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潜心温故五行刀,不知不觉中,春天已是来临。边关隔壁寸草不生,可是照往年惯例,五人修练武功的祁连山脚下,春天来临时,则是草木异常茂盛,牛羊成群。
但那祁连山山顶的雪峰,即便是夏日炎炎的时节,也依然白雪皑皑,不能消融。如此景象,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客栈里等着雪消融后,出关入关的行路人,见天气好转,均已各自离去。但五人也像往常一样,均夜里去了雪山背后。
忽一日,客栈里来了一男一女。男的身高九尺,朗眉星目,五官均匀,双目十分凌厉。身着一件丝绸黑袍,长袍胸口处的刺绣栩栩如生。在黑色长袍的衬托下脸上越发白净,单说相貌倒是与省身可以一般。
那身穿丝绸长袍的男子,握着一把外表甚是美观的三尺宝剑,隐约看到剑鞘上刻着“江南名剑·岳子松”。
反观那女子,环肥燕瘦,玉软花柔。身披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手中拿着一把紫色剑鞘的短剑。
舒与见有人来,连忙上前招呼。
“客官,本店在这关里关外,倒是有些名头,有关外上好的牛羊肉食。有关内上等的陈酿,本店有一道名菜,好酒烂肉。”
“你只管上好酒烂肉。”男子说道。
舒与走后,男子对那女子小声说道:“我猜此人,便是那无影快刀。”
“岳师兄何以见得?”女子一脸疑问的问着。
“江湖传闻,雄关客栈的老四舒与,轻功堪称一绝。方才他朝我二人走来时,那门口台阶上的螳螂,恰好被他一脚踏过,但那螳螂确完好无损。”
女子听罢,急忙去门口台阶上一看究竟,果不其然,有只螳螂。可螳螂确完好无损,正吃着一只飞蛾。女子这才深信不疑。
舒与将木盘里的“好酒烂肉”上与二人,省身走了过来说道:“四弟,这酒肉我去送与二人。”
“平日里,也不见你这样爱招呼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五人是兄弟,怎好意思,让你一人忙活呢。”
“三哥,平日里可没见你这番说辞,莫不是你想乘机与那女子套近乎?”
“嘿嘿,话可不能这么说,平日里客栈里来的都是男人,我不也照常招呼客人吗?”
“行了行了……打住,若你想去便去,谁愿意管你呢。”言罢,省身端起木盘里的好酒烂肉去了。
“好酒烂肉来喽!”省身将木盘里的酒肉端上桌,可眼睛确饱含温柔的看着女子。站在饭桌旁,迟迟不肯离开。
那女子,似乎是被省身盯的有些难为情了,清秀俊雅的脸蛋上,泛起了红。
男子见女子脸都红了,急忙打岔说道:“喂!你怎么还不走,站在这儿,影响我二人吃饭。”
话罢,省身这才没羞没躁的缓缓离去,时不时的转过头来瞅一眼。
等省身走远离去后,女子脸色这才恢复了平日的白净。细声细语的说道“天底下怎会有这种人。”
“他就是五人中,自诩多情刀客的省身。”男子一脸肯定的说。
“什么多情刀客呀,我看是好色。”女子没好气的说。
“晓镜师妹,我二人不远千里自江南而来,可别忘了目的是什么。”男子小声小语的说道。
“岳师兄错不了的,你将这客栈五人的名字的最后一字连起来读,你看是何意。”
“深藏身与名,原来如此。既如此,那这江湖传闻多半不是虚假,凌云定是隐居在此地。”
“今夜我二人到这后院去一探究竟。”
话罢,二人未有言语。只管吃肉喝酒。
深夜时,二人均听到五人出得门去。女子说道:“岳师兄,不如我二人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去哪里。”
二人出得客栈大门来,那五兄弟已在百丈之外。男子不由的说道:“晓镜师妹,那五人均轻功不赖,你可跟紧喽!”
言罢,男子猛的轻身一跃,朝着那五兄弟跟了去。那女子,武功倒是一般,已被甩在身后。只得加快脚力去追赶。
已一炷香的时间了,五人已到了雪山脚下。无名道:“有人跟着我们来了,轻功倒还说的过去。”五人遂分开,躲了起来,想看看跟随而来的究竟是谁。
说话间,那男子便已到了方才无名说话处。可奇怪的是,五人均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由的男子自言自语道:“明明就在我前方三十几丈处,眨眼间,怎么就消失了。”
正疑惑不解呢,身后那女子在十几丈处喊道:“岳师兄等等我……等等我。”也就少半刻钟的时间,女子方才到了男子身边。
“嘘!师妹小点声儿。”男子细声细语的说。
“那五人呢?怎么会跟丢呢。”女子说。
“我方才看得清楚,二人就在不远处,眨眼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男子对女子说道。
二人正疑惑呢,忽然从山两侧的悬崖上,飞身跃下几个身影,将二人团团围了起来。二人这才知道,原来那五兄弟故意躲藏了起来,等着两人来呢。
“二位客官不在客栈里好生安歇,到这里来做什么?”翎深问道。
“嘿嘿,几位切莫误会啊!我二人只觉心潮澎湃,故而比比脚力而已。”男子笑嘻嘻的说着。
“既如此,二位速速请回客栈。”弑藏说。
“笑话,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难不成这路是你家的?”女子没好气儿的反问道。
“我好言相劝,那你是执意要跟着我们了?”翎深说。
“仓”的一声,女子将手中的紫色短剑拔了出来,指着翎深说道:“跟着你们又将如何?”
翎深绰号冷面刀客,如是外人,不动刀剑则已,若是动起刀剑来,他的刀,从来都是先发制人。翎深豪不犹豫的拔出了手中的五行刀,说道:“没有人可以用剑指着我说话。”
男子和省身异口同声的说道:“误会,切莫动手。”省身心想(大哥翎深一旦拔出刀来,那他可就当真了。)那男子也深知,自家是来寻找凌云的,并不想与他人结仇。
男子遂说道:“我是江南名剑·岳子松之子,有要事求见凌云大侠。”话罢,高举手中三尺宝剑,剑鞘上刻着的“江南名剑·岳子松”七个字,居然在月光照射下泛着白,原来七个字是用海外宝石,镶嵌起来的,故而在月光照射下泛白。
“多年来,不间断的有人寻找凌云,但这里没有凌云这个人,你回去吧。”无名面无表情的说道。
“仓”的一声。
男子拔出手中的三尺宝剑,一剑朝着翎深刺了过去,不愧是江南名剑门的传人,倒也是剑风凌厉,势力如破竹。翎深侧身躲过来剑,顺势拔出了腰间的五行刀,一刀劈了过去。
二人你来我往,三十招已过。弑藏见状,紧握刀柄,欲助翎深一臂之力。那手执紫色短剑的女子,同弑藏一样,欲助男子一臂之力。
无名看出二人均欲出手,连忙说道:“二人一刀一剑,算是公平,谁都不能出手。”
话音刚落,只见那男子使出金雁功,飞身三丈高,猛的胳膊朝下,连人带剑自上而下的刺了下来,极快极狠的一式剑法。翎深一刀接住来剑,以肉眼难以看清的手速,不停的画圆,轻松化解了这式剑法。翎深眼睛看的准,乘男子变换招式之际,飞身一脚正踹在男子的胸膛上,男子连人带剑飞将出去足足两丈有余。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呢,翎深的刀已在他的喉咙处。
“你方才说不认识凌云,那你打败我的五行刀法,哪里学来的?”男子已有些精疲力竭,气喘吁吁的说。
“仓”的一声。翎深的刀回了刀鞘,冷冰冰的说:“若非见你不曾有歹意,你已经死了。”
言罢,五人以极快的轻功,朝着雪山背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