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匆匆忙忙地从门外跑进来:“家主,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记者们在门口围了一圈!”
黎俞文冷冷的目光扫过万雅静和万珺瑶:“告诉记者,易安是隐婚,尽快给万珺瑶改了名字。事关黎家颜面,你要小心处理。”
不欢而散后,黎漾回到房间闭上了门,静静地看着10岁那年与母亲的最后一张合照,往事的一点一滴慢慢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但是在母亲过世后的一次车祸后,她却再也记不清母亲的样貌了。
黎家所有有关连若水的照片都已经被黎俞文销毁了,就连最后一张合照都被剪掉了头部,只留下了她母亲的身子。
不知不觉竟流下了眼泪。
她慌忙擦干了眼泪后,走到了礼服间。
万雅静与黎易安的婚礼定在下周末。
虽说只是走个形式,补办个婚礼,黎俞文还是给不少大大小小家族的家主们发了请帖。
不为别的,只为了显示黎家作为C市第一大家族的气派。
她从202号格子拿出了一套礼服。那本是她妈妈为她18岁成人礼准备的裙子。
但是现在,黎漾要提前穿上它了——鹅黄色一字肩的长裙。盒子里还有一双银白色的低跟鞋。
黎漾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个盒子向门口走去。
“呦!姐姐也在礼服间呢!”黎珺瑶扭着腰从门外走进来。
搔首弄姿!
黎珺瑶瞟到了黎漾手上的盒子,疾步走上去将盒子拿在了自己手中,自顾自地说起来:“这裙子看起来一定价值不菲,此番妹妹就谢过姐姐的好意了。”
“还回来!”黎漾不动声色地说出这句话,但是对于黎珺瑶产生了一种压迫感。
“凭什么?!爸爸说了我可以随意挑选,这件裙子,我要定了!”
黎漾笑了笑,嘲讽着开口:“怎么?在你眼中,别人的东西于你而言看起来就这么好吗?”
“也是,那样的妈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你妈喜欢别人的丈夫,你喜欢别人的爸爸。不愧是一家人!你的老师有没有告诉过你‘廉耻’两个字怎么写?”
黎珺瑶愤愤地开口:“那又怎样?好歹我有名义上的爸妈,而你呢?你有什么,还不是我妈当了你名义上的母亲!连若水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啪!”随着黎漾挥手的方向,黎珺瑶的头向左边偏去,她左的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显现出了一个火红的巴掌印。
可见黎漾用了多大的力度。
她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只有脸上的痛感在不断提醒着她,她被人扇了一巴掌。
她的左手缓缓附上了她的左脸,生平第一次被人打,还是被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打了。
“以后不要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连若水这三个字,我嫌恶心!”黎漾绕过了地上的黎珺瑶,从她手里夺过了礼盒,目光轻蔑:“野鸡终究是野鸡,就算费尽心思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我劝你还是早日弄清楚你自己的地位再来与我叫嚣!”
餐厅
黎漾落座后,若无其事的夹着菜吃着晚餐,刚刚那件事并没有影响到她进食的好心情。
见人都到齐后,黎俞文拿起筷子夹起一根青菜。只是看见除了黎漾外,一个个的都拉着一张脸,黎珺瑶还在那里哭哭啼啼,顿时心里窜起一阵怒火,他重重地将筷子摔在碗上。
“怎么了!都杵在那,等着我伺候你们吗?还有你,黎珺瑶,你今年多大了?16有吧?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
“我告诉你们,只要我还是黎家家主,就轮不到你们说话。今天晚上,你们要是不想吃饭,都给我滚回房间里面去!从今以后别让我在这张桌子上看见你们!”
众人见黎俞文动怒,纷纷颤颤巍巍地拿起筷子,象征性的夹起一点放入口中不停地嚼着。
黎珺瑶也停了下来,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眼眶泛红,盛满眼泪。时不时地看黎俞文一眼,希望他问问自己哭的原因。
可黎俞文正在气头上,哪里顾得着看她,反倒是让黎珺瑶一个人尴尬了半天。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老东西”,然后不情不愿地拿起了筷子。
一时间,桌子上只余筷子和碗碟碰撞的声音。
几分钟后——
黎漾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擦掉了嘴食物的余渣慢条斯理地说:“爷爷,我认为阿姨的婚礼珺瑶不应该去。”
一听到这话,黎珺瑶瞬间停下了咀嚼,对着黎漾怒吼道:“我妈的婚礼我凭什么不能去!”
看着两眼通红的黎珺瑶,她自己不禁笑出了声,但随即压制住了。
“妹妹才刚进黎家,必定会不适应这种场合,更何况这是阿姨的婚礼,不知有多少名门贵族在场,可出不得差错。”
“我可以的,爷爷,妈妈,我会好好表现的!”黎珺瑶躺在万雅静怀中回答,生怕真的无法参加婚礼。
“她的年龄与大姐相仿,明眼人都能看出个什么。我想爷爷应该不想让黎家的私事成为别家茶余饭后讨论的重点吧?爷爷请以大局为重。”黎沐宸也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