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头和老王刚回到家,大宝和小明小亮就围上来,这么漂亮的马车,这么大的一头驴,几个人摸了又摸,爱不释手,这次又来了两个大牲畜,叶艳心里象吃了蜜一样,合谐家庭快乐多,雷爷爷和大宝忙着把后院的一间柴棚收拾出来做马棚,几个孩子也乐呵得忙前忙后。老王神神秘秘告诉叶艳,史良柱和两个院长去市医院了,就急着回家了。
等收拾完事,叶艳张罗着要大家吃午饭的时候,几个人才发现,曲欢和曲星没回来,往常这个时候早该放学到家了,叶艳明明看到曲欢的同学回来了。叶艳想想,有曲欢带着曲星,也没啥大事,说不定学校有什么事还不一定。
史良柱刚拐上了马路,胖子和麻杆一左一右把史良柱夹在中间。麻杆嚣张地捏着史良柱的胳膊,“别动,要是动了你哪只胳膊掉了,可怪不得我们兄弟了。”
史良柱没有回声,这些人不过是几只土蹩,现在和他们过招和过家家玩一样,没意思。史良柱看了看,左右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可别引起什么围观和轰动,忍着,低调。
“小子,没想到乌鸦飞上老柳树变凤凰,有钱了,小子别忘了,这地方还是虎爷说了算。”胖子威胁着。
“小子,只要你听话,明白那么一点点事,咱们以前的梁子就揭过去,否则,虎爷可不是好惹的。”
“怎么不好惹?不会把我杀了吧?”史良柱有些害怕。
“装傻是不?听说你没少挣钱,乖乖地拿钱出来孝敬虎爷,虎爷和兄弟们会保护你们安全。”
“不然呢。”
“别指望逃跑,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跑了,还有叶艳一家,孤儿寡妇的,到时候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句话信息量挺大啊。史良柱原本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打这几个混混一顿,把他们打服,但这几个混混竟然开始威胁起来刚刚得到亲情的家人,这让史良柱刚刚压?的怒火燃烧起来。自己的计划得变一变。
“别啊,不客气怎么样?”
“也不用瞒你,叶艳的那两个小兔崽子就在那个雷老头的老宅给虎爷**呢,你想想怎么办?”
“什么?你们把他俩绑到了老宅?”史良柱露出了可怜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一把钱:“我这手里就有差不多一千块钱,你可别伤了他们,老宅那地方我还埋着钱,到时候找着了给你们,你们可得放人。”
一听说有钱,麻杆和胖子脸上笑出了一朵花,“小子,这才象样子吗,虎爷正等着你呢。”
老宅还是那个样子,残墙、破门、四处漏风的破房子。院中间,大块头虎爷正横在那里,身边站着两个刀条脸的年青人,象是虎爷的哼哈二将,后面是蹲在地上的曲欢和曲星,两个人的手被反绑着,曲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是挨了打,三人凶冷的目光瞪圆了,看着胖子和麻杆押着史良柱进来。
曲欢挣扎着站起来喊着:“柱子,你怎么不跑啊。”
“小子,闭嘴。”哈将踹了曲欢一脚。
曲欢疼得哼叫了一声。
史良柱站在了虎爷的对面,身上散发出冷咧的气势,那里还是刚才怯懦的傻小子。“虎爷是吧,你划个道,咱们的事我来办。”
“你冲我来,啥事冲我说,让我小弟回家拿钱。”曲欢继续喊着,嗓子有些嘶哑。
史良柱制止了曲欢:“没事的。”
虎爷暗叹,怎么这小子今天不一样,自己的块头明明能把这小子装进去,可怎么感觉这小子比自己要强要壮。
双方对垒讲的是一口气,气衰了,人也就败了。虎爷嘿嘿了两声,挺了挺胸,迈向前一步,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虎爷兄弟几个缺钱了,听说你们弄了不少钱,这样吧,见见面分一半,虎爷我也不难为你。”
史良柱手伸进怀里,掏出了几张十块的大票:“你先把他俩的放开。”
哼哈二将有些迟疑,虎爷命令道:“解开绳子,谅他们也跑不出平阳的一亩三分地。”
麻杆讨好地说道:“虎爷,这小子在这里还藏着不少钱。”说完就去史良柱手里抢钱。
史良柱的手却突然缩回去,手里几张纸币形成扇形旋转着高速飞向虎爷和身后的哼哈二将。
三声惨叫,虎爷和哼哈二将痛苦地捂着脸,弯下腰,血从三人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打脸了。
麻杆和胖子一愣,两人呀了一声,打架练出的自然反应,迅速伸出手向着史良柱抓去,想摁住史良柱的胳膊和肩膀。
史良柱往后一撤,两只拳运上内力绕了一个圆弧,使出金钢拳的第一式,分别击向两人的胸口。可怜麻杆和胖子两人的手还没碰到史良柱,身子就象两个破筐飞了出去,直直撞在虎爷和身后的哼哈二将身上,三人也随即发出一声闷哼,一起倒在地上,几个人一起死过去了。
曲星发出一阵欢呼,曲欢刚刚紧绷的心也放下来。史良柱也没想到金钢拳竟然这么刚猛,自己才练了半调子。
“捆上。”
刚才的两段绳子正好把胖子和麻杆绑定,史良柱把虎爷和哼哈二将的衣服扒下来,撕下袖子做成绳子,把胳膊拧在身后绑住,又让曲欢把他们的两条小腿也绑上,打了个猪蹄扣。最后又用破布塞住了五个人的嘴。看到虎爷和哼哈二将分不出形象的脸,胖子麻杆半死不活的样子,史良柱抿起了嘴,欺负人真的是一种快乐,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仗势欺人。
两人忙活的同时,曲星小心地把几张毛票捡起来擦拭干净,放回到史良柱的口袋里,这些钱,足够一家人过一个月的,肯定不能丢,有点血钱也能花。
忙活完了,望着死狗一样的五个人,曲欢这才担心地看着史良柱。
“柱子,下一步你说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他们送到大山里去,他们再不会回来了。”顿了顿又说道:“只是这事你们俩得保密,要不然婶子会担心。”
“我妈也不能告诉吗?”曲星问道。
“不能,今天在这里看见的事谁也不能告诉,打死也不能说。”
“那下午我们就直接上学去。”曲欢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还有几块青紫,怕叶艳担心。
“柱子哥,我想跟你学武术。”曲星拉住了史良柱的衣袖。
“我也想学。”曲欢看着史良柱,露出热切的目光。
要是历史有个轮回,曲欢要是知道他俩是双胞胎还不知道现在会怎么想。
“我的功夫是雷爷爷教的,你们要真想学,雷爷爷往后就可以教你。”
“真的?”
“当然,咱们走吧。你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这里你不用管了,我和雷爷爷处理。”
“不了,兜里还有两个饼子,晚上我娘说有吃好的。”
史良柱回到家,老王和雷老头在等着自己,在商量着驴病怎么治。
叶艳忙着给史良柱端来了饭菜,史良柱三下五除二就装进了肚子里。
“婶子,我吃过了,我和王叔先把驴的毛病治治。”
“怎么个治法?”
“把驴得固定住了,嘴撬开,先把里面的驴宝拿出来,这病就好一半了,然后用管子把肚子里的涨气放出来。”
“要是放了气,肠子还堵,就用豆油灌肠试试,肠子滑了,里面吃的东西就慢慢顺了,消化了就没事了。”
“不用啥药了?”雷爷爷想加点助消化的药。
“喂点酵母,用婶子发面的引子就行。”
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治疗方案形成了。
驴身子被拴到了房梁和地上的木桩上,嘴用嚼子勒上大大地张开,放气的管子是拖拉机加油用的细管,油和面引子就在旁边准备着。
取驴宝的事史良柱本想自己来,可王叔说自己行,就脱光上衣,露出一身健子肉准备上手。史良柱打趣王叔的脸黑,身上还挺白的。旁边的王婶马上笑得捂住了嘴。
老王的手一伸进驴的胃里,一阵腐臭的气从里涌出来,弄得老王一下子缩回了手,蹲在地上恶心的吐了出来。驴不安地左右扭动脖子,挣扎着身子。
史良柱想想:“得,王叔,还是先给驴排气吧,排得差不多再从胃里往外拿东西。”
这根长长的管子,让叶艳在头上包了一层纱布,怕划伤了驴的肠胃,让王叔慢慢伸进了驴的胃里。
这个简易的管子,排出了一部分气后,再往下探,就下不去了。
叶艳又拿来了一把长长的打滴流的输液管,说是以前跟医院大夫要来编个筐用的。“再用这个试试。”
这一次老王小心地往驴肠道里送,插了进去。一会儿,冒出来的不是气而是浓浊的水,流了几下就停了,堵了。
史良柱也不管那个,含住滴流管去吸,没吸几下又堵住了。
老王抢过去,雷爷爷也要抢,这东西这么恶心,还是自己来吧。
史良柱说道:“没事我来。”史良柱接过水瓢漱了漱嘴。
史良柱看到细管堵住了,又回吹了几下,管子通了,又一股气流和脏水涌出来,过一会儿又堵了,就这么一吹一吸,驴肠里的气慢慢地往外越排越多,一个小时过去,驴的肚子明显变瘪。史良柱这才指挥着老王捣驴宝,一颗象鹅蛋大的东西从驴胃里取了出来。
“我拿水洗洗。”叶艳转身就去拿盆端水。
“千万别洗啊,一着水就化了,擦擦就行。”
“这么大,得值多少钱?”
“反正他们答应给一千了。”
驴被灌了一小碗豆油,又灌下了一块化开的酵母,就松开了,放在一边。
当夜的黑幕再次掩盖了大地,十几只狼跟着史良柱和雷老头来到先前的破房子里,虎视眈眈地围住了虎爷五个人。
史良柱淡淡地说道:“从今往后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什么虎爷,听清楚了,我留你们一命,从今天起,你们几个都要到山里去,每天都要干活,采药、采蘑菇木耳山珍什么的,我提醒你们,偷懒,就吃不上饭;逃跑,狼会吃了你们。”
说完,史良柱蹲下来轻轻抚揉着“四眼”:“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了。”
“雷爷爷,把他们的松开吧。”
“是,门主。”
虎爷几个现在看史良柱,就象面对着一个小魔君,每句不温不火的话都让昔日的虎爷汗毛倒立。
虎爷五人在群狼的包围中慢慢的消失了。
雷老头和史良柱背起装得满满的筐和包袱,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史良柱笑笑:“雷爷爷,明天你得把这颗灵芝和人参卖给德仁大药房,我们得买个大房子。”
“是,门主。”
收了几个奴隶,事情终于一次性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