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木屑纷飞,蛮横一脚提开的破旧木门还没落地,眼一花双腿悬空被人强制性的与来人对视。
“他们是怎么死的!”没有算计,开门见山。
鬼知道他看见妻子跟儿子的尸体差点疯掉!就算不是她!就算她有用也要给她点代价!
华贵古朴的祭祀棕袍,高冠束发,爬满些许褶子的脸满是阴郁,啧,那眼神要把清越置于死地却又透露出顾忌。
“家主大人……”扼住清越细小的喉咙,小小手掌无力扑打,窒息的感觉再次传来,通红的脸回敬北洪阴冷目光的,是双纯洁无辜的眼。
“给我……”
“聒噪。”举起的双手被平淡男音叫停,那声音似有些不耐烦。
抬头白衣轻飘,踏入房门的男子在话音未落时抱起清越,目光花乱,待在看时只有空气弥漫的血色烟雾!
“啊!”
哭喊,恐惧,在北洪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恐怖!
十足十的恐怖!
微微张大的眸子,虽说那一眼不止看到北洪,也料定男人会救她,可如今趴在男子肩膀看北洪想打她的左手已成血雾,还是有些惊悚,若不是脸上尚有喷涌血液的余温,清越还真不敢相信转眼炸北洪一条手臂是眼前这男子做的!
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温和平庸的五官,白绳束起的乌发!还有那一身不值钱的素衣…
轻擦脸庞,跟他走会不会刚脱虎穴又入狼窝?
趴于男子肩膀,二人出奇的平静,一路上男人就这么抱着她穿过一条又一条长廊,直到满是青松的院落,她自是知道的,北家招待贵客的住所。
仰望男子甩手动作,倒好似嫌弃她重般,直到被清越胆大的眼神盯的不自在“噗嗤”一声调笑,“装的不错。”说的自然是清越这些年的痴傻事迹,他虽然来烟霞城不足三天,倒是对这满城笑柄的北家三小姐有所耳闻。
“我能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吗?”洞穿一切的眼睛让清越产生种他早就知道是她杀了家主夫人儿子,不简单的男人。
只是清越一个“柔弱女童”怎么会有人找她?
“哈哈哈哈。”回答清越的是莫名其妙的笑,之后白衣轻闪不见踪影。
门依旧开着,能感受那舒适的微风,门前隐隐可见的透明光波宣告清越不要做无谓挣扎。
放弃逃跑的想法躺于宽阔大床,仔细回想起几个月前的事迹,不说家喻户晓,只是只要有些许势力的家族都有耳闻,那就是天空惊现华光以及烟霞林地深处的冰霜洞穴了,关于这个事件版本大概就是这个洞口有什么上古宝贝,能使人有特殊能力,什么起死回生称霸天下各种各样的传闻都有,这对有着绝对古老文明的云之界面掀起一股探金热潮,在加上洞穴位置不断移动不时传来野兽嘶吼便更加神秘,那天降华光更是十到十五天一次,如今已是第十二天,也就是最近几天洞穴会再次出现。
日月更替。
已是三个日夜。
那男人自从把她扔这里时便不见踪影,只是时常在门前看见的通天白光让她心烦意乱,天明了,冰霜白光暗淡,清越坐回桌边,品那上好清茶,在转过头看去,不远处青松木栏边已然依了具“尸体”。
“咳咳咳……”
一别三天,倒不见素衣胜雪,反之一身血衣,狼狈的不像救她的男人,清越也不说话,任由他抹去嘴角血迹跌跌撞撞坐在清越对面,挤出渗人的笑。
“你就不好奇?”满脸轻松丝毫没有痛苦的脸着实跟着惨兮兮的装扮不是很搭。
“能伤你的我也打不过。”玩笑的花语,灿烂的笑,小小的手替厌斟好了茶。
“哈哈,还是这么的有趣。”一口饮尽的茶,“我碰上了个难缠的家伙,啧…他也惦记里面东西呢……”
未完的话让清越明白些什么,似乎一开始男人来烟霞城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清越。
“很聪明。”鼓掌的动作还未停歇,墨光稍现清越脖颈处吃痛,细小伤口血液流出,伤口控制的很好,既能见血不伤性命。
绿色有色灵力?又是墨绿色光芒的,只能是,元阶!云之界剑修,只有突破灵阶方能凝结有色灵力,而墨绿色光芒只有突破元阶才会出现。
“跟我走一趟吧,北小姐。”贪婪的面容,以及食指沾上血液忘我吮吸。
轻抚脖颈处苦笑,“我能拒绝吗?”据她所知,这世界上能已剑修达到元阶高手的可没多少。
腰上勒紧的臂,耳旁呼啸的风告诉她,不能。
脚下绿色蔓延,这里是绵延万里的烟霞林地,可就算它有万里广袤,在云之界也只算一个林地而已。
冰霜淡光尽管收敛,清越一阵狂喜,这光华似乎跟她是有着某种关系,听烟霞城人说,这似乎能通往外面空间,那么是不是她就能回去?这里糟糕的所有只会轮为一场梦?
淡色冰蓝逐渐清晰,打杀噪杂声不绝于耳,悬空的厌好像并不打算下去,而是手微微一紧,让清越脖颈上伤口在大些,顿时鲜血喷涌于林地,发晕惨白的脸咬牙坚持,一想到能再回去见到男子,所有的痛楚都是甜蜜的。
“吼——”刺耳的咆哮!伴随的是在空中都能感受到的压迫!
听到声音的一瞬,厌便带离清越疾飞入空,那方向正是众人抢夺入穴的方向!
俯瞰大地,数以万计兽族眼周发红,不管是人还是其他的兽均撕扯吞噬,残断尸体,血流成河,这让清越见惯肃杀也不禁恶寒,她算是知道了,以她的血来引林地兽族攻击想分杯羹的组织,只是,她的血能有什么不同?
“哈哈哈,果然,极致黑暗堕体的血是能引的畜生暴动!”不同于清越疑惑,抱着她的人失态喜悦挂在脸上,不在犹豫!包裹在墨绿色的两人横冲直撞直达冰霜洞穴穴口!
这时,手巾围起的伤口,转眼名厌的男人后背微凉的剑。
那是个华袍男人,五官好看,手持长剑。
“东歌。”厌不自觉收紧的手让清越明显感觉到有硬物抵于腹部。
“厌,怎么说你在云之界也算个人物,怎的如此卑鄙了?”
“别光说我,看看你身后,死的没有成百也有八十了吧?”不屑的脸跟本没把随时能贯穿他的剑放在心上。
果真,玄剑血落未干,在东歌身后的尸山虽大多兽族人族也不少。