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的办公室内。
江白凡和林盛隔着桌子面对面坐着。
实木的桌子上放着一沓文件,江白凡坐在位置上,稍显局促不安。
林盛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江同学,我是代表生命院穗城属支分队来,希望你能在通过基因测序之后加入到我们分队中来的。”
江白凡听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你的意思是说我能通过基因测序成为序列者?你们能确定这个?”
林盛露出一丝笑容,理所当然地解释:“当然,由于之前某件牵涉到你的魔鬼出现事件,我们小队某位成员利用他的特殊能力,确认了你有成为序列者的天赋。
不过,他的能力认可并不能代替官方的测序结果,你还是要参加正规的基因测序。虽然我对我们小队成员的能力毫不质疑就是了。”
果然,是因为上回魔鬼的事被生命院追查过来了么,不过好像并没有发现我也是序列者的事。
江白凡稍稍稳了下心,沉默了一会,说:“我想知道通过基因测序之后我都会有哪些选择。”
林盛耸了耸肩:“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这些信息你迟早也会知道,基因测序证明有成为序列者的资格后的准序列者一般有三条路走。
第一条是和zf签订协议,根据你觉醒的序列之路,进入到相应的zf职能部门中。这也算得上是某种仕途捷径了吧。
第二种便是加入一个完全由序列者组成的特殊机构:’暗夏’中,从此隐姓埋名,活动在阴影之中,完全为国家服务,直属那位指挥,与各种地狱出来的魔鬼和外国间谍分子斗智斗勇,出入于生死之间。
暗夏里的人,都是真正的英雄。”
江白凡注意到林盛说到这里是眼里流露出浓浓的钦佩之情,以他拙劣的心理学水平还看出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些许黯然。
林盛继续说:“第三种就是被吸纳进我们生命院中了。
成为生命院某下属城市的支分队小队员,但这种分配到时候到哪个城市都是上头决定的,一般人都是无法决定自己被分配到哪的,除非像你这样与我们提前签订合约。”
林盛顺手把桌上的文件推过去。
上面写着大大的几个字:
“劳动用工合同(非全日制)”
“甲方:夏国生命院穗城属”
江白凡忍不住问:“非全日制?”
“嗯。”林盛点了点头:“我们生命院的宗旨便是’严谨并自由’,生命院并不限制生命院人员的人身自由和个人理念。
他只会在需要你的时候给你分配一些任务。
像我,除了是穗城支队小队队员之外,还是一名医生兼职乐队主唱,还有另一名比你小的小队成员,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十六岁天才高中生,目前应战高考中。你考上大学,申请暂时离队去完成学业在我们小队里,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江白凡心里默默道:这算什么,不想当乐队主唱的医生不是好队员?
“生命院宽松的氛围的资本来自于它核心机构生命院科学所无比强大的实力。
高新的序列能力应用技术,武装到牙齿的遗物改装备。
还有一套完整药物,只要你贡献点足够高,兑换得起,就可以让你从一阶到三阶过程中畅通无阻地提升。
另外,我们生命院拥有的一支全世界最强核心探索小队:山海一号。
山海一号的队长就是四阶序列者,而其余队员都是三阶。
此外,遗物,你应该知道吧,是所有序列者进阶的核心物品,而这个世界上有1/3的遗物都是由这支小队挖掘出来的。
我们夏国的生命院更是掌握了世界上至少1/2的遗物。
当然,这也有我国文化历史悠久,源远流长,传承从未断绝的缘故。
只要你做起足够的贡献,你就能在生命院里获得你想要的绝大多数东西。”
末了,林盛又幽幽地说了句:“我们不排斥咸鱼,我们只排斥没有能力的人。”
“我干!”江白凡郑重拍板!
江白凡把合同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定没有什么霸王条款之后,便把自己的名字端正地写了上去。
签好一式三份的合同后。
林盛微笑着收好合同,说道:“欢迎你,虽然正式加入还得你通过正式的基因测序后,但你现在也算我们的准成员,我们穗城小队平时的办公地点就在结花街43号,到时候你拿着这个去那里找云从龙女就好了。
随时欢迎你有空来实习参观。”
林盛从怀里摸索出一个金属制的徽章扔给江白凡。
徽章绘的是一个一株金色的稻穗。
金属冰冷的触感触及皮肤,现实变化得如此快速而不真实,却的确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发生了改变。
......
穗城郊区某处独栋的别墅。
红墙绿瓦,绿色的爬山虎顺着屋壁蔓延,却又显得精致而不显得破败。
屋檐的四角像鸟嘴一样高高翘起,相邻屋角互相对。别墅的院子里还有一处小花园。
别墅的主人明显是有精心维护过的样子。
里面的一处紫檀木的大门外,一位管家打扮的五十多岁老者挺直着腰骨,站在门外。
老者听着从门里传来的野兽般的喘息声,不由得紧紧皱住了眉头。
待到里面的声音平息了一段时间后,老者轻轻扣响大门:
“少爷,您要的提升基因溯源值的药给您送来了。”
“阿福?”里面传来了席慕天惊喜的声音:“太好了,这回我在基因测序上一定可以夺得穗城的头名,说不定,说不定这次我的溯源值在整个夏国所有参加测序的人里也能排得进前十。
这样我......我或许就能有机会进入到那个地方了。”
声音到最后,已经激动得有些许颤抖。
“阿福,你把东西放门外就可以走了。”
“是的,少爷。”
阿福躬身把东西放在地上,慢慢转身离开了。
木制楼梯的枝丫声中,隐隐传来一声叹息。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也就只是一会,房门一如既往地没有动静。
黑暗中,有女声响起。
“天,吃了我。”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