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李侍郎的偏房小妾,倒是挺受宠的,首饰盒比她这个相府嫡小姐还多,要知道苏玉为了不落人话柄,该给她的都没少给,就这样她的梳妆台也不过只有两个首饰盒。
白长卿轻手轻脚的将首饰盒挨个的打开查看。
直到打开最后一个时,看到了一只大拇指大小的玉瓶静静地躺在首饰盒中。
她拿起玉瓶,放在鼻子下轻轻的闻了闻,就是这个了。
将毒药收了起来,白长卿将首饰盒又慢慢的合住,然后悄悄地蹑手蹑脚的退了出来。
将门从新拴住后,一扭头就看到背对着门,坐在地上举头望明月的大锅,好呀,她在里面吓得心都要飞出来了,它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赏月。
“月神呀,请让我的主人早日成为强者,早日找到娘亲,大锅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大锅背脊阵阵发寒,妈的,还好他机智脑子转的够快,不然少不了一顿毒打,真的是够为难虎了。
白长卿看着装模作样的大锅也不点破,嘴角轻轻勾起“走吧,下一家。”
好账不怕算,咱们回家再说。
“嘿嘿。”大锅露出憨憨的笑容身子变大,背着白长卿从空中飞速划过,像极了流星。
白长卿一夜未眠,带着大锅在偌大的国都城爬了一夜的墙,找到了一瓶又一瓶的毒液,足足有五瓶之多,虽然瓶子都只有拇指大小,里面的毒液也不多,但一瓶足够毒死两三个人不止。
只是比起她在侯府搜到的毒液还差的多,在侯府搜到的玉瓶可是比这些大多了。
白长卿顶着两只黑眼圈携虎归家时天已经快亮了,一夜未眠,困到爆炸。
白长卿回到落日阁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很困又睡不着,她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似乎太容易了些。
但又想到如果没有大锅这个外挂般的存在,估计她也不会这么顺利找到这些毒药,然后放下心翻身入睡。
白长卿睡得香甜,侯府的人却是彻夜不眠难以入睡。
王韦林坐在侯府正厅的主座上,面色如墨的看着地上盖着白布的赵武,听着下人的回报,心渐渐地下沉,一天一夜了他唯一的儿子怕是也凶多吉少了。
王韦林抬手示意面前汇报的下人暂停,挥挥手让他退下,说再多还是一个结果。
而他至今也还未找到凶手和偷盗之人,如此看来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去求助那个人帮他查找凶手,应该会有点头绪。
此时天还未亮,侯府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片刻后一个身穿黑色斗篷,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男子从后门出来,消失在漫漫夜色之中。
时间匆匆,如流水般稍纵即逝。
白长卿再睁眼时已经正午时分,太阳高照了。
起身伸了伸懒腰,白长卿下床洗漱,待收拾好后来拿着一个小匣子来到外堂坐到桌前“茵茵,帮我拿纸笔进来。”
茵茵应声,片刻后端着文房四宝放到白长卿面前站在那里帮她研墨。
白长卿拿起笔,思绪间开始落笔。
纸上写着她凌晨爬墙找到的东西,人名还有身份,算是工作报告吧。
这年头做什么都难,真难!
片刻后停下将手中的笔放在桌子上,拿起写好的纸张轻轻吹了一下,叠了起来塞进腰带中。
“好了我进宫一趟,你们乖乖呆在家中。”
白长卿起身伸手摸了一下茵茵的嫩滑的小脸,拿着东西笑眯眯的向外走去。
“哎,小姐,小姐,你还没用膳呢。”
茵茵追出屋子,看着走远的白长卿对着她的背影喊道,换来的是白长卿头也不回的朝后挥了挥手,身影消失在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