慢慢的笼罩下,有一驾马车晃晃悠悠地慢慢驶来。
来的不是别人的马车,正是那包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