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茶午睡刚醒来就听见知稻来报:“小姐,明天腊八,借着这个由头太后娘娘后宫设宴,请了小姐出宴。”顿了顿,眼里有些担心又说:“我看这次是议着小姐身份的事,单国准没怀什么好心思。”
容茶轻蹙眉,总感觉有一些隐隐的不安,
有些事该和执政王当面说说了。
这边知稻还在喋喋自语:“难不成小姐要给那小皇帝做妃子?不行...不行...那这以后小姐你的日子怎么过啊。”真等到那小皇帝情动初开,自家小姐都花信之年了,就是有想争宠的心,也及不得那些碧玉年华的女子,这后半生便只能守着一个妃位过日子了,可能到最后连个孩子都没有,知稻越想越急。
“知稻。”容茶从床上坐起来,拿被子把自己裹住,很认真的看着知稻:“你现在去打听一下执政王在不在府内,如果在务必打听清楚具体的位置,如果不在你就去守着,回来了就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稻疑惑地点点头,想问什么却没有开口,快步往外走去。
知稻回来时正是黄昏之时,给人平添落寞之意。
“执政王酉时时分回来的,去过里屋更衣现在在书房。”
夜。
容茶轻巧的翻过蘅衔院,蹑手蹑脚的往执政王书房走去。
书房的院子没有侍卫,容茶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越墙而进。
他站在窗边,窗外是几株还没有长得齐全的梅花,在远点是桥河,微分轻轻吹,没有吹起梅花落在河里,却吹起了桥河的水波,抬头可以看到月亮,不得不说是一个很有意境的画面,而男人如这画面的点睛之笔一般,他在那里,外面的梅花彼此衬托,一时竟不知道是梅花美还是男人更美。
两人对视了几秒,男人愣了会,眉眼含笑:“沉不住气,进来。”
容茶迈步进了书房,书法的摆设极其简单,装饰物少之又少,可若仔细一看,书架用的是梨花木,墨是油烟墨,毛笔是狼毫霖杆,整间房子采光极好,白天见阳光,晚上见月光。
“容茶没有想到,单国的执政王,竟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容茶来之前,其实在心里再三斟酌了言语,可见到他之后,还是决定单枪直入主题。
“本王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容茶公主可愿听上一听。”他从窗前挪步到她身边。
“执政王只需要找个由头,将我送回介国就可,至于您说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容茶就不陪执政王玩这一把了。”容茶慢条斯理道。
“公主就此回去,可就失去了所有的利用价值,来异国走一遭,就是为了名声禁毁葬入皇陵吗?”弦归冷哼一声。
容茶愣了一下,目光又交汇在一起,笑道:“容茶是一只笼中的鸟,不知道外面的海阔天空,却也不是只看得到头顶那一片天空的鸟,”而后,又开口:“于介国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么对于执政王而言,我的利用价值是什么,不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